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湛,做我的学生,走在我的前面。”
……
鱼挽趿拉着拖鞋走到床边,忽然泄了力,仰躺到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这些话一直在耳中盘旋飞舞,在视觉所能感触的一片黑暗里,脑海里浮现出在一个半小时前烧烤店里覃凋珮说话的神态,以及身侧叶湛缄默的模样。
最终,覃凋珮还是没有逼迫他立即应下,只说再给他五日的思考时间。
算是缓刑。
这顿夜宵表面上吃得愉快,实则是无声的硝烟似乎在悄然弥漫。
时缡过来拉了拉她的手臂,“小鱼丸,还没卸妆呢,不能睡。”
鱼挽有些疲惫地睁开双眼,安静看了会她,又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开始失神,半晌后喃喃自语了一句。
时缡离得近,听清了她那句有气无力的话,愣了一瞬间,松开抓住她手臂的手,才纵容她继续躺在床上。
“好了,你先睡吧,我给你卸妆。”
鱼挽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听话地重新闭上眼睛。
-
时缡眼睛有些发涩,说完后起身走去了梳妆台。
她和叶湛都清楚地知道,利莱亚安学院是鱼挽的梦想,以她的实力考进去应是不成问题,她一定是会去F国的。
虽里翰西大学是世界名校,但京大照样也是。叶湛的梦想准确来说,应不是某所具体的大学,他要他所能得到的最大化。
暂且不提名誉更高的A国伯顿大学,单论里翰西大学与京大所能给出的待遇相比,孰优孰劣,一看便知。
虽说是金子总会发光,但伯乐终是不常有,现伯乐已找上门来,照理说是不该拒绝的。
自家表舅的实力与威望,时缡一直都清楚,回来在车上时,她也看到了鱼挽在悄悄地查。
在大事上,鱼挽一向拎得清,叶湛举棋不定的原因也不难猜,要祛病先除根,根既已知,余下的事便算不上难。
至于鱼挽自己的感受,她一个人能抗。毕竟,没有人能够时时刻刻帮你。
时缡的内心被搅得不宁静起来,鱼挽那句低喃宛如银针扎入皮肤,她倒吸了口凉气。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分别。”
-
躺在床上的鱼挽像是坠了名曰“分别”凌乱交织的巨网中,细线一圈圈将她绕住,然后缓慢地勒紧,窒息感铺天盖地。
小时候,空空如也的家。
小学毕业,时小缡出国念书。
十四岁那年,父亲的长辞,与叶湛的离别。
从小到大,母亲无时无刻的出差。
以及,即将到来的,
和叶湛的再一次分开。
梦中,是他们那一声声充满缺席歉意的“对不起”,回应他们的是自己强颜欢笑的那一句句“没关系”。
除了“没关系”,她又还能说什么呢。
无济于事的。
不论说什么。
·LUA学院改为利莱亚安学院,A大改为里翰西大学(以上大学都是我瞎掰的,勿较真
A国改为F国
-20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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