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景睿勾唇:“我怎么舍得。”
扬起巴掌就打人,何谈舍不得?
但柳笛不会再跟他争辩,深吸口气,示弱道:“我饿了,能不能让我吃口饭,咱们再谈。”
她没直接提松绑,目的就是想让孙景睿放松警惕,只有行动自如,才能伺机而逃,可惜她想的太简单,或者说,是孙景睿过于狡猾,他直接端了碗饺子,像个体贴入微的老公,坐在她面前。
“我喂你!”
孙景睿神情专注的样子让柳笛一阵作呕,但她得吃。
一连吃了五个,柳笛渴了。
“我想喝水。”
孙景睿不忘问她要凉的还是热的,如果不是姿势难堪,脸颊胀痛感依旧强烈,她可能会误以为这是场噩梦。
“温的。”
柳笛吃的过程中就在想,要怎么开口让孙景睿放了她,就算跑不掉,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也是好的。
然而她没提,孙景睿主动把绳子解开了。
柳笛抑制住内心的狂喜,等脚上的绳子松了,她才蹭地站起来,退到一旁。
战战兢兢的样子落在孙景睿眼中,跟被戏耍的猴子如同一辙,他饶有兴致的等柳笛继续。
硬闯?
或者推开窗,来个自由落体?
柳笛的确有过冲动的念头,但强来,她敌不过,昨晚吃过的亏深刻提醒她不能再不自量力,跟恶魔斗,她道行差的多了些,至于跳窗……
二楼摔出个好歹的概率不大,可她不想冒这个险,没有一万,但有万一啊!
“我要睡了。”
柳笛轻飘飘的语气让孙景睿很意外,而后,她淡定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拿着衣服去浴室,流水声很快传了出来,孙景睿好奇柳笛有没有在哭,是涕泗横流,还是梨花带雨呢?
记忆中,柳笛很少哭。
孙景睿认真想了下,似乎柳笛每次掉眼泪都跟姜浅有关系,以前他以为是她们关系太好,如今看来,可能是猫哭耗子……
“阿嚏!”
远在闻家的姜浅打了个喷嚏。
吸吸鼻子,沟通无障碍的姜浅给闻擎儿发微信。
姜浅:【空调升两度呗?】
闻擎儿:【冷?】
姜浅:【可不得。刚刚我都打喷嚏了!】
闻擎儿怀疑她在秀恩爱:【难道不是陆屿风想你了?】
姜浅:【……】
她刚刚让陆屿风关机睡觉的,难道他睡梦中都不忘想她?
于是,她试探性的“拍了拍”陆屿风,这是新功能,闻擎儿才教她的。
没等到回复的姜浅认定陆屿风睡了,继续跟闻擎儿闲扯,这可是她记忆中第一次跟除了陆屿风以外的人有互动,正当她立誓要不眠不休聊上个三天三夜之时,闻擎儿一盆冷水泼了她个透心凉。
【我困了。咱们来日方长!】
长……
个屁!
她都不知道她会存在多久。
一想到这个,姜浅忽然难过起来,虽然跟她们接触的时间不多,但她很留恋,当然,她最舍不得的还是陆屿风。
深感抑郁的姜浅把没吃完的柠檬鸡爪变出来,一边流泪一边啃。
喝快乐肥宅水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姜浅还以为是自己的,就凑过去看,消息是“闻擎儿的保护伞”发来的。
嗯!
很有水平!
但为何不是防弹衣呢?
【媳妇儿。】
【我的小宝贝!】
【抱不到你,今夜注定难眠啊。】
【让夫君亲亲!】
【么么哒。】
【啪啪啪。】
姜浅怀疑宋霁在耍流氓,但她没证据,很想给宋霁回个皮笑肉不笑,可惜她没有宋霁微信,陆屿风有问宋霁要不要加她,被宋霁拒绝了,原话好像是说......
“我怕做噩梦。”
可不!
整天想乌七八糟没营养的东西,他不做噩梦,难道做春梦?
微信不停,但接下来的内容就正经多了。
【刚刚陆屿风给孙景睿打电话。】
孙景睿是谁?
姜浅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鉴于跟陆屿风有关,她产生了无限联想。
听名字,像个男的。
难道是追求者?
不对!
是陆屿风打给对方的。
姜浅还没来得及幻想出一整个故事,宋霁就揭秘了。
【柳笛出差了。】
【孙景睿对柳笛挺好的,这些年,除了婚礼上见过孙景睿一面,柳笛再没带他出来,给咱们瞧过,我还以为她在家里受气,要知道,喜欢一个人,可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名字挂嘴边的!】
【例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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