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劼能体谅爸爸老来得子,来之不易的心情。可这个子谁知道是不是孽种!
他僵硬地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能木讷点头“嗯”了一声,心里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继母的肚子快三个月了,杜劼暑假在家,一天天眼见着她渐渐大起来的肚子就害怕。打知道以后,时常做重复的梦,梦里有个小女孩一会儿喊他哥哥一会喊他爸爸。
“滚开!我不是你爸爸!”杜劼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吓得一头冷汗,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行,不能再这样了,得尽快把那个孽种解决了。
很快他就得到一个机会。
这天继母买了很多东西,站在家门口整理。杜劼刚好出来,看到她站在楼梯口,背对大门正弯着腰收拾东西。
杜劼脑子里产生一个念头:要是现在从后面推她一把,会怎么样?
他看了看四周,今天他爸不在家,现在楼梯也没别人,对面邻居门是关起来的。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动手就很难有机会了。
那毕竟是一条命,他不过是个才初中毕业的小毛孩,真要动手也慌得不行,手脚都开始麻木了。一不做二不休,他深呼吸了一口,用力咽了下口水。找到脚边一个装满东西的滚轮置物架,靠近门口,拉过来,心一横重重地往继母那里推过去。
突如其来的置物架撞到继母小腿和膝窝,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滚下楼梯。楼梯外传来一声大叫,杜劼急忙跑出去看。
那女人四仰八叉地躺在下面,血从大腿根里流出来。杜劼站在家门口,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这一幕,大大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微笑。
孩子流掉了,继母腿骨折还落下了后遗症,以后走路都会是一瘸一拐,期间杜劼毫无牵挂地去了寄宿学校。高中三年里他几乎不再跟继母有任何交集,这女人让他的生活扭曲,变得厌恶所有女性,慢慢他发现自己好像开始变得只喜欢男生,但这个秘密他谁也没说就一直藏着。
考来四川上大学,离那个女人越远越好,能开始新的人生,他真的很开心。最初也想好好生活,认真去结交同学朋友,要不是进了音乐社,要不是认识了那个人……也不至于如此。
昨天那通电话,就是他爸打来的,继母行动不便,走路太慢被超速的车撞到,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了。听到那女人下病危通知的时候,杜劼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只是烦躁,现在他才融入姜毓洲他俩那边,并不想浪费时间回去照看那个女人。看到那女人就想吐,只恨那车怎么没把她当场撞死。要真死了,还便宜了那女人,没等到以后自己去亲自折磨她。
回到首都后,他回家翻找了那女人所有的遗物。最后找到一张可疑的内存卡,打开一看,里面满满都是他年少时被欺辱强健的视频。他愤恨地把内存卡冲进马桶里,看着窗外明朗的天空,心里多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杜劼每天都关注着学校论坛里自己这件事的进展。本来就骂声一片,走后好多人说他缩头乌龟回家躲起来。他回来办丧事,不在学校没办法使手段让林一谦帮自己。虽然吃准了他的性格,可凡事都有个万一。林一谦挺排斥自己的,万一真不站出来作证,到时候再去跟校方解释怕是迟了。
想到这,杜劼开始担心起来。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他这招做小伏低的做法已经很危险了,林一谦这条救命稻草用不上的话,还得准备个planB,以防万一。
他摩挲着下巴思考,想要翻身还得从宋子宜那里下手。宋子宜估计自己不会招认,但这么多天纠缠他总有别人知道。
杜劼一下想起,游乐园回来后,宋子宜为表感谢请他吃饭,还叫了同宿舍的舍友一起出来。他当时维护人设,陪那些女人闲聊,装装样子还加了微信。其中有个人,吃饭时一直在说自己考研的事,还表示过非常想去B大,可惜应该过不了复试。当时他对这话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还能派上用场。
眼轱辘一转,计上心来。杜劼马上给自己在B大当教授的大伯打去电话。交代好事情后,又给那个叫陈馨的舍友发去消息:我能帮你进B大复试。
陈馨几乎第一时间就看到这条消息了。虽然论坛这两天都在说杜劼性骚扰女同学,可考研这种事,只要能帮到她,管他骚扰谁呢。她给杜劼打了一通电话。
“你微信说的是真事?”
杜劼语气诚恳,道:“上次你说的事,最近我家人过世,刚好回了趟首都,见到我在B大当教授的亲戚。我跟他说了一下你的情况,他表示如果你初试过得了,很愿意帮这个忙。”
陈馨高兴地跳了起来,激动道:“真的吗?你没骗我吧?”
“是真的,一会我可以把他邮箱发给你,你自己去聊聊。”杜劼说完又叹了口气,“只不过……”
陈馨本来还挺高兴的,听到这个转折就急了,“只不过什么呀?到底能不能成?”
“当然能成。我意思是,你应该也知道我最近在学校出了什么事吧。”杜劼为难道,“实不相瞒,我其实是被诬陷的。我根本没对宋子宜做过那些事,但现在又没证据证明我的清白。我如今名声这么臭,回去后学校肯定会下处罚。现在自身难保,你还是她的舍友,和我这样的人接触不好,到时候恐怕就没办法为你和我亲戚搭线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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