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微敛,刘家大门口。一女一老丈,手握拐杖两端,相持不下。惊得院内小犬狂吠,周遭邻居纷纷探头查看。
“哼!我砸死你个帮凶!”刘老丈没了拐杖站不稳,于是抓着拐杖,抵着,支撑着整个身体,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老人家,你就松手吧。我们这样也解决不了不问题不是?”张灵落也不敢徒自松手,刘老丈这岁数摔坏了可不得了!
墨砚瞅了瞅两人,插言“老人家你悠着点!摔到了就不好了!还有,我们是来帮你的!”
“大言不惭!帮我?怎么帮?”刘老丈上气不接下去。
青诚见此机会,摇着轮椅凑近道“在下灵山弟子,青诚。甚为精通医术。”
看热闹的邻居们立刻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了。
“他说他是灵山弟子?!”看其中一长袍男子怀疑“是不是又是一个找事的骗子呀?”
墨砚听到这话,可不干了,扯着嗓子喊“你这人可不要胡乱说!我家公子可真是真本事!他治好了那帮子傻乎乎的少妇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立刻有人惊呼“他便是传闻中在客栈里医治‘新娘’们的那位俊美高人吧!”
“没错,就是我家公子!”墨砚得意挺胸。
散懒、不屑的看热闹人们,立刻将神态调整了一下,尽量的表现出一种近乎于敬仰的呆滞表情。
惊呼的那人,看着这边张灵落和刘老丈之间的架势,对青诚恭敬一礼“那请问公子,您为何让自个的丫鬟抢……我是说,紧抓住刘老丈的拐杖不放呀?”
丫鬟?张灵落郁闷。
“莫非那拐杖成了精怪!”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人惊呼。
其他人闻言纷纷赞同“那公子您一定要收了那拐杖妖呀!”
青诚淡淡道“在下此次前来只为一事,便是为刘家七儿媳看病。”
青诚这么一说,刘老丈的脸色缓了缓“当真?我家七媳妇可是被人下了傻药,你能治好?”
“青诚看病的本事不错,你让他看看吧?我这就松手了?”张灵落立刻试着松了松手。却见刘老丈一晃,立马闪至刘老丈身旁,扶住“老人家您站好。”
刘老丈哼了一声,没再动“那看看也无妨……但那俊俏的本大小子真有那个本事?”怀疑的瞥着青诚。
“对呀!傻病也能医治吗?”看热闹的众人,又开始不甘沉默。
“怎么不能?那些新娘不也是傻病么?”
有人恍然“哦……那也就是说……”
“没错!”
“刘家七儿媳被拐杖精摄了魂!”
看热闹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嘈闹一片。
青诚抬起了手,示意众人静一静“既然诸位皆有疑惑,那便一起瞧着也无妨。”
众人一听,都点了头。刘老丈环视着熟悉的街坊邻居那一脸的好奇,也只好勉强带着大家进了院子。而后叫出了自个的老婆子和儿子、儿媳妇们。就这样,二十来个街坊和刘老丈的一大家,便挤在了小小的宅院里。
半个钟后,刘老张家院落内,一张竹桌,青诚端坐轮椅一头,张灵落和墨砚站在青诚的身后。对面坐着一对年轻夫妇,正是刘老丈的七儿子、儿媳。
墨砚拿出了诊脉的小枕头,垫在了刘家七儿媳的手腕下。青诚伸了伸手,双目微垂,开始诊脉。周围的人也屏住了呼吸。
张灵落抱着宝剑,暗自观察那刘家七儿媳——双眼无焦距,呆呆的让刘家七儿子牵着手,坐在凳子上也不动。
青诚沉吟很久,轻摇了头。刘家七儿子立刻紧张“治不好么?”
“非也。”青诚慢慢的说“你家娘子食入的毒很少。在下开几个方子,你家娘子吃上几日便可痊愈。”
“这说真是中毒了?!也就是说真是张家媳妇(刘婉)做下的这事?”那边不知道是刘老丈的第几个儿子出声说道。
“……可据说,今个中午她被放了出来?”看热闹的添油加醋,将刘老大牺牲家产救出刘婉的事说了一遍。其他人也纷纷加入,周围的人越说越过分。
张灵落抓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怒了“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喜欢嚼舌根?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说!”
“知道什么?明明就是那张家媳妇干的坏事!”刘家大儿媳甩着袖子,喊道。
刘家大儿子皱了眉,拽了拽自家媳妇“你就消停一些吧!”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害我家媳妇的凶手怎么可以逍遥法外!”刘家七儿子激动的反驳“我说,现在就应该去困了张家媳妇,到衙门击鼓鸣远!”
刘老丈用拐杖砸了砸地“你们静一静!”然后询问的看了眼青诚“公子可有什么建议?”。
青诚桃花眼一眯“大伙喝茶,消消气。”
墨砚诡异一笑,从轮椅背后暗格内,取出了一壶沏好的茶,为众人送上“这可是一两银子一两的好东西呀!”
东西?张灵落愣,按照墨砚平日说话的风格应该说“茶”才对……再次望向那茶壶,那里面的绝对是不明液体!
众人一听,立刻抢过来,一口而尽,还有人吵着要第二杯,要知道一两银子可是大伙一年的伙食费呀!
刘老丈喝了茶,又问青诚“这公子……打算怎么办?”
青诚纳闷“不是说要带着凶手去衙门么?”
张灵落纳闷,给青诚打眼色——找你事帮忙的!你在干什么?
青诚做天真无辜状,迷茫道“剑灵为何一直看着我眨眼?可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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