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宁皱眉：“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医生解释道，“胰腺癌目前没有特别有效的靶向药物，但肝癌可以选择的靶向药挺多，效果也都不错。”
姚舒宁控制不住陡然升起的怒火，语气不大好：“那如果是胰腺癌，难道就放弃治疗了吗？而且比起保守治疗，我更倾向于手术。”
“手术的话要看病人的身体情况。”医生态度温和，“你先别着急，最好能把你父亲带过来检查检查。”
姚舒宁深吸口气，冷静地点头：“多谢医生了，我回头再问问我爸的意思。”
出了医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姚舒宁的心情就跟这天一样，暗沉沉的，最后一点阳光都在渐渐消失。
回到出租房，姚舒宁实在没心思收拾东西，将床上罩着的防尘布掀开扔到角落里，然后躺了下来。
侯子越下了班就给她打电话：“我今天去看望老师了，你回B市了？”
“有点事要处理，我很快就回去。”姚舒宁问，“对了，我今天带着病历去这边的肿瘤医院，问了下这边专家的意见。”
侯子越连忙道：“怎么说？”
姚舒宁叹了口气，将医生的意见说了：“现在可怎么办，要我爸到B市来治疗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能手术最好手术。”
“是啊，不过你也别着急。”侯子越安慰道，“每个医生的侧重点不同，自然给出的方案也不一样。外科医生倾向于手术，肿瘤医生肯定希望明确肿瘤来源，进行针对性治疗，我还问了我们医院介入科的老师，他们建议介入呢。”
姚舒宁皱眉：“那介入怎么样？”
侯子越立马否定：“老师身体条件不错，从长远角度来看，肯定是手术切干净最好。介入不是只做一次两次，隔段时间就要做，慢慢将肿瘤缩小……这种方法一般是用在没有办法承受手术的患者，或者肿瘤太大手术难度比较大的病例，先把肿瘤缩小，最后还是要手术切除的。”
姚舒宁问：“那B市这边有什么比较好的肝胆外科医生吗，这两天我在这边，正好过去问一问。”
侯子越叹道：“我们国家的肿瘤研究院在那边，术后综合治疗肯定你那里比较好，但肝胆研究院在S市，外科还是那边的医院最好。可你这样……也太折腾了。”
姚舒宁皱眉，这么跑来跑去，她倒是没问题，可爸爸怎么受得了？更何况术后的治疗是个长期过程，而经历过这么大手术的爸爸，这么奔波该有多痛苦。
侯子越思索道：“其实现在各个医院都有外请专家来做手术的，给专家费就是了。”
姚舒宁忙问：“可以这样吗？”
侯子越笑道：“可以的……其实很多医院都会请外面的专家来手术，也算是学习交流。”
这样多好，大医院的专家号一号难求，床位排不上，手术动不动就延期，而且期间花费更是多了许多。但这些专家愿意承担风险，利用休息时间来到下面的小地方给患者手术，对患者而言有太多益处。
“专家费不多，咱们省内一般一万以内，S市那边要贵点，基本都是一万多，不过要想请业界大牛，估计要贵点。”
这些钱真的不算什么，姚家并不怕花钱。
“回头再问问姚老师，他人脉广，要知道有些专家是花钱都请不来的。”
挂完电话，姚舒宁看了看车票，想着回家途经S市，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总觉得没有和医生面对面沟通过，她实在无法放心。
姚舒宁相信绝大多数的医生都是为患者生命健康而着想的，也不是说专家就一定多好，但作为患者的家属，总是想要求个心安。
而大城市大医院的医生，他们做过的复杂手术更多，见过的疑难病例也更多，相对来说经验也会更加丰富。
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减少术后并发症的几率，能用最短的时间和最小的创伤来达到手术的目的，对患者而言，遭受的痛苦也会更小。
姚舒宁约了顾洵明天上午九点在民政局见面。
离婚的材料都提前准备好了，姚舒宁说不出此刻的心情，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洵。
九点整，姚舒宁到了门口，正好和顾洵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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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洵：分手了，吃个分手饭
药药：不，跟你吃饭容易出意外
顾洵：那……打个离婚炮？
药药：……
嘿嘿嘿嘿，下面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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