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不停地拍门:“舅舅, 我要见舅妈, 舅舅。”
盛景承只好起身把门打开。
东东在门外昂着小脸说:“舅舅, 十六加十六, 等于, 等于三十二的。”
盛景承冰着脸说:“嗯。”
东东继续说:“我答对了, 我想看我舅妈。”
“你舅妈生病了, 在睡觉。”
“我小声看。”
小声看——这病句用的——
盛景承无话可说,让东东迈着小短腿背着绿色的小书包走了进来,发现夏清确实因为生病而熟睡, 喊不醒时,东东沮丧极了,问:“舅妈什么时候好哇?”
“明天。”
“明天哇?”
“所以, 你下去吃饭吧, 明天再来打扰舅妈。”
“我明天看舅妈,舅妈就好了吗?”东东问。
“对。”
“好吧, 那我明天来看。”
东东趴在床边, 叽里呱啦和夏清说一通, 握握夏清的手, 乖乖地下楼去, 之后果然没有再上楼嚷嚷,盛景承松了一口气, 早知道这样能让东东乖乖下楼,他就不用算术套路东东了, 害得他连夏清的手都没握住, 他再次转头看向夏清,伸手摸摸夏清的额头,夏清的烧已经退了,他也松了一口气,轻声喊:“夏清。”
夏清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你睡吧,我下楼去吃饭了。”
“嗯。”
夏清应过之后,房内一片安静,药物作用她又沉沉睡去,感觉睡了很久很久,再次醒来时,房间一片漆黑,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床头灯。
“啪”的一声,床头灯亮,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她床边的移动小床,以及移动小床上睡着的一个身长腿长的人。
盛景承。
盛景承忽然惊醒,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上的夏清。
“夏清?”盛景承问。
“嗯。”
盛景承连忙起床,伸手摸摸夏清的额头,说:“烧退了。”
“嗯。”
“渴不渴?”
“有点,你晚上怎么睡这儿了?”
盛景承收回手说:“今天你来回发了三次烧,怕你又发烧了。”
“所以你一直在这儿?”
“嗯。”
夏清说不感动是假的,除了上辈子的爷爷奶奶,还真没人这么守着她过。
“我给你倒杯热水。”盛景承说。
“谢谢。”
热水瓶就在房间,盛景承专门从楼下拿上来备用的,他刚起身准备倒水,听到“咕噜”一声,发声源是夏清的肚子。
盛景承看向夏清。
夏清微窘。
“饿了?”盛景承问。
“有点。”
“想吃什么?”
“面,青菜面。”
“好,我现在去给你做。”盛景承递给夏清一杯热水。
夏清接过来捧在心中,因为反复烧了近一天,又一天没有吃饭,脸色憔悴,看上瘦了一圈的样子,美艳的面容多了几分让人生怜的意外,盛景承心里软的像棉花糖似的,说:“你先喝水,我去给你煮面。”
“好,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
盛景承下楼去。
夏清坐在床上喝了半杯热水,暖暖的热水从口腔开始,滋润着整个身体,夏清稍稍有些舒适,睡了一天,想站起来走走,刚下一床,感觉身体有些虚,鼻子有些不通,其他良好,她便到卫生间上了厕所,刷了牙,洗了脸,慢悠悠地整理好一切,盛景承端了一碗面上来。
“好了?”夏清问。
“嗯,过来吃吧。”
“好。”
一碗青菜面放到夏清面前,白色莹润的面条,绿绿的青菜,星星点点的葱花,上面卧了一颗鸡蛋,弥漫着让人垂涎的香气,勾的夏清肚子又咕咕叫了一声,她终于忍不住拿起筷子,对盛景承说了声谢谢,便开始吃起来。
“慢点。”盛景承在旁边说。
“嗯。”夏清埋头吃。
“好吃吗?”盛景承问。
“好吃。”也不知道夏清是饿的原因,还是盛景承厨艺,她真的觉得非常好吃,比外面的面还好吃。
盛景承得意地说:“我煮的,肯定好吃。”
夏清没功夫看他嘚瑟样儿,不一会儿,将一小碗面吃的光光的,连汤也喝完了,然后看向盛景承。
盛景承笑着问:“吃饱了。”
夏清实话实说:“没有。”
盛景承眼神温柔地看着夏清,说:“吃不饱也只有这些。”
夏清有些埋怨地说:“怎么不多煮点。”
盛景承笑着说:“病刚好,不能吃多,饿的话喝点水吧。”
“……”
“我去洗碗。”
盛景承嘴角含笑,拿着碗筷离开房间。
夏清虽然心有埋怨,但是说实话,一小碗青菜面下肚,真的刚刚好,她的精神也非常好,等到盛景承回来时,二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夏清询问陈化铭的情况。
“拘留一个星期,罚款五百。”盛景承说。
“才一个星期啊。”
“嗯,因为东东是他儿子。”
夏清不太懂法,也不知道怎么判的转而问:“那离婚的事儿怎么说?”
“下个月开庭。”
“最终结婚怎么样呢?”
“经过私闯民宅抢孩子一事儿,这婚离定了,东东也会留在我们家。”
“那就好,那就好。”
夏清长舒了一口气。
盛景承也放心很多。
两个的话题在这儿中止。
夏清抬眸看向盛景承。
盛景承也望着夏清问:“怎么了?”
“我好了。”夏清说。
“我知道。”
“那你是不是应该走了?”
“好!”
盛景承干脆利落地起身,将移动小床折叠起来,毯子搭在胳膊上,拖着向门外走,走到门口时,转头看向夏清,问:“夏清,你觉得今天的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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