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一步三晃荡的楚安头重脚轻的用他和他最后的倔强如同一缕幽魂一般飘回了签帅府。
昨晚偷跑出去宿花眠柳,今日早起连口饭都没吃就被赶出去挂着,若不是“跟羽儿一起用午膳”这一件事吊着,只怕就要原地厥过去了,楚安头昏脑胀的,倒是更为迷惑了。
这些事定有蹊跷!主子一定是因为某件事恼了自己。
只是自己做的浪荡事儿太多,一时竟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了哪桩,其实他隐约觉得是因为羽儿,但……怎么可能呢?
正这么想着,楚安已经晃到了风来水榭,万幸酒席刚开,楚安还是一派风流的晃着折扇,只是脸色活像是遭人曰了一般苍白,看的丞相夫人不禁担忧:
“楚……四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日夜操劳甚为疲惫罢了。”
管家慌忙设座,楚安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摇摇头,疯狂暗示之下,看着疯狂重影的管家将凳子搬到赵羽身边。
心满意足的一笑,楚安大大咧咧的坐下,又搬着凳子蹭了点过去,在赵羽耳边小声念叨:
“吸一口羽儿的仙气,就好了。”
实在有些忍不住的嫌弃,只是到底觉得人有点惨,赵羽凉凉扫了他一眼,索性只是不理,玉龙却是顺了下身前的那缕发丝,暗自琢磨着下回再怎么整他:
“你呀,真是积习难改。”
真是怎的都治不好人这毛病,玉龙失声一笑,以手点了点人,随即执筷用膳,楚安本是眼巴巴等着玉龙动筷好大吃一顿,只是此时却是猛地一个激灵。
那执筷的右手无名上,赫然是那枚扳指。
瞬时就清醒了,看东西也不重影了,桌子上的饭菜也就不香了,满心只有那枚淡蓝的扳指,这扳指是成双成对的,那这只在这里,另一只……
只是玉龙赵羽二人并不知他心中所想,专注用膳。这一顿倒是宾主尽欢,只是末了几人闲谈时五味却是复又提起了那“国主出宫,意在寻美,以充后宫”云云。
听着这等让人哭笑不得的谣言,玉龙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潇洒轻笑:
“作为人君就该接受天下人之公评,君主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都会有错,这有错不改,就是昏君,今日由此流言也是那国主德不能服众,更该修身立德,以教万民,怎能去怪那些传播流言的百姓呢?”
“只怕是有心人故意造谣,欲中伤国主。”
竟有这等谣传,星火竟未见禀告,也未有任何举措,赵羽一眼就瞪向了正目不转睛盯着玉龙看的楚安。
楚安回眸,瞬时便明白了人的意思,有些心虚的伸手拨开扇子,不语。
这厢玉龙却是看到了两人的小动作,知道小羽是因着这些人恶意谣传而生气,左右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着实喜欢人这护着自己的模样,不竟莞尔一笑:
“只要这国主自身行得正,此等谣言,必然是不攻自破,又怎会被这等造谣小人中伤呢?”
感叹于这分洒脱胸襟,楚安抚掌称是,目光满是崇敬之意,众人亦是随声附和,赵羽心底却是一沉,怔愣片刻才点头应下。
如今这等不实的流言蜚语尚能身正不怕影子斜,那若是……
碍于人前,只得暂时将思绪压下,几人逗乐几句,却听闻汪签帅烂醉如泥,汤瑶则是出门去了不见踪迹。
下意识与人对视一眼,玉龙觉出几分蹊跷来,只是这到底是旁人家事,他也并无实证,纵使心中揣度这三人是汪典签的妻儿母亲,但两厢既然都是矢口否认,而且这三人已经走了,他也不好再置喙,毕竟是老臣女婿,总要有所顾忌。
心下疑云尚存,只是还有正事,不宜耽搁,只得携了四人告辞。
五人同出相府,只是这为首三人皆是各怀心事,楚安早将这一行四人的手指打量了个遍,却未见另一枚玉戒的踪迹,心下实在心痒难耐,巴巴的凑到玉龙身边:
“好哥哥~”
一声又甜又腻的呼唤刚刚出口,楚安便被满身恶寒的赵羽一把拎了后领子扔到了一边。
司马玉龙也是被他叫的头疼,心里无比后悔,怎么就信口说他是弟弟,惹得这一声叠着一声的“好哥哥”。
想听的不叫,这恶心人的是一声接着一声。
“有话好好说,别……别这么叫公子。”
没忍住的冷声警告,心里想起适才怎么都没好意思叫出口的一声哥哥,赵羽心说这人怎么就能这般没脸没皮?
实在是膈应那声好哥哥,赵羽不叫人近前说话,玉龙却是瞧出了那一直往自己手上转悠的眼睛,其实思及此事,心里也泛着点微妙的不痛快。
那枚玉戒,自己戴上倒是一直没摘,只是自家小羽手上那枚,却是早早不见了踪迹。
若都是戴了,楚安或是旁人问些什么,他一应认下便是,尤其楚安,这么多年亦算得半个朋友,他并无相瞒之意,只是……
“五味,你那锦囊计里面,写了些什么啊?”
司马玉龙当即转了脸去问五味,明明白白的不想谈起那玉戒之事,楚安一时愣住,五味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问的!”
被人的得意洋洋的滑稽模样逗得二人心头一松,对视一眼皆是笑开,玉龙笑容里带了些狡黠,故意拿话去逗弄五味,直到珊珊提起那叫叔叔的赌约方才开始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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