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腿蜷了一晚上,又麻又疼,轻手轻脚出了房子,先做上一套伸展运动才向院子里走。果然看到院子的栅栏缺了一块,江岸问隔壁大爷借了工具,像模像样的修补起来。
“这……搜了一晚上修补栅栏的教学视频……应该还可以吧。”江岸摇晃着围栏检查稳定性,满意的点头,“等阿姨醒了再看吧,然后是……先去买点食材,做早饭。”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六点十分。
刚走出院子没几步,两个穿着古朴的阿姨走过来把他夹在中间,神秘兮兮凑近他耳边:“小伙子,你不是这镇子上的人吧?”
江岸点头,“昨天刚来。”
“你是这家请的修理工?”
没等江岸回答,另一位阿姨指指那幢小阁楼,又指指江岸,神色微妙:“可不好住那家,那家人的儿子是个……”她眉头皱起来,吞吞吐吐接着说,“是个同性恋!哎呦!脏脏脏!你可离那家人远点。
“对对,别惹了脏病。”
江岸站定脚步,眯着眼一挑眉,眼神犀利:“我是那同性恋的男朋友。”
两个阿姨立刻窘迫的红了脸,像是躲避细菌似的,逃窜开。
……
时间眼看到了中午,江岸还没回来,岑飞妈妈焦急的在院子门口踱来踱去,这孩子东西还在不像是回去了,再说院子修补好了,狗也喂了。早上还有两个快递打电话来,让去镇上取快递,件太大他们不给送。
就算是去取了,这都晌午了,到底去哪了。
正犯着愁,江岸回来了,带着一脸伤和不虞之色。
江岸抬头见到岑飞妈妈,用手抹了把脸,硬是让渗血的嘴角挂上笑容,快走了两步,“阿姨,这么热的天您在外面干什么?快进屋。”
“你这脸怎么回事?和人打架了?!”岑飞妈妈拉着江岸的手腕把他带进屋,急急翻出药箱,“到底怎么回事?”
江岸故作轻松耸耸肩,“真没事,我自己摔的。”
“小岸,你不说,我就要给飞飞打电话了。”她用棉签沾了点碘伏涂在江岸嘴角的伤口上,江岸疼的嘶声抽气,她放轻手劲,“你是背着飞飞来的,对不对?”
江岸忍着疼,装出一副大狗狗的无辜样,带了点鼻音唤:“阿姨……”
岑飞妈妈可没岑飞那样好哄,敲了敲他的脑门,“撒娇没有用,到底怎么回事。”见江岸沉默,她作势拿着手机要打电话。
“我我我……”江岸不想岑飞妈妈担心,只能撒谎,“我跟装空调的打起来了,这付了快递费,怎么还不给送?太不合理了!”
岑飞妈妈先是一愣,随后笑起来,“你这孩子,这里不比你们大城市,人家才不给你送货上门,是要自己取的。那你最后取了吗?”
江岸点头,“我雇了俩人,下午给送来。等我给您装好,这屋里就不那么湿热了,您睡的能舒服点。”
“你这孩子,真是……”岑飞妈妈眼睛里满是感激,“我看到你放在桌子上的信封了,这信是飞飞给我的,我留着,这钱……”
“阿姨,您可别误会,这钱是岑飞给您的,您一定收好了。”江岸不放心又补充,“岑飞其实对您挺愧疚的,方方面面让你承受了太多。给您钱是想让您过得好点,这点愿望,您一定要成全他。”
岑飞妈妈的眼圈红了,江岸立刻站起来表决心,“阿姨,我会和您一起陪着岑飞对抗这世界的冷漠和偏见。不对!我会保护你们。把冷漠和偏见隔绝在你们的世界之外!”
“傻孩子。”岑飞妈妈摸了摸江岸的头,“见到你,我终于能明白飞飞说的‘认真且努力,忠诚且纯粹’,谢谢你。”
其实,被那两位陌生阿姨的“奉劝”恶心到后,江岸一上午的时间,领着八个临时雇的打手,深入走访了几个以前有份赶岑飞家到偏远小阁楼去的住户。嚣张踢门而入就是奔着打架去的,他认为利利索索收拾一顿,比讲道理管用的多。
而且小乡镇村民大多怕事,当时还敢还击两下,过后就是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
但只是杀鸡给猴看是不够的,他还拿了一笔钱,敲锣打鼓的赠给曾经帮助过岑飞家的两户人家。
江岸要让整个镇都知道岑飞的男朋友是个多金又势力很大的少爷,惹了他,祖坟都得抖三抖;对他好,没准哪天少爷高兴了就扔块馅饼到头上。
他想让下一次岑飞回到家乡时不再遭受白眼,也能有开明的乡民跟他说一句:“小飞真有出息,咱镇大学生都没几个,你这还当上老师了,真是咱镇子的骄傲!”
这样想着,江岸渗血的嘴角又有了弧度,沾沾自喜的摆弄着岑飞妈妈给的一串保平安的木质手串,他记得岑飞家里也有一串。
忽然手机响了。
“喂?哥?怎么啦?”
“弟,救……救命,我在慕杨酒吧的后街……救……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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