“我不知道。”楚御默默的叹了口气，脑子里，浮现出了那张绝美的容颜。
刚刚楚夙夜见到白月时，并没有任何诧异的表情，这也就代表着，巫心玥还没有整容成白月的模样。
而那所谓抱歉的人，想来，应该是楚富贵吧。
可惜的是，这句抱歉，应该自己来说才对，而不是楚富贵。
按照楚夙夜的说法，巫心玥是五天前离开的，而就在四天前，楚富贵传给了莫道擎一堆资料，除了NH公司的据点和秘密设施外，还有大量的相关证据。
莫道擎将资料交给上级领导后，上面当机立断，批准了这次的海外武装行动，而且还是海外联合武装行动，与其他国家的联合武装军事行动。
楚御没看过关于NH公司的罪证，但是能够让各国领导人联合公共事务安全局，并且以为公共事务安全局为主导对NH公司进行武装打击，可想而知那些罪证有那么多的骇人听闻。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NH公司的资金也不会那么快被冻结，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
而楚夙夜藏身的位置，同样是楚富贵告知的，通过电话告知，现在看来，的确是巫心玥卖了楚夙夜。
在电话里，楚富贵说让大家等等他，他要去赎罪，去用二十六年的时间赎罪，补偿一个女人。
等二十六年赎罪期过后，大家探索星空，帮德库拉找到他的家乡。
“我。。。我明明是爱她的，她为什么背叛我？”楚夙夜的眼角滑下了一颗泪珠，脸上满是无措。
楚御摇了摇头：“可惜，她不爱你。”
“不，她爱我，如果不爱我，她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
“因为，你像我，她找不到我了，所以，才留在了你的身边，她知道，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你，那时，她就可以质问我，质问我这个她唯一的朋友，为何在二十六年前不辞而别。”
楚夙夜抬起头，脸上满是茫然之色。
楚御温柔的捡起一块鹅卵石，放在了楚夙夜的脚下，让他肌肉萎缩的右腿更加舒服一些。
“楚夙夜，你不应该加入学院，更不应该来到现世，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我想，或许我也欠你一句抱歉，你不应该为了向我证明你自己而做了所有这一切。”
楚夙夜满面惊容：“你是导师？”
“是的，楚神兵，楚富贵，楚御，这些只是一个符号而已，象征着不同意义的符号，对你来说，我只是你的导师，一个不负责任的导师。”
“导师。”楚夙夜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后，埋头痛哭。
楚御轻声安慰着楚夙夜，温柔的问道：“最后，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眼泪滂沱的楚夙夜抬起头，如同一个索要糖果的怯弱孩童：“给我。。。给我上一堂课吧，一堂只为我而讲的课，行吗？”
“好，你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想知道为什么导师，会成为导师。”
“好，那我说给你听。”
楚御缓缓的开了口。
从他在孟勇办公室内递交辞呈那一刻讲起，关于废土末世的噩梦、在各种各样怪胎手里险象环生、与炎黄峰的恩恩怨怨、与另一条时间线里楚夙夜的爱恨情仇、界外魔文明、穿越二十六年前，就连地底世界的奇遇也一一告知。
这一讲，三个小时便过去了。
楚夙夜安静的聆听着，见到楚御说完了，露出了笑容：“谢谢。”
“不客气。”
楚夙夜认真的说道：“导师，这个故事，很精彩。”
“因为有你，才有了这个精彩的故事。”
“谢谢，谢谢您，导师。”楚夙夜艰难的抬起手，试图将手指伸向楚御的裤兜里。
楚御微微看了眼脚下的呼吸机，轻声问道：“你确定吗，我可以让你走的不是那么痛苦一些。”
楚夙夜露出了孩童一般天真无邪的笑容：
“痛苦的一生，当然要以痛苦作为结局。”
“好，以痛苦为结局，这才圆满，若是坚持不住，告诉我。”
说完后，楚御掏出了裤兜里的香烟，自己点燃抽了一口后，拿掉楚夙夜的氧气面罩，放在了对方的嘴里。
楚夙夜深吸了一口，随即马上开始剧烈咳嗽，咳的撕心裂肺，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
即便如此，楚夙夜依旧猛抽着嘴上的香烟，一口，接着一口，剧烈咳嗽之声，不绝于耳。
当香烟燃烧到烟蒂的时候，楚夙夜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
“导师，若有来生，永不。。。相见！”
楚夙夜的尸体无力的从岩石上掉了下来，
楚御默默的叹了口气，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炎蛇背着另一个战术包走了过来。
“雨薇说的果然不错，吸烟，有害健康。”
楚御笑了笑，点了点头：“是啊，有害健康。”
楚至道带着黄浩然匆匆跑来。
黄浩然手里捧着一个军用笔记本，面色阴沉无比。
“兄弟，这家伙好像给人工智能研发出来了，这电脑居然还和我打字聊天，问我什么玩意众神之父。”
周围的人面色大变，谁也没想到，人工智能居然提前出现了。
只有楚御面带笑容，轻轻输入了一段文字。
你好，当有一天你探索完整颗世界的奥秘时，请你告诉我，德库拉和我，我们到底是谁？
输入完这一段文字后，楚御合上了电脑，与白月相视而笑。
炎蛇：“这家伙，太阴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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