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院,要不要带几个人把他们抓起来,免得纵虎归山!”庆安见伍伯庸离去大家都毫不在意,就这样让狂风寨的军师离去,有点可惜。
“庆安,不要莽撞,有什么事让庆源安排,一定记着佛法渡人,人需自渡,尽力而为,不可强为!”道济转身带着玄清又离开了。
“师弟,既然师傅让你放手去做,你就不要有负担,本寺上下定当唯你马首是瞻!若有需要尽管差人吩咐!”禅院的首座庆远知道情况已经到了危急关头,也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既然如此,收拾好行装,天黑之前准备撤离,李公子你带着寺中禅院的弟子先从后山小道撤离,我带武殿的众僧断后,若是时机准确明日一早山下汇合!”庆源握紧了手中的念珠,说出了这些话,这就是要放弃寺庙,准备离开了。
“监院!”众僧人纷纷惊呼,这是他们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更是道济一辈子的心血,说走就走,谁都不忍心。
“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我会向主持请罪,庆安立刻组织人手,天黑之前把通道给堵上。”
庆安立刻带着僧人去负责堵住通道,王威和胡勇立即跟去帮忙。
众人离开之后,大殿冷清下来,只剩下李睿和庆源和尚。
“大师,今日之难都是在下造成的,我实在是不忍这百年古刹毁于一旦,不如让我下山投降吧!”李睿几日来所见之人,所遇之事,对他的内心冲击非常之大,无形之中已经牵扯到了很多人,他已经有些疲倦了,想着要不然就放弃抵抗算了。
“我陪你一起去!”顾横波在大殿的后方走了出来,她之前在这里祈福,看到有人来就躲到了后面,知道危机已经逼近了。
“李公子,现在即使你下去了,本寺依然要面对山下匪兵的刀兵,这一劫是业障更是修行,躲是躲不过去的,该来的总会来,若就此屈服于恶,佛法威严便荡然无存,是为公子,更为护法!”庆源明白了道济的意思,此劫即是渡人也是渡己。
“可是这宗海大师,道济大师两代人,百年辛辛苦苦、功德无量建成的寺庙,若是因为我而损毁,我当罪孽深重!”
庆源听到李睿的话一时间沉默了,是啊,虽然道济是高僧,可是这一草一木何尝不是他亲手栽下,如今弃寺而去,叫他如何能安心。
“李公子还是收拾东西离开吧,只要人在寺没了,重建就是,我相信师傅会理解我的。”说完庆源就离开了,去向道济的禅房。
“李公子,是我拖累了你们,要不是我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不但害得镖局的人惨死,如今又要让寺里僧众蒙此大难,我可能真的是个会给人带来不幸的人吧!”顾横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倒霉,总是给别人带来各种麻烦,也许当初就不该离开应天府,就不会有这一切的不幸了。
“顾姐姐,这跟你无关,他们现在是冲着我来的,你收拾东西,我们一起离开!”李睿想到一些事想要去找胡勇商量,转身就走掉了,事情紧急他也顾不上安慰顾横波了。
顾横波一个人跪在了佛像面前,口中念念有词:“弟子顾横波今日在此叩拜佛祖,愿佛祖保佑众人度过此难,弟子必当日日诚心敬念,烧香叩拜!”
.....
“师傅,弟子特来请罪!”庆源走到道济的前面跪了下去,玄清在边上赶忙也跪了下去。
“你有什么罪都不该来跪我,该去大殿跪在佛祖面前忏悔!”
“师傅,弟子决定弃寺逃命,可是这寺庙是师傅的毕生心血,弟子此举便是欺师灭祖!”庆源低着头重重的抵在地上。
“我师父宗海大师盖这座寺庙的时候,想的能给我们师兄弟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后来我修建完善这座寺庙为的是能让你们住的更好一点,能够用心的修行,这座寺庙对于我来说可能只是多花了些功夫,对于你们修行的道路上应该是不值一提才对,你既然决定要走,为何要担心我有所留恋,修行之人应该无碍外物,秉持内心。”
庆源听了道济的一番话,抬起头说道:“师傅不怪我!”
“起来吧,这些事我怪你干嘛,既然要走,有一件事我决定要先做完!”道济放下手中的佛珠,递给了玄清。
“既然今晚要走,就不如在走之前替玄清授戒吧,你去召集寺内弟子到大殿集合,我亲自替他授戒!”庆源和玄清都纷纷抬起头来,非常震惊,这显然不符合常理,主持亲自授戒意义非同凡响。
不一会藏经阁上的青铜大钟响了起来,洪亮庄严声音传遍了整个寺庙,十来名主要的僧人都来到了大殿,其余诸人都在搬运石块,李睿和顾横波也在殿内。
“今日召集各院僧人,是为第三代弟子玄清授大戒,时间紧急,一应法事延后举行,由主持亲自授戒!”庆源在大殿内宣读道济的决定,也不管众人如何惊讶。
“弟子玄清,上前焚香跪拜!”庆远主持本次的仪式。
玄清懵懵懂懂的走到佛祖面前跪了下来,一直期待的仪式到来,他却有些不知所措。
“请香一柱,佛法加持!”
有僧人捧着一柱三个小拇指那么粗的香,点燃之后递给了道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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