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落知多少,睁开看去,镜花水月,山川湖影,万里河山。
如同漂浮世间,游览千川百岳,伸手,掬一把江水冰凉。
她低首,遥看这尘世风霜,身若柳絮,被长风吹送,落在谁家深院。
静立在长廊下,看人群来来往往,还可听见,有女子嘶吼之声。
忽而天际有乐声传来,她抬首,见一衣袂飘飘的璧人,静停于她眼前。
似乎看不见她,而是静静的伫立在那,来往的人,都看不见两人。
她伸手,看着自己的双手,掐掐自己的伤处,不痛。
原来,是梦而已,只是太过于清晰,让她根本不知如何返程,如何,才能梦醒。
依稀记得自己的真名,元妱。
早已忘却归路,无奈,只能随那璧人一同静候。
耳边是人的嘶吼声,男子的步履声,甚至还有佛经吟唱声。看着门庭,应是大户大家。
看那丫鬟来来去去,铜盆中一片赤色。
丫鬟匆匆而过,元妱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动不动的人儿身上。
她觉得那璧人好生的眼熟,特别,是那背影。
穿着碧绿色的长裙曳地,颈项肌肤雪白,长发成髻,纹丝不动,就像是碧玉雕琢而成的塑像。就连背影都让她觉得,人间少见。
也许,这女子,根本就不是凡人吧。她想。
来时,是青天白日,而如今,却是日渐西沉。究竟,这女子,在等什么呢?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那女子终于动了,但只是微移了一**子,却不前进。
元妱想要上前,看清她的容貌,又怕自己的唐突,惊了这天女。
迟疑了片刻后,那女子还是动了,走到了有婴儿啼哭声的门外,直接就走了进去。
元妱立刻就跟了进去,没有人发现她们进来。似乎都在忙自己的事。
那女子向里走去,看清了那刚刚被洗净,裹在襁褓中的婴孩。
侍女抱着婴孩,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交给了站在堂中等候的中年男子。
“大人,是个千金。”
“好..好...好,来,来,给我抱抱。”中年男子欣喜若狂,急忙接了过来,抱在怀中,因激动而流下高兴的泪水。
“你看她...多可爱...你们是哥哥哦。要照顾好妹妹...”男子将那孩子抱着给站在他脚边的少年看。
那女子,也一直看着那婴孩。
元妱虽不怕被人发现,却对这一家子兴趣缺缺,她唯一在意的,就是那从开始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干嘛的女人。
“取什么名字好?取什么名字好?快,快去请城里的有才之士,爹想了好多名字都不适合,都不适合我这刚出生的千金!快去请来!快去!”中年男子抱着婴孩连连大喊。
声如雷鸣,那婴孩也许被他吓到,不停的大哭,但是她越哭,男子就越高兴。
这是初生的喜悦,哭的自然是越响越好。
女子呆呆的看着婴孩,而后,用手指轻点了一下男子的额头,似乎说了一字。
“叫元..什么好呢??叫元什么好呢??元..元妱!对...对,就叫元妱!”
“召,召唤千军万马,引导国富民强。妱儿,爹正在筹备大事,若你此次前来是为了助爹一臂之力,你就笑一笑...”中年男子举着那婴孩,似有期盼。
那婴孩才出生不过片刻,哪知这些,大哭不止。
那女子伸手,在婴孩额头上摸了一摸,那婴孩突然伸手,像是虚空,抓住了她的衣裳。像是笑了一样。
也只是须臾,顷刻间又松开大哭了起来。
只是这似笑非笑,也男子来说也已足以。
元妱远远看着,突然听到了这个名字,正呆愣时,那女子转过了头来,一脸平静的向外走去。
她正面而来,元妱自然看清了她是谁...
“惹欢...”
“不对...”元妱自己又否定了,因为那女子虽然长的跟惹欢一样,但神色气质年龄,都在惹欢之上。
就在元妱疑惑不解之时,那女子放佛看不见元妱的存在,径直从她的身体里,轻轻穿过。
而后,轻立门外,瞧着那婴孩,又像是看着元妱,淡淡的说道“你此刻仍在与仙翁博弈,却不知,我已即将回归凡尘肉身。我亦探听清楚,你会投胎于此,而我也千般相求,才能换得与你共投此地的结果。我如今就要前去投胎,只能前来看你降生,你空缺灵魂,只能先做一痴傻小儿,但愿你我,缘未于此尽....元妱...”
那女子说着,渐渐的在元妱的面前,透明散去。
元妱惊愕之余,立刻伸手去抓,只能抓取浮尘一片,伸手,散于天际。
“惹欢....”不确定她是不是惹欢,但是,她们都给了元妱同样的感觉。
“惹欢....”元妱大喊着她的名字,在自己的眼前消失,这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惹欢....”元妱急忙跑出了庭院,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惹欢,她站在府门外,不停的旋转,不停的旋转,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吼道
“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谁!!”
直到喊道精疲力尽,瘫坐到地上,回头看着那扇大门,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元府..”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为什么??这不是梦么?是梦啊!!!为什么我出不去?为什么??我为什么回来这...我是谁?我是元妱....我是元....那那个孩子是谁?...她是元妱,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怎么都出不去,也醒不来,元妱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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