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顶霜雪降,阴雨连绵事不休。
半夜,好端端的下起雨来,天气本是越来越冷,大雪都下了几场,突然落下雨水,却是蹊跷的很。
雨不大,淅淅沥沥下的很是有滋味。
看着偌大的浴池,夜墨心中一阵慌乱,她从小一人惯了,穿脱衣物都是一人所为,此时要在另一陌生人前宽衣解带,哪怕此人是个女子,心中竟然莫名地紧张起来,迟迟不肯解衣。
流苏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为何不解衣?”
夜墨看着她褪去衣服,踏入池中,曼妙的身姿撩人心魄,肤如凝脂,腰如约素,乌黑的长发散落背后,胸前有一道细长的疤痕,竟然不损她丝毫的冷艳之气,反而凭添了几丝魅惑。
看到这里夜墨心中越发的紧张了,甚至不敢抬眼相看。
“哈。”流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忍不住嘲笑她:“夜公子不是生性风流倜傥吗,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夜墨被她这般一讽刺,心中不快:“怕你不成?”便迅速脱去外衣,裹了内衣“噗通”跳进池中。
流苏见了不由“咯咯”笑起:“你这也是沐浴?”
“谁说洗澡非要褪去衣物,如此也洗的。”夜墨不服地道。
神色间竟现出几分怯意,似乎也感觉到自己有所不妥。
流苏又是“呵呵”一笑,慢慢贴近她,夜墨只闻的一阵淡淡香气扑来,竟有了一丝亲近之感。
“这里只有我和你,裹这层衣物何用,不如让姐姐帮帮你如何?”
她媚笑着趁夜墨不注意,一把将夜墨的内衣扯了下来扔在了池边,夜墨大惊慌忙双手抱胸娇羞万千地藏在池水之中。
“你要怎样?”
夜墨面色绯红。
流苏看着夜墨玲珑有致的躯体,乌黑泛着光亮的长发湿湿地贴在白玉般的脸颊上,这张绝世容颜因受惊而变的有些羞愤,藏于池间如一朵盛开的白莲,不由“啧啧”赞叹。
“夜公子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若是在我清音阁那可是头牌啊。”
“清音阁是何物,什么头牌?”夜墨故意装傻。
“你对往事真的没有半丝记忆?”流苏盯着她。
“什么往事,什么记忆。”夜墨说道:“你既然不信我,为何还要带我来此?”
说罢就要去拿池边的衣物,突感觉头一阵晕眩,脸色微变问道:“你下了药?”
“池中之水溶了‘丹青’,此药是我慕国谍子独有的迷药,一般中毒者,都会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吐露出来。”流苏轻声笑着。
“你,好卑鄙。”夜墨说着不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流苏连忙一把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媚笑着。
“你纵是功力再深,中了我的‘丹青’也要吐露真言。”
……
寒慕回到圣坤殿,梅儿迎了出来。
“国君回来了。”忽见他一副脏兮兮的样子,污秽满身,不觉一惊又道:“国君这是怎么了?”
“梅儿,本君怎么把你忘了呢,今日累了,明日再说吧。”寒慕便将身上的衣服脱掉递给她道:“明儿本君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梅儿问道。
“一个你认识的人。”寒慕笑嘻嘻地对她道:“本君休息了,今日乏了。”
他一边往里行,一边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扔到地上。
“国君不洗漱了?”梅儿一边捡衣服一边问道。
“我要睡觉,明日再洗。”他一下子扑到龙榻之上,抱着高床暖枕而卧。
梅儿无奈,轻轻地为他拉上锦被,放下床帐而去。
华人册与儿子华傲同坐马车回府,车身突然颠簸了一下。
华傲忍不住怒斥车夫道:“如何这般颠簸,怎么驾驭的马车?”
车夫一听大惊,连忙勒住马辕稳步前行,说道:“让老爷和少爷受惊了,适才路上有一石子,未来得及让过,才出现了颠簸。”
“罢了,好好赶你的马车,莫在出现如此状况。”华人册闭目端坐。
“唯,老爷。”车夫连忙应着,小心驾辕。
“父亲,您相信寒慕小儿说的话,他带来的女子是儿时玩伴?”华傲问道。
“朝臣不是说他与离国一战,是为了一女子嘛?”华人册黯然道。
“难道此女子就是她,为何您还让他带进宫去?”华傲不解:“您不是要让妹妹嫁进宫吗?”
“此事宜早不宜迟啊,明日一早我便奏请国君,向他提亲。”
华人册缓缓睁开双目,面带些许愁容,他一直有心将女儿华画送进宫中,却因自己常年在外征战,把此事放下了,此时看来不能再等了。
“爹,我不同意妹妹进宫。”华傲生气道。
他一向与妹妹走的亲近,小时父亲征战不在家,基本是母子三人相依为命,自己大一点便随了父亲麾下,此次母亲与妹妹奉养祖母百年后,才被父亲接到云州。
“画儿必须进宫。”华人册威严地道。
华傲看着父亲未现笑容的面容,心中虽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再发声。
马车在大将军府停下,华氏父子下了车,抬步走进府中。
“老爷回来了。”
一肌肤胜雪的美貌女子跟在华夫人身后,随着见礼,淡紫色的百褶裙,腰肢不堪盈握,长发如丝绸般光亮顺滑,绾在头顶一个随云髻,斜插了一枚紫晶发钗,简洁优雅。
“爹爹好。”女子下拜。
“好,好。”华人册连忙一手一个扶起,笑着道:“夫人又在和画儿切磋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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