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想怎么还
周六。
生物钟的缘故鱼挽很早就醒了，洗漱完换好衣服，又去阳台收干的衣服。
收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她看都没看直接接了，把手机贴近耳朵，偏头用肩膀夹着。
“喂，你好。”鱼挽一边接电话一边继续收衣服。
“阿挽，我是妈妈。”一道熟悉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鱼挽手一顿，她刚好在收挂到衣架外面的衣服，原本还挂在晾衣杆上的体恤，因为鱼挽的动作，掉了下去。
“阿挽？”欧铭卿没听到回答，停了几秒，有些小心翼翼的再次问道：“有再听吗？”
鱼挽调整好情绪，声音没有什么情感色彩，淡然道，“在的，妈妈，那有什么事吗？”
欧女士闻声一愣，反应过来给她解释原因：“阿挽，妈妈本来是决定来伶淮市的，所以才让你转到伶淮市，想多陪陪你，可现在情况特殊，巴黎这边有紧急情况急需解决，所以现在应该过不来伶淮市了。”
“嗯。”好在有防盗窗，衣服落在防盗窗上没掉下去，鱼挽伸手拿起衣服放进怀中，又抱着怀中的一堆衣服拿回房间放好。
“阿挽你生妈妈的气了吗？”
“没有的。”
“那阿挽要来巴黎这边吗？妈妈给……”
鱼挽打断她：“不用了，这里挺好的。”
“那…”欧女士还想在说些什么。
“欧老师，你好了吗，这边马上有个采访。”电话那头传来另一道女声。
“你先忙吧。”鱼挽想起昨天刷微博，看到的巴黎服装设计大赛的视频，她看到了欧铭卿，她瘦了，踌躇了一会还是道：“工作在忙，也要注意身体，我先挂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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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电话挂断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欧铭卿叹了口气。
“欧老师是在和阿挽打电话？”助理看她这幅模样，八成也猜到了。
欧铭卿点了点头，语气很是颓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和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助理沉默不语，她跟欧老师有好多年了，鱼怀延先生还在的时候，欧铭卿是鱼怀延先生捧着手心上呵护备至的小姑娘，两个人工作都很忙，可结婚那么多年来一直恩爱有加。
记得有一次，欧老师画好的稿子被欧老师自己不小心弄掉了，欧铭卿被自己气的不行，一个人生闷气掉眼泪，鱼怀延先生出完任务回来，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看到欧铭卿那副样子心疼的不行，也没空管自己累不累，就去哄她，又陪着她重画稿子。
鱼怀延先生是一级消防长，他为服务人民赴汤蹈火，也为欧铭卿在所不辞，可惜最后还是在Q市的那场大火灾里为救人牺牲了。
鱼怀延先生的离开让欧铭卿一时间难以接受，她从云层失重坠落，身下是万丈深渊，她情绪波动剧烈，昏迷了过去……处理完鱼怀延先生后事后，欧铭卿变了，她开始疯狂的工作，她企图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鱼怀延先生离开的事情……
“你先过去招呼一下，我马上来。”欧铭卿揉揉太阳穴，轻声道。
助理应了声帮她关上了门出去了。
欧铭卿在往后靠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她随身携带的鱼怀延的一寸照片，指腹轻轻在那张照片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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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挽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折完刚刚收好的所有衣服，总算是调整好情绪。
三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没人知道她们每个人是如何度过的……
“不想了，都过去了，就当没发生过吧。”
那些忘不了但又没妥善处理的事，总有一天是会被翻出来旧事重提的。
写完几科作业，鱼挽突然想吃点甜的，她是行动派，下楼的时候又突然想做雪花酥，所以她直接去了超市买材料，随带买点小零食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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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油，棉花糖，奶粉，草莓干，奥利奥……”鱼挽推着购物车在货架边挑选需要的材料。
选好雪花酥要的材料，这家超市真的超级大，而且应有尽有，鱼挽又挑了些带有印花的食品磨砂透明自封袋，还有些小礼袋“做了后天可以带给卷卷吃。”
然后又来零食区买了点零食，排队在收银台付钱。
超市收银台不远处的烟酒柜。
“湛爷，你看那个黄色裙子的女生！”魏姚没满18，买不了烟，他只能在旁边等他们。
叶湛拿过柜台上的烟，把钱拿给销售员，冷冷出声，“不看。”
崔徉走过来拦住魏姚的肩，“他不看我看，在哪呢？”
魏姚给他指指，“收银台那边，你看是不是挽姐？”
崔徉看过去，女生侧对他们，只能看见侧颜，“长得挺好看的啊”
“是不是？”魏姚问他。
“叶湛家那小姑娘？”崔徉道，“老子都没见过，老子怎么知道？”
魏姚懒得问他，摔开他的手，把韩沥拽过来，“老韩你看看。”
韩沥看过去，“是。”
叶湛绕过他们，一眼就看见正在准备付钱的鱼挽，不动声色的微勾嘴角，径直走过去。
魏姚吐槽：“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说不看的。”
“啧，他真他妈的狗，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崔徉砸嘴。
“我他妈也觉得。”魏姚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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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银台。
收银员帮她装完所有的东西：“一共326.5元，请问是现金还是？”
鱼挽拿出手机解锁，“微信吧。”
叶湛刚买完烟，手机还是微信付款码的界面，他直接把手机给收银员递过去，“扫这个。”
鱼挽听到声音愣了下，抬头看他。
收银员见两个人认识便直接扫了，后面还有人在排队。
“你好，你的小票请收好。”收银员把打印好的小票递给鱼挽。
鱼挽接过，“谢谢。”
叶湛直接拎起东西。
“那个，我自己来吧。”
叶湛答非所问，“走吧，后面还有人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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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啊。”
“不用。”
“钱我…”微信转账还你，还没说出口。
“我不差钱。”叶湛停下来，转身低头看她。
迫于身高悬殊，鱼挽只得抬头看他，“可是还是得还啊，你不要钱，那我怎么还？”
叶湛似笑非笑挑眉，声音带着些戏谑：“这就看你想怎么还？”
鱼挽转转眼珠，笑得像只小狐狸：“是不是我想怎么还都可以？”
小姑娘一笑酒窝露出，像是乘满了蜜，甜的不像话，叶湛眸色暗了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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