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哭喊道,“我已为人妻,为人母!我跟皇甫白逸之间已经有了小若珍,一切都太迟了!”
“是,你是为人妻。但你是我赵夜辰,同时也是我皇甫弘煜的妻子,我从不曾休弃过你。在名义上,你是我的妻。”赵夜辰双手搭握住我的肩膀,语气激动,“虽然你跟皇甫白逸之间有一个小孩,但我不介意!只要你还爱我,就不迟!你没说你不爱我,你是爱我的,是爱我的,对吗?”
“不要逼我……”我想挥开夜辰的大手,但他扣得我太紧,我挥不开他,“真的不要逼我。你不是接受不了一个非处女当老婆吗?你爱的女人是我赵可馨,还是我现在所拥有的这张美得绝色的赵水嫣的脸?”
“可馨,哥错了!以前哥伤害了你,是哥混帐!哥不该拘泥于过去,伤害了至爱的你,但那更能说明哥哥深深爱你,不愿别的男人碰触你。没有你的日子,哥哥过得比死还难受,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给哥哥机会,哥哥已经看开了,哥要的是你的未来。哥愿意接受小若珍,哥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就凭哥愿意接受小若珍,凭这点可以看出,哥现在已经真的不在乎你曾经属于谁。哥只在乎你今后属于我!哥爱的不是赵水嫣的脸,而是你赵可馨,不管你是什么模样,哥都爱你!”
夜辰寒漠而激动的眼神充满了热切的期盼,“可馨,给我机会不再做你的哥哥,让我们永远迈出兄妹那道高高厚厚的隔墙,做对彼此相爱的恋人好吗?”
我多想说好,可真的不能答应他啊!我昨天晚上才答应过皇甫白逸,要跟白逸心无嫌隙地过下去,我不能辜负白逸。不能!
我现在突然深深地明白前面哥哥说爱柳言芯的像是另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哥哥拥有皇甫弘煜的记忆忘了我时,哥哥以为他爱柳言芯,实际上,爱柳言芯的是真正的皇甫弘煜,非哥哥。哥哥只是拥有皇甫白逸的记忆而错误地以为他爱柳言芯,实则他爱的是我。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转过身,背对着夜辰,“哥,别说了!我永远是你的好妹妹。”
赵夜辰的声音也多了丝哽咽,“我们明明已经成了有名有实的夫妻,怎么再做兄妹?”
“让过去的一切,随风逝吧。”
“不可能!要我赵夜辰放弃你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杀了我也不可能!”坚毅无法憾动的话,那么沉稳,稳如泰山。
我的心无比地沉重。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恩情与爱情难以两全的深沉痛苦。
在我万分为难,不知如何面对夜辰的时候,我看到皇甫白逸坐着轮椅在我左侧方的转角处,在皇甫白逸身后,还站着他的随身侍婢怜月。
白逸什么时候来的?我跟夜辰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我急忙擦去脸上的泪珠走向白逸,“逸,你下朝了?”
“嗯。”白逸目光幽然地望着我,我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来多久了?”我忐忑地问。
皇甫白逸还未回话,赵夜辰也走了过来,“可馨,你不必问他。我们刚开始谈话,他就在这儿了。该听的,不该听的,他全都听到了。”
我怔了怔,脸上浮起羞愧的神色,“白逸,我……”
夜辰霸道地揽过我的肩,动作极具占有欲,“可馨,你不必向他解释什么。你没有错。”
“我……”默着不知道说什么。
夜辰的目光冰冷地扫向皇甫白逸身后站着的婢女怜月,眼中浮现杀机,“她知道的太多了。”言下之意,是要杀了怜月。
赵夜辰的目如寒如冰,光是那冻人的眼神就让人感觉如置身地窖般寒冷。
面对赵夜辰冰寒犀利布满杀机的目光,怜月吓得牙齿直打颤,若是目光可以杀人,她相信自己早已死了千万次。
察觉赵夜辰有取怜月性命的意思,皇甫白逸连忙开口,“五皇兄……不,应该称你大舅子才对,怜月对我……对朕有救命之恩,她可以信得过,希望你手下留情。”
赵夜辰不为所动,“如果我不呢?”
“那就别怪朕翻脸无情。”
“翻脸?皇甫白逸,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虽然你武功不弱,但绝非我对手,我有能力在大批御林军赶到之前结束你的生命。”
皇甫白逸毫不示弱,“赵夜辰,你练成了寒血魔功,武功确实在我之上,可若要取我性命,恐怕也绝非易事!”
“好了,你们别争执了。”我神情淡然地插话,“你们若是动手,最伤心的就是我。想伤我的心,你们尽管动手吧。”
赵夜辰满眼心疼地瞧着我,“可馨,哥怎么舍得伤你的心?哥哥宁可负尽天下人,也不愿你难过。只是怜月这婢女留不得。再说这皇甫白逸,如此维护区区一名婢女,我不禁要怀疑,他们之间是否有不可告人之事。”
怜月表情僵了下,随即恢复泰然的神色。本来我觉得哥哥的想法是多虑的,看怜月这种反应,我心里顿时没了底。
皇甫白逸尽量装作平静地说道,“大舅子过虑了,怜月对于朕来说,是朕的救命恩人,仅此而已。朕若连救命恩人的生命安全都保护不了,何以治理天下?”
白逸说得很有道理,我不该随便乱怀疑他。其实哥哥想杀怜月,我本来想拦的,但我想看下皇甫白逸是何种反应,所以想迟些再出言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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