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闷响,乔彴整个人一矮,双膝突然“掷地有声”的跪在了地上?
凌小悠看见这一幕眼皮不禁跟着一跳,“喂喂喂,你有话说话,干嘛突然跪下?”
凌小悠最受不了这个,不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这怎么跪的这么干脆?
难不成他这膝盖是甘蔗做的,咔嘣脆?
“这件事我确实不能说,不过请爹相信我,我这样做绝不会危及乔家的安危,也不会影响军需案。”
对于乔彴,乔老爹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这个孩子从小就聪明,少年老成,还稳重。而且在书院里也尽得夫子和教习的夸赞,虽然这事他办的是有些鲁莽,可也绝不会是没有缘由便如此行事。
“这件事到此为止。小五你放心,爹跟你保证徐文森是不会出事的。”
徐文森?
他们竟然以为她在担心那个家伙?
可笑。
“那爹也能跟我保证,我的名声也能挽救回来?”
“什么?”
凌小悠声音凉幽幽地说道:“乔小姐,一枝花,哭着喊着要婆家。婆家有位徐三郎,文武全才赛潘郎。只可惜,徐郎夜宿女儿床,谁家女儿非乔娘。”
“这是什么屁话?”
乔老爹看着五大三粗,活像一个虬髯太岁,可不是有句话说猛虎嗅蔷薇吗?
他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身材魁梧,可心思却细腻。
凌小悠只是说完了这话,他就已经明白其中的含义了。
这里面隐含的是谁,不言而喻。
“爹,这是一段童谣。而且这段童谣后面还有一段呢,听完再急也不迟。”凌小悠的目光落在了乔彴的脸上,眼睛一眨不眨的说道:“云蔽月,梨花白,思君盼兮柔肠断。乔娘嗔,乔娘怪,思情阑珊闯慕檐。恨清浅,断情难,徐郎绝处孤枕眠。盼君归,惜君归,哪怕落花水无情。”
凌小悠说完这段,突地莞尔一笑,对着乔彴嘲讽的说道:“写的可是真好啊,这真是卿本佳人,奈何犯贱。一贱再贱,贱无止境啊。”
“这是谁写的?小五你告诉爹,爹一定扒了他的皮。”
敢如此说他疼爱的女儿,简直该死。
乔老爹顿时炸毛了,护短的精神头就跟一头被惹怒的雄狮,杀气一开,所向披靡。
看着乔彴的脸色发白,嘴角紧抿着,凌小悠的舌尖唆了一圈牙花子,“爹啊,这人可是一个男子,家中根苗。”
乔老爹强横地说道:“那又如何?如此口无遮拦,不知事理,该杀。为男子,不出战场杀敌,干些儿郎血性之事,尽是干这种口舌是非的苟且,如此这般,这根苗不要也罢。”
“四哥,你可听清楚了?咱爹有四个儿子,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这根苗不要也罢。”
乔老爹转头朝乔彴看去,眼中带着惊讶的问道:“老四,这事是你干的?”
我命休矣。
乔彴抬头的时候,心中早已有了这种觉悟。
“爹——”
“孽子。”
乔老爹抬手就是一掌劈了下来,乔梁和乔栋早就看出了不对劲儿,赶紧出手架住了他。
“爹啊,老四就算有错,您也不能一掌拍死他啊。”
“是啊爹,您先消消气,我相信老四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乔邰虽然出手晚了,可他是打心里不想让他爹大义灭亲的。
教训一顿就算了,这要是出人命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嗯,四哥,二哥都说有原因了,你不说说是什么原因吗?爹可要把你一掌拍死了,还不说明白吗?”
乔彴头皮发麻,肩膀缩紧,五官紧急集合的纠在了一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再说一句逼不得已,顺势而为的这种类似的屁话,不用爹动手,我会亲手掐死你。”凌小悠冷冷的瞪着他说道:“乔彴,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把话给我说清楚。这种话被我听到绝非是巧合,而是流言满天,我想听不到都难。四哥,你将这样的话散播出去,算计的不是徐文森,不是徐家,是我。
而且我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徐文森的二哥被抓了,这人被关进了死牢,可没有你的帮忙,徐家也不可能将人救出来。最后徐文森求到你的时候,你依旧会将他带到我的面前,然后让我开口,再用我的名义做掩饰去救人。
只不过现在你的计划有变,如今是徐文森被抓,你原本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帮他。可你没想到徐靖韵突然找上门来,虽然在此打破了你的计划,可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依旧有着同样的名义去死牢探监,依旧可以完成你要做的事。
可乔彴——
你就算是为了遮掩自己的行径和目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将我置于何种境地?
现在整个闽州城的人,恐怕都认为我……乔霸花为了一个男人不仅跳了城楼,而且还是一个死心眼的花痴。
因为没有被摔死的我,不惜跟家里人翻脸,吵着闹着也要去救一个在青楼里跟安平郡王抢女人的负心汉。甚至还不惜闯慕府,打了安平郡王,让虎卫围了死牢。
你将这些话传出去的时候,我这不识好歹,任意妄行,厚颜无耻的怨女形象,随便立个牌坊都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所以乔彴——
你可以不要脸,我还要呢。”
凌小悠身体紧绷着,愤怒之下不小心碰到了受伤的右腿,更是痛的她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可她却咬紧牙关,一声都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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