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婉转,这才问到了五味的下落,不过出乎意料,五味并未行刺,反而还妙手回春,医好了这太守老爹的病。
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之余,玉龙又有些气这人胆大妄为,当即将那郡守训斥两句,又命人将五味传来。
随后被引入了正堂,落座之后,心中尤记一路小羽所述之事,玉龙端了茶盏,揭了茶盖划开盏中漂浮的茶叶,浅饮一口,声音淡淡:
“我听说,你常以官势压民,因案用刑,杖死了不少人呢?”
似是闲谈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年轻君王的气场却是直逼得郡守两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战战兢兢俯首喊冤,玉龙抬眸,面色如常只是目中隐含一分不怒自威的冷意:
“冤枉?你是不是冤枉,不是你说了算,本王自会从官民口中听到实情的,”
司马玉龙缓缓搁了茶盏,看着跪伏于地的郡守片刻,终是放缓了语气:
“待本王查明情况属实,自会治你应得之罪,无,则加勉。”
郡守连连应声,赵羽立在侧不动声色的静静看着公子这不加掩藏的君王风范,虽知有些不合时宜,但唇角还是没忍住的勾了点小小的弧度。
他又敬又爱的人,既是温润君子,更是一国之君。
正这般想着,五味却是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适才还满是威严的君王,瞬时敛了气势,带着份狡黠的便瞧了过来,正正好撞进了自己的注视之中。
目光一触,玉龙展扇笑开,笑容之中满是孩子气,一看就是生了什么捉弄的心思了,赵羽微怔,随即也是无声的笑了,怎样的,不都是他的公子么?
这厢两人相视而笑,五味却是被这沉默吓得不轻,哪还有平时那般肆无忌惮,趴在地上哆哆嗦嗦请罪不止,惹得上首四人皆是忍笑,玉龙以手掩在唇边故意压低了声道:
“来人,把他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板!”
一左一右各上来了两个府兵当即上前,架了四肢提溜小猪一般把人拎了出去,玉龙抿唇偷笑,心中不禁有几分小小的快意,狡黠的挑了下眉看向自家小羽:
“这小子,实在太大胆了,就得好好教训。”
“那该多打几下才是。”
心里记仇那动不动的“你怎么笨的跟真国主一样?”以及各种花样的占自家公子的便宜,赵羽没忍住加了一句。
难得见人也这般活泼的主动跟着作弄人,玉龙笑容里不禁带了几分宠溺,轻轻颔首:
“你放心,还没完呢。”
一直憋笑的楚安没忍住噗嗤的笑出了声,玉龙看了他一眼瞬时有了主意,看着被打的可怜兮兮的五味,以扇轻点:
“不用把他带进来了,找个好手把他yan了,本王要将他带回宫当内侍。”
假扮了一回又一回的公公,这下就要变真的了,五味吓得哭天抢地连连求饶。
听着五味哀叫着被提溜下去,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笑出了声,楚安却是又想起了那声威胁,直觉某处犯凉,情不自禁的小声嘀咕:
“国主,这宫中内侍可是伺候不周?一会儿工夫,‘阉’俩了……”
剩下的半句,我们这帮人就差羽儿了,只是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胸口一绞,咽了。
根【!~!】根儿,要的,命,更是要的。
低低的一声,屋里的几人自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将将止住的笑声再度爽朗的扬开。
唯独郡守却是有些窒息,什么叫“一会儿功夫,yan俩了”?国主,您爱好……很奇特啊?在这爽朗的笑声里,没忍住就是一个寒颤,某个地方拔凉拔凉的。
足足半晌玉龙才止了笑,略一思忖便开口道:
“小羽,你去把五味带回签帅府吧。”
总不能真的把他yan了,再不去怕是真要出大问题,赵羽忍了笑,领命而去。
“对了,这丁五行……”
郡守一番观察,哪里不知国主正是为着丁太医和那丁五行之事而来,一时只余庆幸没将人处死。
那厢阉着一个前车之鉴,郡守生怕国主一言不合来上句“把他也yan了,带回宫当内侍。”急急道:
“已经放了,放了。”
这才算是彻底放了心,玉龙复又想着那五味尚不知自己身份,淡淡吩咐道:
“本王身份,以及今日之事,皆不足为外人道也,你这府中……”
“是是是,臣明白,臣遵旨。”
多年混迹官场,郡守自是聪明人,自会将这善后之事做好,玉龙满意的点点头。
心中略一琢磨,左右自己尚在本县,这郡守也不敢再胡作非为,待回头细细查明罪证再行处置也不迟,还是先趁热处理了五味之事为佳。
今日五味此举既是显露了医术高明,亦是给了他机会,他定要趁此良机相助一把,好让他们二人父子团圆,心里大概有了计较,索性起身告辞,笑道:
“看来我们又要再去叨扰一番了。”
三人与赵羽一并在签帅府会和,赵羽自是将五味妥善安置,只是五味已然晕了,立在床边的人却明显带着几分忍笑。
司马玉龙目光落在人脸上就没忍住多停了片刻,声音跟着眼神一道软的不成样子,轻声问:
“怎了?惹你如此开怀?”
“公子……国主有所不知,这郡守府兵,效率倒是极高,待臣赶到时,刀匠都请来了,人也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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