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基本就是这样了,只是还有一事属下虽未查实,但是得先禀告侯爷一声。”
秋月楼三楼整层都被严密监视,楚安连带各种案卷,实证,人证流水般都的传了进来。
将这起案件的起末因由及纠察梳理的结果一一娓娓道来,楚安一面说着,玉龙一面做出简要的决策处置或与赵羽稍作讨论之后例出几条应对之策,足足忙了两个时辰,此时方才是告一段落。
涉案官员足足有四十余人,查有实证的有只有不足三十之数,其他人只是有迹可循,并无实证。
血案初发时两人倒都有动气,此时案情逐渐明了,倒是沉稳了下来,有小人作恶,慢慢惩处就是,楚安开口时,玉龙赵羽正一人捧了本厚重的案卷默默翻着。
闻言赵羽抬眸,无声的示意他说话。
“星火的存在好像被人发觉了,在查这桩案子的时候有几个线人被抓,虽然及时断掉了联系,不过我总觉得,已经有人在暗中盯上了星火,只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查实。”
“有没有什么动作。”
见人默默摇头,赵羽思忖片刻,低头翻了页案卷,淡淡道:
“不必查了,只此案子告破,自然无虞。”
案情曲折,案卷中不止是那庄贪墨之案,甚至还牵缠出朝局内外各种肮脏事,更有甚者,连军中都有些埋得极深的暗线,叶氏父子留下的积弊痈疮,远远比这三年来所扫除的要多的多。
明面上清理的差不多了,但这些隐在暗处的爪牙仍在为非作歹,若不是此次意外迁出这桩案子,恐怕要想挖出来是要难上加难。
况且此案越是深究,越是让人心惊,其中必定酝酿着一个更大的阴谋,所以如今第一要事是追查清肃,将之扼杀。
至于星火……若是星火暴露,堂堂侯爷手下有波势力也是不足为奇,更遑论这股势力的幕后授意人还是自家公子,这般想着,赵羽心中愈发厌恶这些小人作恶为祸朝纲,语气不自觉带了些威严与杀伐之气:
“暴露行迹也无妨,只顾全力给我盯死了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属下遵命。”
拱手领命,楚安一口应下,目光陡然有些挪不开,只是被注视的人对此毫无所觉。
刚阅完最后一页的司马玉龙也是停了下来,微微侧了脸,看着人的侧颜,随那低头的动作,那缕昨晚还被自己亲了又亲的小刘海儿,软软的扫过那显着几分冷硬的线条,松松散散荡在空中。
似乎心中有气的时候,多看看人就能和缓些许,小羽还真是,无所不能,这么想,玉龙心里那点郁气便缓缓散去,最终忍不住抿唇轻轻的笑了。
他的小羽,威严凌厉,锐气外露的模样,还真是……很好看,虽然不常在自己面前显露,不过每看一次,都觉喜欢。
况且,分明可以这么凶的个人,对自己怎么就……
似有所感,赵羽下意识抬头,却正撞上玉龙未曾掩去的笑容,和复又望过来的眼眸,一时有些茫然的搁了案卷:
“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果不其然,瞧过来的目光又是软了下来,有些茫然,更多的是看过千百次尤觉不够的温柔,玉龙没忍住,唇角本欲掩去的笑容,又扩大一分:
“没有。”
就是觉得很好看,所以多看了看。
不仅对自己半点都凶不起来,甚至还,脾气又好又软,半点防备心都没有不说,略逗上一逗就可人极了,这么想着,就有些心动,只是尚有个楚安杵在那里,也只得按了心思:
“行了,先这样吧,这些案卷今晚再看,眼看就要申时末了,我们走吧。”
所查到的种种线索都若有若无的指向了同一个地方,所以要一面稳住朝中局势,一面将案情查实,查清。
按照今日的决策来走,朝中大势尚能控制的住,至于其他问题,则要将案卷尽数看完再行琢磨解决,倒也不是急在这一时片刻的事了,司马玉龙且宽下心来搁了。
这一下午忙忙碌碌,连口水都没顾上喝,玉龙端了杯,想起这是什么所在,复又搁下,只捡了折扇起身,赵羽看在眼里又是瞪了楚安一眼:
“下回再引公子进这肮脏地方……”
“就让他进宫,当内侍。”
司马玉龙爽朗的笑出声,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声便自行出门,赵羽亦觉妙极,冷声重复了一遍亦是跟着拂袖而去。
当时就是□□一凉,楚安自觉某个家伙岌岌可危,自己也跟着打了个抖连忙跟了出去:
“主子,我错了。”
已经快到迎客的时候了,楼下一片奢靡不堪入目,楚安近身的下属穆清霜正在引着二人自暗道下到后院再从后门离去,楚安颠颠跟上来,挤到了玉龙右手边,笑吟吟道:
“主子别生气了,我家霜儿刚跟我说了件趣事,主子可要听听?”
“哦?”
言语之间几人已经从秋月楼出来了,穆清霜自是悄然离去,只余三人走在这繁华的街头,玉龙心情舒朗不少,展扇轻轻在身前扇着,侧目看了眼楚安,淡笑:
“说来听听。”
“这念儿当归汤的最后一味,五味子,是因为啊,这丁大夫的儿子,叫五味,这五行医药坊的丁大夫,就是五味他爹。”
二人皆是一愣,赵羽不可置信的蹙眉看着楚安,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玉龙却是带了些恍然大悟的神色,半晌方才有些无奈的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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