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沉默的点了点头,他隐隐能够感受到,这个学期恐怕又要不太平了。
“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我们来接你。”罗恩说,“你一封信都不回,我真着急了。一开始我以为是埃罗尔出了问题……”
“埃罗尔是谁?”哈利反问到。
“我们的猫头鹰。它上了年纪,以前送信时就累垮过。”罗恩说。
“就是今天我早上撞在我们家窗户上的那只猫头鹰。”艾伦提醒到,哈利这才回想起来。
“直到我昨天接到了艾伦的来信。”罗恩说,“信上写着你们已经汇合在一起了,我们这才放心下来。”
“都怪那只家养小精灵。”哈利既高兴又闷闷的说到。
接着他们换了一个话题,艾伦与罗恩各自说着假期里乐事。哈利也想要参与其中,可他的暑假经历除了做杂活就是被关在卧室里,没有什么值得分享的事情。
……
“那是大路。”乔治透过挡风玻璃望着下面说,“我们十分钟就能到那儿……还好,天快亮了……”
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霞,金色的太阳若隐若现的躲在云层后面,将天边染红了一片。
弗雷德把车降低了一些,艾伦看到一片片田地和一簇簇树木组成的深色图案。
“我们在村子外面一点儿。”乔治说,“就是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
车子越飞越低,树丛间一轮红日已经露头了。
“着陆!”弗雷德喊道,车子轻轻一震,触到了地面。他们降落在一个破破烂烂的车库旁边,周围是个小院子。艾伦第一次打量着罗恩家的房子。
它以前似乎是个石头垒的大猪圈,后来在这里那里添建了一些房间,垒到了几层楼那么高,歪歪斜斜,仿佛是靠魔法搭起来的。红房顶上有四五根烟囱,屋前斜插着一个牌子,写着“陋居”。大门旁扔着一些高帮皮靴,还有一口锈迹斑斑的坩埚。几只褐色的肥鸡在院子里啄食。
“不怎么样吧。”罗恩尴尬中又略带几分嫌弃的说到。
“太棒了,这才是巫师应该居住的地方。”艾伦兴冲冲的说到,纯粹的巫师家庭他只去过芙蓉的家里。然而德拉库尔家又太具有法国的浪漫情调了,反而不如陋居这般更有生活气息。“你说对吧,哈利?”
“当然,这里简直太棒了。”哈利眼神亮晶晶的说到。可以说,只要不是在他的姨妈家里,哪里对于哈利来说都是天堂。
大家刚下了车,克鲁克山就跑掉了。不过艾伦并不在意,克鲁克山经常这样子到处乱跑。它的认路能力比驽马还要高超,所以艾伦并不会担心克鲁克山会找不到家。
“现在,我们悄悄地上楼。”弗雷德说非常认真的说着,“等妈妈来叫我们吃早饭的时候,罗恩你就连蹦带跳地跑下楼,说:‘妈妈,你看谁来了!’她看到你们一定很会很高兴的,然后就谁也不会知道我们用了车。”
“好的。”罗恩说,“来吧,我带你们看看我的卧室,它在……”
罗恩的脸一下子绿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子的方向。其他四个人转过身去。
韦斯莱夫人从院子那头快步走来,鸡儿四散奔逃。令人惊奇的是,她这么个胖墩墩、慈眉善目的女人,居然会那么像一头露着利齿的老虎。
“啊!”弗雷德惊呼一声。
“天哪!”乔治无奈的摇了摇头。
韦斯莱夫人停在他们面前,叉着腰,挨个审视着一张张愧疚的面孔。她穿着一条印花的围裙,兜里插着一根魔杖。
“行啊。”她说。
“早上好,妈妈。”乔治用他显然以为是轻松可爱的语调说。
“你们知道我有多着急吗?”韦斯莱夫人用令人心惊肉跳的低沉声音说。
“对不起,妈妈,可是我们必须……”弗雷德想要狡辩,但话却突然说不出口了。
别看韦斯莱夫人的三个儿子都比她高,可她的怒火爆发时,他们都战战兢兢的。
“床空着!没留条子!车也没了……可能出了车祸……我都急疯了……你们想到过吗?……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看你们的爸爸回来怎么收拾你们吧,比尔、查理和珀西从没出过这种事儿……”韦斯莱夫人不停不停,不停不停地在抱怨。
“模范珀西。”弗雷德咕哝道。
“你该学学他的样儿!”韦斯莱夫人戳着弗雷德的胸口嚷道,“你们可能摔死,可能被人看见,可能把你们的爸爸的饭碗给砸了……”
好像过了几个小时,韦斯莱夫人把嗓子都喊哑了,这才转向艾伦和哈利。他们俩后退了两步。
“我很高兴看到你们,亲爱的艾伦,还有哈利。”她说,“进屋吃一点儿早饭吧。”她转身回屋,艾伦与哈利对视一眼,然后跟了上去。
厨房很小,相当拥挤,中间是一张擦得干干净净的木头桌子和几把椅子。艾伦坐在椅子上,屁股只沾了一点边儿。他打量四周。
对面墙上的挂钟只有一根针,没标数字,钟面上写着“煮茶”、“喂鸡”、“你要迟到了”之类的话。这是一件非常古老的魔法物品,它的作用很简单,就是告诉这家的主人们现在正在做什么。
壁炉架上码着三层书:《给你的奶酪施上魔法》、《烤面包的魔法》、《变出一桌盛宴》等等的魔法书!艾伦听见水池旁的旧收音机里说:“接下来是‘魔法时间’,由著名的女巫歌唱家塞蒂娜·沃贝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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