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萤凝望着尤烈,说:“其实想来,是萤儿方才言语不当激怒了程小姐。程家公子瞧着也不是笨的,肯定不可能帮妹妹找错情郎。”
尤烈嘴角扯扯,在爆发的边缘:“然后?”
楚萤眼珠瞥向当事人:“程家小姐看起来是真的全然不知程家公子的行径。想来是程家公子想要找姨夫,结果被程家小姐搅了局吧?”
尤烈一时之间有些不解:“萤儿的意思是……?”
楚萤有些羞于启齿地靠近尤烈耳朵,樱花粉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只有尤烈才能听得到。程英杰等人着急地伸长脖子。
尤烈惊愕地看楚萤:“龙阳之癖。”
楚萤脸红:“程家公子绝对不是要害妹妹的人。今儿又是同龄宴,萤儿实在是想不出程家公子偷偷私会姨夫的其他原因。不如……”
尤烈彻底懂了楚萤的意思。他看在与程英杰的往日情意、今日功绩上,对程英杰一再忍让。现在难道连程英杰的儿女都能爬到他的头上?先是猎场令他颜面尽失,现在又扰乱同龄宴,把他当傻子耍?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须给程家一个血的教训。
尤烈颔首:“今日既是同龄宴。寡人说好要成全有情人。”
楚萤小鸡啄米式点头:“大王开明。”
程英杰脑袋触地:“大王不可……”
尤烈垂眼看总是倚老卖老试图辖制他的程英杰,讽刺:“程大夫既然爱儿女如命,不惜当众冒犯寡人。怎么就不成全他的一番心意?”
程英杰抖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
程英杰正想措辞的时候,被尤烈踢晕的程雁悠悠转醒。程雁颤抖着爬向楚萤:“你胡说!”
楚萤看向程雁:“我胡说?那你哥哥是为了害你?”
程雁大脑一片混乱:“哥哥不会害我?”
楚萤不给她思考时间:“那他为何私会我姨夫?”
程雁只能拿出之前被众人误会的那一套说辞:“哥哥是为了帮我。是我想要私会赵家哥哥,无奈阴差阳错找错了人。”
楚萤指指耳垂上的凝血伤口:“可你哥哥也不可能认错‘妹夫’。我说让表哥替姨夫负责,你还恼火地抓伤了我。很是前后矛盾。”
程雁听到这里灵光一闪,为了保住哥哥的名誉只能:“我、我想要找的人就是赵大夫。哥哥是、是为了帮我。”眼泪滴落。
楚萤只想以牙还牙,让算计她的程亦自食其果。没想到程雁自愿送上门。反正这对兄妹都不是好东西,看在兄妹情深的份上就成全她。
楚萤纳闷:“程小姐貌美年轻,怎会看上人老珠黄的姨夫?程小姐何必为了害你的哥哥,甘愿背负勾引有妇之夫的坏名声。”
程雁咬碎牙齿吞肚子里:“赵大人畏妻如虎,二十年来从无姬妾。为人和蔼亲切颇为……颇为照顾我。”
程英杰见此左右衡量,只能舍弃女儿保住儿子:“是老臣教女无方。之前猎场雁儿就对赵大人一见倾心,奈何对方已有妻室。”
“对对对,臣已经有妻。”赵含海见缝插针紧忙出声。他儿子赵佩和程雁结亲是真正的结亲。他娶了程雁那是结仇。
尤烈垂眼看总是倚老卖老、试图辖制他的程英杰。此刻的程英杰满是狼狈、悔恨、服软,令尤烈倍感舒心的同时也有些心软。
尤烈决定顺水推舟:“原来程家小姐早对有妇之夫赵含海有意。难怪在寡人的宴会上上演这么一出。”看向赵含海,“你觉得如何?”
赵含海额头冒汗,下意识求助楚萤:“这、这……臣畏妻如虎……”
楚萤眼珠一转出主意:“原来姨夫是害怕程小姐被姨母欺压。不如大王破例赐程小姐为平妻。这样她与姨母谁也不会欺负了谁。”
楚萤说得是实话,程雁与苏芸都是善妒心狠的人。她们前世作为婆媳能够沆瀣一气欺辱虐杀他人。今生做姐妹应该也会“非常开心”。
程英杰抬眼看着楚萤,眼中神色复杂。弄不懂楚萤为何再次帮他,甚至不惜牺牲姨母的利益。他压着程雁一块,请求尤王赐婚。
尤烈抚掌大赞:“寡人这就下旨赐婚。哈哈哈。”
“哈哈哈。”王城内的大街小巷,百姓聚集窃笑低语,“听说昨日大王举办的同龄宴了么?真没想到程家小姐竟然喜欢那个调调。”
“听说了听说了。因为爱慕有夫之妇的赵大夫,撺掇哥哥帮自己私会赵大人,还搅黄了整个同龄宴。无数少男少女败兴而归。”
“本来她这种只能当妾侍,谁知道赵家表小姐胳膊肘往外拐,求大王让程小姐给赵大夫当平妻。平妻是个啥玩意,第一次听说。”
“她心善,为程小姐挽回些许颜面。不过程家未必领情。”
“赵家表小姐?”
“就是前阵子王城内外都在流传的绝色美人呀。听说昨夜尤王见了她就被迷得五迷三道,什么都听她的。”
“不可能吧?大王后宫的女人,听说活过三月的都难。”
“反正我不信。记得之前尤王也宠过一人,结果是耍着人家玩儿,最后被剥皮挂在城门口,你们不还去看了么。”
“对对对,可怜呀。”
“我可怜的表妹……”赵佩坡头散发,双目赤红地囔囔自语。
“再可怜有你亲生母亲可怜?”苏芸趴在床上,怒视赵含海,“宴会上,我为你挺身而出不惜顶撞大王。你就是如此回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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