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日子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少了个苏欲酒。
只是刘沉木有题不会抬头打算问的时候,身边再也没有一个给他解答让他调戏的人了。
再也没人会在他生日的时候亲手做个蛋糕,再也没人缩在他怀里取暖。
刘沉木替苏欲酒看着奶奶。他高三了,没多少时间,却总是在奶奶那里一坐一下午。
他会看着太阳从山上沉下来,他会拿着路边摘的花。他会轻声呢喃着什么,和奶奶抱怨苏欲酒的无情。
刘母见刘沉木这样子,开始有些后悔,不过说什么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刘沉木沉默得愈发变本加厉。好像什么都不为所动,没有什么事情能使他的情绪起伏。
他活的像个死人。
刘沉木想过要不跟奶奶一起走了算了,这样苏欲酒多年后娶妻生子回国的时候,能打听到这个旧人早已逝去。
多少还能留点印象。
他也曾想过一张飞机票跟苏欲酒跑了,这里的学业家人哪凉快哪待着去。
但外面的世界太大,刘沉木害怕他找不到苏欲酒。
日子过得日复一日。每个崭新的明天都像是昨天的复制。
也有一些不长眼的专挑刘沉木的痛处扎,天天把苏欲酒挂口边,就好像苏欲酒跟他们有多熟似的。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高勐楠。
任谁对同一个人看上两年,都会发现一些不广为人知的小动作和小习惯。
刘沉木出神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眼睛越来越空洞无神,看向窗外的次数越来越多。
高勐楠就猜到一定是刘沉木和苏欲酒出了什么事。她十分默契地没有提起苏欲酒,也时常代替着苏欲酒帮着刘沉木做她力所能及的事。
生活还要过下去。南飞的大雁还会飞回来,带着人去往国外的飞机也同样会载着人飞回来。
只是再也没有刘沉木想念的那一张面孔。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刘沉木的成绩没有什么起伏。也终于恢复了之前的开朗。
刘母侥幸地以为刘沉木终于想开了,其实不是。刘沉木只是学会藏起来了,把自己的情绪和剑刃都伪装起来,只会刺得自己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刘沉木从来都没有想开过。
刘沉木也拿到了自己的高考成绩,一个足以让人艳羡的分数。如果当初苏欲酒没有经历那些,应该也能考个这样的分数。
可惜没有如果。
刘沉木去了苏欲酒想去的大学,离家乡很远很远。他的黑鞋扔在角落,换上了苏欲酒喜欢穿的白鞋,他穿着苏欲酒最常穿的白衬衫,迈进了苏欲酒向往的学校。
刘沉木和苏欲酒在一起的最后一个雨天,接过他给的伞,和朋友嬉笑着踩在斑马线的白杠上。因为苏欲酒说过那样会幸运。鞋底溅起水花,打湿了脚踝,可那天只是一个平凡的雨天,只因为和苏欲酒有关,就可以让刘沉木记得很多年。
刘沉木收到夏研短信的时候也是在一个雨天,那时他正望着床边发呆。那年的水汽仿佛还在弥漫,那年的人仿佛还在身边。
那时刘沉木已经大学毕业,在家里的公司帮忙。他打开那手机——
夏研:同学聚会,老朋友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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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勐楠真的不壮,她小小的一只小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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