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呢,姚舒宁正吃着晚饭,忽然一阵恶心,扑进洗手间哇啦吐了起来。
顾洵吓了一跳,忙跟过去:“怎么了这是,我做的饭这么难吃?”
姚舒宁吐得不多,浑身没劲儿,晕乎乎的,被顾洵扶起来,接过他递来的抽纸擦了擦,又去接了杯水漱口。
“我也不知道,突然好难受……”姚舒宁恹恹地窝在沙发上。
“不会真的怀孕了吧?”顾洵凑过来仔细看她,“脸色还好。”
姚舒宁没精打采地白了他一眼:“我还能无性繁殖不成?”
顾洵不放心,摸了摸她的额头,吓了一跳:“这么烫,你发烧了?”
姚舒宁惊讶地自己摸了摸:“我觉得还好,以前发烧都是全身酸痛……现在就有点头晕,没多大感觉啊。”
顾洵从药箱里翻出额温枪,一测:“三十八度四……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姚舒宁将自己缩在沙发里:“不去不去,我觉得不要紧,一会儿吃点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顾洵不赞同,看说不通,不再废话,干脆直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啊——”姚舒宁晕头转向,“你干什么?”
“去医院!”
“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姚舒宁欲哭无泪,“你怎么比我爸管得都多……放我下来自己走。”
顾洵根本不听,将人抱到了门口,霸道命令道:“穿鞋。”
姚舒宁翻了个白眼,跟她这儿演什么霸道总裁呢,又不是所有女人都吃这套……好吧,她还真的挺吃强势温柔这一套。
姚舒宁表面上虚伪地嫌弃,心里美滋滋,一边嘟囔着他小题大做,一边不情不愿地换上鞋,顾洵给她披了件衣服,开车往最近的医院赶去。
小区里也有诊所,不过顾洵不放心,好在附近就有一家挺大的私人医院。
这个季节发热门诊挤满了人,小孩老人尤其多,连医生护士都是咳嗽个不停,还在带病工作。
姚舒宁戴着口罩,闷闷地道:“你离人都远点啊,别传染你了。”
顾洵没好气地道:“管好你自己吧!”
私人医院有些特殊通道,服务也很好,顾洵很快就带着她进了诊室。
“抽个血,看一下血象怎么样。”医生开了单子,“听你们描述,不一定是流感,可能是机体对疫苗不耐受引起的发烧呕吐。”
姚舒宁叹了口气,居然还要抽血,不由怨念地抬头瞪着顾洵。
顾洵咳了声,拎起她去了采血窗口。
“第二针了,一天戳了两针了……”姚舒宁苦逼地坐在休息室,抻着胳膊,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由着顾洵给她按着针眼止血。
化验结果要等半小时才出来,姚舒宁头昏脑涨,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顾洵叹了口气,帮她把袖子放下来,伸出胳膊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你睡一会儿吧。”
姚舒宁实在难受,也不抗拒,调整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这种环境其实也睡不着,不过顾洵身上好闻的味道极大地冲淡了医院的消毒水味,温热的怀抱也让她忽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运动员没有轻松长大的,她从小练舞又游泳,不知受过多少伤、吃过多少苦,可她并不是娇气的人,一个人再累再疼都能咬牙忍着。
可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在身边陪着,还是生病的人总会难免软弱……姚舒宁难得矫情起来,时不时哼唧两声。
跟喜欢自己的人才会示弱,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撒娇。
其目的,无非都是想引起对方的注意和心疼。
可惜姚舒宁现在还不明白,昏涨的脑袋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只觉得顾洵在身边,就让她一点都不想再独自硬撑。
化验结果出来,护士喊了号,姚舒宁挣扎着坐起身:“我看看。”
顾洵随手递给她:“走吧,去找医生……你看得懂?”
“懂一点,我爸是医生,教过我的。”姚舒宁看了看,哼道,“C反应蛋白不高,其他也正常,就嗜酸性粒细胞偏高……这明显就是过敏了啊。”
顾洵尴尬地咳了声,将人扶起来:“先问问医生再说。”
果然,医生看了看结果,笑着道:“不是细菌感染就没必要输液,估计还是因为疫苗不耐受造成的,这种反应一般很快就消退,没事,物理降温就可以。如果夜里继续发烧,或者比较难受,吃点布洛芬也行。”
姚舒宁谢过医生,回过头双目炯炯地看着他。
顾洵:“……”
虽然是挺心虚,但顾洵还是有种莫名的骄傲。
我老婆真的全能,什么都懂!
两人就这么回了家,姚舒宁瘫在床上,理直气壮地指挥他端茶递水。
顾洵忍无可忍,撕了片退热贴糊她脑门上:“是是是,我的错!”
姚舒宁将脸稍稍缩在被子下,眼睛弯弯地露在外面,闷闷笑道:“本来就是你非逼着我去打疫苗嘛,所以你要负全责。”
顾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据说发烧以后要出出汗才能好,不如我带你运动运动?”
姚舒宁脸腾地红了,唰地拉起被子盖住头,瓮声瓮气地骂道:“臭流氓,滚滚滚!”
顾洵凉凉地哼道:“让你去跑两圈步而已,想什么呢你。”
姚舒宁:“……”
顾洵伸手拽下她的被子,嘲讽道:“你就是把自己闷死,也洗脱不了你思想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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