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的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刘夏审视的看着堂下的少年,似乎有些眼熟,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回知府大人,学生李柒,乃是大名府的一名秀才,不才愿为赵家父子讨个公道!”李睿神色不变的应着刘夏的询问。
“原来是你,好啊,我不找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蒋天来终于认出了李睿,昨夜的仇他还没报呢。
“肃静!既有讼师本案继续审理,,原告讼师请把所告冤情如实道来。”
“启禀大人,原告赵名扬乃是一名商人,从大名府进了一批酒准备到河涧府贩卖,不曾想被蒋天来在城门口强行抢走,希望知府大人明鉴还赵家父子一个公道!”李睿站在那把情况和要求说的很清楚。
“蒋天来不知你有何话说!”刘夏一本正经的问着话。
“他说的都是事实,这酒大人你也知道,昨晚上在桂烟阁,在场的诸位大人都喝了!”蒋天来早有后路,既然你要这酒,倒不如把整个河涧府的大小官员都给拉下水。
门外的百姓一听,原来知府大人也牵扯进来了,开始纷纷的讨论起来,听着门外百姓喧闹的声音,刘夏的面色也阴沉下来。
“大胆,蒋天来,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既然承认这酒是你抢的,要么退还,要么赔偿!”刘夏哪知道昨夜的酒竟然是蒋天来抢来的,而且昨夜还送来了六瓶。
“知府大人,我这城防营扣下两车酒怎么了,难道大人还要过问我总兵衙门的事!”
赵天来搬出了他父亲总兵的身份来警告刘夏,虽然有些过分但是效果很好。
“既然是蒋总兵的事,堂下赵名扬,你拿着状纸去总兵衙门,本府难以受理。”一听这话门外的百姓一片哗然,都知道知府窝囊,没想到竟然如此的不堪,光是总兵的名号就让他退避三舍。
大堂里的官吏们对知府软弱的表现都表现出不屑的神情,连站在边上的师爷都透着嘲笑的眼神。
唯独府丞的眉头微微一皱,脸色极其难看。
“蒋公子,不知你在城防营身居何职?”
蒋天来被府丞突然的询问搞得有点懵,他这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如实的答到:“本公子乃是秀才身份,我父亲为官清廉正直,从不徇私枉法,我在城防营确无职位。”
李睿突然明白了府丞的意思,立刻接过他的话柄,“既然你并无职位,为何能够有权利搜查和扣押赵掌柜的货物,而且还私自运回家!”
众人一听,对啊,既然蒋天来没有职位,那检查扣押都是不合律法的,那就跟城防营无关,纯粹是蒋天来个人聚众抢劫,不禁为李睿的机智感到佩服。
“大人还请您秉公执法!”
“对啊,秉公执法!”
门外的人群开始民情激昂,大声的声讨蒋天来给李睿助威。
“肃静!蒋天来事情已然明显,这样本官也不追究你的责任,你把赵名扬的酒照价赔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刘夏看着百姓激动的模样只好做个和事佬,希望蒋天来能够知事明理,掏钱了事,也不要让他为难。
“好啊,原来你们沆瀣一气,串通好了来对付我。刘夏你不过就是个傀儡罢了,给你几分面子叫你知府大人,不给你面子,你不过是蒋家的一条狗,要不是我父亲运作,你以为凭你的本事能做得了这知府!”蒋天来气急之下,把心里的愤怒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门内外立刻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为蒋天来的话感到震惊从而引起了一片骚动。
刘夏更是脸色涨的通红,怒不可揭的拍着惊堂木,“放肆,蒋天来你敢蔑视公堂,顶撞朝廷命官,本官看你是无法无天,来人!”说着拿出明筒里的红头签准备下令杖责蒋天来。
旁边的师爷一看,刘夏拿的是“执法严明”四个签筒里最严厉的明字筒,不禁心里一惊,这红头签代表是生死杖,这要是打下去不死也是个残疾,那他可就没法交代。
“大人莫要冲动,这法令一出可就再也无法挽回,蒋天来也是一时情急说了错话,大人可不要与小人一般见识!”师爷悄悄地附耳劝说刘夏。
师爷这么一说,刘夏才惊醒过来,他本就想安安生生度过官场的最后几年,差点就要犯了大错,可是又咽不下这口气,最后还是把红头签又放了回去。
“大人这点钱,我愿意替蒋公子出了!”
门外的众人纷纷散到两边,只见顾横波款步姗姗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小丫鬟捧着一个木盒。
李睿看着走进来的顾横波有些奇怪,她怎么会来,按昨晚的情形顾横波应该是很讨厌蒋天来才是,众人也觉得奇怪,顾横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要替蒋天来还钱。
没有人比蒋天来更奇怪的,顾横波对她一向是冷眼相待,难道是幡然醒悟知道自己才是她的良配。
顾横波无视众人的目光,走到大堂之上,打开木盒,拿出了里面的东西,“大人,这是一千五百两的银票,我替蒋公子赔偿赵掌柜的损失!”
赵名扬一听说有人要赔偿心里很开心,不过他买酒足足花了三千多两,一千五百两是太白居的价格,他刚准备出声,王威就拉住了他。
“顾大家,你真的愿意替蒋公子赔偿?再难反悔你可愿意?”刘夏一看有人愿意赔偿,也不管顾横波出于什么目的,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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