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晴有可能被原谅他吗？他没有忘记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刹那，她那恨不得将他撕碎的愤怒神情。
“最重要的还是学习……社会，成年……”
谈话还在继续，这间办公室就像一个密闭的容器，承受的压力逐渐趋近临界值，只需要一丁点外力，所有勉强维系的平衡都将崩塌。
远处传来脚步声，他有所预感地睁开眼睛。
有两个人正朝这边走来，前面的是个有点面熟的老师，后面的是一位衣着考究、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
“李老师就在这边。”那位老师给老妇人指明了方向。
“谢谢。”老妇人礼貌地向那位老师道谢。
她浑身书卷气，举手投足间有种老式高级知识分子的优雅，而这种气质江愁之前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他忽然有了个很大胆、大胆到乃至荒谬的猜测。
老妇人无视掉一旁的他，过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李老师，您在里面吗？”
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她又接着说明来意，“我是卓霜的外婆，你特地打电话叫我来学校一趟，是那孩子做了什么吗？”
果然是这样，他慢慢地屏住呼吸。
门没有锁，她推门进去，屋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霎时转向了她。
她的目光在李老师身上盘桓了两圈，最后落在了另一边的江素晴身上。
她死死地盯着江素晴，而江素晴同样在看她，两个女人的神情从迷茫、困惑再到震惊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
“怎么是你？”她嘴唇动了两下，因为惊骇过度，声音有一点点颤抖，“你为什么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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