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利虔诚至极:“师傅的话讲得太有道理了,我一辈子牢牢记在心里。”
智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吵吵啥道:“走,到沙坑那嘎达坐一会儿,你弹起吉他来,咱们唱唱歌放松放松。”
智聪他们仨坐下,吵吵啥却不肯坐,歌手和有文艺范的青年哪有坐着玩乐器的,他模仿当时时髦青年的架式,斜歪着身子站着拨弄了几下琴弦。智聪听出是《牧羊曲》的前奏,捏着嗓子模仿丁岚的唱腔唱起来:“日出嵩山呦,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
唱得太特么像了,张德利和刘军睁大眼睛崇拜地望着他,听得如醉如痴。
吵吵啥弹奏的如痴如醉,弹着弹着不由自主也唱上了:“苹果香,哗哗尿,狗撵羊儿跑,举起鞭儿轻轻摇,蛐蛐直蹦高啊,直蹦高。”
他跟吵架似的听不明白是唱还是嘟囔,不但走调还乱记胡编歌词,气得智聪差点没跳起来拿他当靶子练。
被扰得没有了一点兴致,他索性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走,回家。”
师徒三人苦练了有一个多月,终于碰到了一试身手的机会。
这天晚上智聪带着两个徒弟,刚翻进围墙跳到五校院内,就发现花坛边有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智聪自恃艺高人胆大,走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原来是战民把腿架到花坛的水泥护墙上,有模有式地搁那压腿,边一下一下弯腰往前拉腿筋,边和旁边两个半大孩子聊天。
智聪见到战民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战民见到智聪更是发出一声冷笑,鼻子里的哼声满是挑战的意味。
战民经常纠缠姚青青,却总是不得美人垂青。留心观察才发现苗青青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只有看智聪时的目光才柔情万分,娇羞无限。久而久之,心里的醋意生成了恨意,咬牙切齿巴不得废了智聪。
智聪气恼战民太能装逼,斗鸡般问了句经典的挑战词:“你瞅啥?”
战民倚仗哥哥现在是省级体育棒子,根本没把智聪放在眼里,也嚣张地答了句经典的应战词:“我就瞅你了,瞅你又能咋的?”
智聪突然出手,抡圆了胳膊一个耳光扇在战民脸上。
“啪”清脆的响声回响在寂静的夜空。
智聪从小品尝过父亲无数耳光,对这个招式情有独钟。这一生他无论怎么锻炼,即使后来练拳击,成百上千次的击打沙袋,遇到打斗时,出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抽对方的大耳光。
不待战民捂脸,智聪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接着一脚蹬过去,准确地蹬在战民的小肚子上。
战民踉跄着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下。
智聪还想上去继续开练,张德利和王军死死拉住了他,毕竟邻里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不扮个和事佬不好意思。他俩不知道接火的缘由,不想让事情闹得太僵。
战民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嚣张气焰,爬起来撒腿就跑,跑了两步见智聪没追过来,停下脚喊了句:“你给我等着。”掉转头兔子一样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军紧张起来:“师傅,他哥是省足球队的,认识的体育棒子多,那帮人可不好惹,咱根本就打不过他们。”
智聪一瞪眼:“怕个毛?他们还能把我给弄死啊!打不死我我就干,啥时候打服啥时候算。”
说完就压上了腿,张德利和刘军见他如此沉稳,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跟着练上了。
不一会儿吵吵啥翻墙进了院,他破天荒的今天没背那把破吉他,走到智聪身边,神情万分紧张地说:“小智,你惹大祸了,战民刚才回家就骑着车子去找他哥,说要让他哥招呼一帮体育棒子修理你,你这两天赶紧躲一躲吧!”
智聪闻听心里稍微有点发虚,碍着两个徒弟就在旁边,决不能塌了架失了面子,硬着头皮道:“我干嘛要躲?来了就拼呗,我就不信那个邪了。”
吵吵啥依然替智聪担心:“那帮体育棒子挺齐心,打架下手狠,一般人都斗不过他们,你们三个肯定不是对手。”
智聪想了想:“不用怕,我自有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第二天上学后,把此事跟包小石说了,包小石沉吟了片刻道:“你不用在乎他们,今晚我叫上常岭去帮你。”
智聪放下了心,有了包小石这个强而有力的后援,他心底里的恐惧一丝消失的无影无踪。
常岭是包小石一起练武的师弟,体格十分健壮。这阵子和包小石一起拜了个师傅,天天在铁路一中院里练大刀,耍起鬼头刀来呼呼生风,打起架来也是把好手。
智聪还觉得阵容不够强大,猛丁想起来姬老大经常吹嘘自己是如何如何神勇。下午自习课都没上,跑回来找姬老大,想让他助助拳。
姬老大这几天休息,正坐在院里翻看武术书,智聪推门进来蹲在他身边:“大哥,今晚帮我个忙怎么样?”
姬老大虎躯一震坐直了身子:“次奥他妈的,谁又欺负你了?活腻歪了是不是?说,是哪个小币崽子?今晚我趁着夜深人静,月朦胧鸟朦胧,黑咕隆咚人朦胧,朦朦胧胧去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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