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兮一路苍茫逃走, 可大脑中却满是猩红的画面。她杀了人了, 而且杀的还是钟离辞......
颤巍巍的手中还紧攥着破魂剑,剑身上的血迹在提醒着她发生的一切, 这并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是真的!
眼泪似乎止不住一般,明明他的武功高深莫测, 为何躲都不躲, 回想起他刻薄的言语。卫子兮似乎明白了, 他就是要她一辈子活在愧疚中, 让她一辈子都记得她杀了自己。
看着手中血迹斑斑的剑, 她顿时脱了力瘫坐在地上。眼神恍惚, 嘴唇苍白,不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脖间微微一凉,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脖间滑出来。
她低头看去是白玉牌, 是那个幻妖给她的牌子,应该是桃花妖。记得她当初说,只要捏断白玉牌,桃花妖就会满足她一个愿望。
白玉牌被紧紧的攥在手中, 眼中下了一个坚毅的决定,她不会放弃自己重生的机会。撑起失力的身体,她坚毅的向着西南的方向出去。
当宋怜玉此时看到钟离辞的尸体被运回来, 她愣在原地浑身发抖, 眨眼之间掏出腰间的匕首, 已经横在侍卫的脖间:“为什么是尸体?!你们这么人干什么吃的!”
侍卫镇定的说道:“这是教主的意思, 说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上楼...”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递给宋怜玉。
“教主说把这个交给您。”
她颤巍巍的接过纸张,打开纸条的时候,一度因为手指太过颤抖而不能打开...
看罢之后,宋怜玉的泪水无声的落下,看向门外的所有人。高声说道:“从今日起,开始选举新一任教主。教主火葬!”
自此往后宋怜玉再也没有叫过钟离辞一句师兄。
一路上历经千辛万苦,不知磨破了几双鞋底,卫子兮还是到达了昆仑山下。看着眼前巍峨的高山,她艰辛的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是时候忘记这一切了,这段时间以来钟离辞的面容无时无刻的不在萦绕在她的脑海中。
她撤下脖间的白玉牌,用力捏碎。果然没一会儿,眼前卷起一阵青烟,烟雾散尽花焉出现在卫子兮的眼前。看到她落魄的模样,花焉有些惊讶,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环顾四周花焉顿时感觉到一股十分危险的气息,有些不自在的环抱手臂:“你召唤我来,是有什么事情。”
“我想让你封存我的记忆,你做得到吗?”
花焉听罢登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你也太小看我了。不过是封存一个人类的记忆,不过是小事一桩。”
“说罢,你要封存那段记忆,我需要将这段记忆抽出来,然后进行封印。”
卫子兮眼眸低垂,整个人周身的气氛都十分的悲伤:“我要封存所有关于钟离辞的记忆,所有的。”
花焉听罢有些恍惚,她似乎对那个叫钟离辞的男人有些印象。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隔空一捏卫子兮顿时失去了意识。接着所有的记忆都一一呈现在花焉的眼前。她细细的抓取着关于钟离辞的记忆,最终将所有的记忆捆绑在一处。掐手决之间,她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用低阶的结界,人类承受不住过高的灵力,手指微动结界成!
当卫子兮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好冷,眼前竟然还站着花焉。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花焉有些的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回了句:“顺路而已。”便挥手变作青烟消失在卫子兮的眼前。
卫子兮猛然想到她现在可是在昆仑山,看着从眼前消失的花焉,想不通为何花焉会在这里出现。皱起眉头努力的回想,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猛然间头突然有些刺痛,眼前一黑脑中一片空白,就像是断片了一样。
摸了摸手中的崆峒印和破魂剑,她眼神中闪过坚定,裹进身上的大衣,向着白雪皑皑的昆仑山顶上出去。
冒着风雪,直直上前行去,可到了快要到达山顶的地方。她有些半信半疑的喊出那黑衣人当年留下的暗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身后突然传来呼啸的狂风,卫子兮吓得一机灵,猛然转过身。眼前却是一阵飞沙走石,刮得她睁不开眼睛,只好用衣袖掩面。
带风沙刮过,耳边传来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
“东西带来了吗”
此时卫子兮才看到眼前竟然就是当年那个黑衣人,她有些慎重的摸着手中的破魂剑问道:“当年说的话,可还算数?”
听到她所说的话,眼前的黑衣人似乎十分的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算数,可破魂剑和崆峒印缺一不可!”
听到他的承诺,卫子兮从自己的怀中取出包裹,带着紧张地心情,将破魂剑与崆峒印交给面前的黑衣人。
当黑衣人看到她拿出破魂剑与崆峒印的那一刻,她似乎感觉到他的眼睛在发光。
在他结果卫子兮手中的剑时,卫子兮真切的看到他的手在发抖。当他接过崆峒印时,凭空从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对着手腕狠狠的划了一道。当血液滴落在崆峒印上的时候,整个崆峒印开始射出刺眼的光芒,顿时的从虚空之间闪烁出无数的金色空间,层层递进。
还在卫子兮还在被震惊的身后,倏地眼前震撼的景象,就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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