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姀前些日见过曲佩宁,心里有了些计较,忽然有个恩人上门,让她心里有些不安宁。
苏姀试探道:“姑娘救我的时候,就和我说我的雪盲症不能见光,但不必担心,很快就会好的,如今看来,姑娘说的没有错。”
这女人微微一笑,语调温柔,是特有的琴江调子:“那是当然的,我送你去济堂医馆,就有把握治好你的雪盲症。”
苏姀呐呐应了一声。
之后二人又聊了些话,谈的很愉快,苏姀一路送女人离开谦王府,回来就见洛子栋在等她,笑问她:“怎么样,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苏姀很高兴道:“自然是了,和我想的一样。”
洛子栋很满意。
苏姀回了房,对婢女也说找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连婢女也为她开心。
然而婢女离去后,屋子里只剩下苏姀一个人,苏姀的神情就冷淡下来。
她忽然有些害怕。
这个‘救命恩人’自然是受洛子栋指使来的。
关于雪盲症,救她的女人只说了一句让她不要哭而已。
她以为自己很受洛子栋信任,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洛子栋的监视下。
是她太高看自己了?她想做官,想施展抱负,明明自己就有能力,却不得不靠洛子栋,真入朝为官了,是不是就要做洛子栋的木偶了?
那不是苏姀想要的。
而且洛子栋这样着急的找人来冒充她的恩人,令苏姀更怀疑曲佩宁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但也只是怀疑,是猜想。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事实的。
相比之下...今日这个救命恩人,才像是她的救命恩人。
苏姀独自坐了好一会。
曲府。
因为捎带了药生尘这一路,阿徐心里生魏德的气,一路也没理他,回到曲府也没给他好脸色,魏德给她解释日后总会有需要需要药生尘的话她也不听。
“什么天下第一神医,明明就是个登徒子!”阿徐跳脚。
罗大爷在旁边煽风点火:“就是,我一看他就不像个好人!”
“但他的药还是好使的,”舟曲鼓鼓已经消肿些的面颊。
阿徐被气坏了,闷头直往前走,前面的曲佩宁见他们回来了,露出宽慰神色,见阿徐走过来,正要开口,就被气冲冲的阿徐迎面撞到胸口,顿时闷哼一声,刚吃了药平复下去的血气又开始上涌。
阿徐抬头,见到曲佩宁,顿时就欢喜了:“大人!你回来啦!”
曲佩宁按压着疼痛的胸口,艰难笑了一下。
“大人,你没事吧,”蛮易关切问了一句,曲佩宁挥挥手,示意还好。
“大人怎么了?”阿徐视线在蛮易和曲佩宁身上转来转去,觉出来些不对劲,她大叫一声:“难道,是那个神偷赵子睿伤到大人了?!”
“没有,”曲佩宁自然不会在人前说自己受伤这事,摆摆手示意不用再提,而是问魏德:“事情办得怎么样?”
魏德一抱拳:“不负大人托付。”
曲佩宁揉揉疼痛的胸口,才舒心一些,让几人和她去了书房,在书房详细问了马场所遇,曲佩宁翻看拓本,微微蹙眉:“这些都是良马的价钱,但是按你们说的,马场里都是瘦马而已,不值这个价钱。”
“可不是嘛,那马给我我都不稀得要!”罗大爷抱怨,他本来还以为真能买上匹好马带回来呢,结果那匹瘦马一路光是跟着走都累的气喘!
要了瘦马的舟曲讪讪。
“有没有可能,从柘国人买的良马藏在另一个地方,只是你们没找到?”曲佩宁猜测。
“不大可能,”魏德道:“在漠沙镇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关注着那家马场,也见到马匹买卖,都是在这家马场进行的,账目上的马匹数量也对得上,不太可能存在另一个藏马的地方。”
“我知道了,”曲佩宁沉吟,看来她需要拿着账本去找皇后娘娘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一趟了。
“你们这次事情办得很好,自己去账房支银子吧,”曲佩宁道,屏退了几人,就回了房间重新包扎被牵动的伤口,她先前压下去的血气被阿徐一个铁头功撞得又翻涌起来,只得又吃了一粒药丸。
曲佩宁锁上房门重新缠上伤药纱布,就听房门被敲响,阿徐在外面活跃的喊:“大人,是我!”
曲佩宁穿上衣衫,开了门,就见到阿徐一张大大的笑脸。
“这次去漠沙镇遇到什么了,这么高兴?”曲佩宁笑问。
“遇上一个登徒子!”阿徐撇嘴:“我高兴是因为回来能见到大人了,我好久没见到大人,好想大人啊!大人有没有想我?”她围着曲佩宁转圈问个不停,像个小陀螺。
曲佩宁只把阿徐当成是在耍小孩子脾气,附和道:“嗯,我也想你了。”
阿徐果然是个孩子脾气,听了这句话就灿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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