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大礼堂——
云袖一掷如日落时的天边红霞破空而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纤腰旋舞于缓急之隙中窥探一双醉人的眉眼,只那一眼,惊鸿一瞥,浮生如梦。
最终的一幕,江涯双脚踩着清越的笛声,踩着自高空飘零而下的芬香梅瓣,一步一步走向意中人似卷中美人踏情而来。
平时的练习中江涯不带妆,舞美也逊色很多。这一番视觉冲击,惊艳得舞伴愣在原地,江涯一皱眉,他才回过神,匆忙承接上的高难度托举动作,由于重心不稳直接将江涯摔在地板上。
礼堂里一片哗然,台上台下的人都想往江涯身边冲,校长一声呵斥:“都别乱!副校去看看江涯的情况,刘主任叫救护车,再留下两个男老师帮忙,其他老师组织学生回教室!”
“是是是。”
江涯艰难的翻身坐起来,沾满鲜血的手捂住自己的脚踝。舞伴跪坐在一旁,诚信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真的!都是我的错!”
“滚开。”
一个冷冽如刀锋的声音划破嘈杂,闯入所有人的耳朵里,那人穿过众人走到江涯身边,把他抱起来往出口疾走,一边回头问:“叫救护车了吗?”
“嗯嗯!正在赶来!”
江涯盯着柳慕杨绷紧的下巴,感受着他抱着自己的双手正在微微发抖,“柳慕杨?”
“我知道。”柳慕杨的声音很轻,“不会告诉江叔叔。”
江涯点点头,心里却有一丝失落,我是想让你不要担心啊,笨蛋。
……
洁白的病房里,江涯躺在床上,目光紧紧盯着僵硬站在床角的岑飞。
江涯出事时,江岸正在音乐教室里目光灼灼的盯着岑飞。李文秉低头玩手机忽然站起来大叫一声:“江涯出事了!从舞台上摔下来了!”
江岸僵了一秒,眼神由爱慕宠溺慢慢变得涣散,甚至带了一丝恐惧。岑飞没听清江岸嘴里的祈祷,只见他如一道白光似的冲出教室。其他学生也乱糟糟的想往外冲,岑飞只得先稳住学生,又让班长叫来沈林,才匆匆赶去医院。
等他到达医院时,病房的前只站着两个男老师,对于岑飞的出现他们有些诧异,岑飞解释江涯曾是自己的学生,正好没课就来看看。总不能说是担心患者的弟弟吧……
据两个男老师所说,江涯的朋友去缴费了,之后赶来的江涯弟弟进去看了一眼江涯说去找主治医生再问问情况。两个男老师把岑飞让进病房里,借口要回去跟校长汇报情况就离开了。
岑飞低头看着自己对齐的脚尖,感受着江涯投过来的冰冷目光,心里颇不是滋味,但就这么出去把江涯一个人放在病房里他又不放心。
气氛僵持着,一直到柳慕杨回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柳慕杨敏锐的发现这两人不对劲,听岑飞说他是老师以后就更觉得不对劲,江涯虽然性子清冷,但不至于对老师无礼。眼下这恶狠狠瞪着老师的情况可是……很有意思。
“老师有心了,人您也看了,您有事就先走吧,我留下照顾他。”柳慕杨直觉岑飞来探病是另有目标,眉毛一挑决定逼一下他,催促道,“江涯需要休息,您先走吧。”
“这……”岑飞犹豫了一下,听到门响,眼睛瞬间亮起来。
江岸开门看到岑飞也有些惊讶,快步走到他跟前,“你怎么来了?”揉了揉他的小卷毛,柔声问,“我突然跑走让你担心了?”
这暧昧的气氛……
柳慕杨把目光移向江涯,果然,江涯正眼含怒色的盯着两人。柳慕杨大手盖了盖江涯的眼睛,“你啊,你弟在时候,眼里就只有你弟。看到我了没,嗯?看到没有?”
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江涯的眼神就软下来了,扭头看着他:“看到了,谢谢你。”
“我可不接受语言上的感谢。”柳慕杨的手溜进江涯的被子里,顺着他光滑的大腿一路向上,指尖似有似无的撩拨过的肌肤慢慢灼热起来,烧的江涯不耐的扭着腰。
感受到那一处被柳慕杨的手心包裹住,江涯心跳声如擂鼓,耳根泛起一片潮红,小声拒绝:“柳慕杨,你,你别……”
柳慕杨手下用力,倾身贴近江涯,柔软的唇瓣在他的耳廓上摩挲:“嗯?别什么?”
江涯担心江岸看过来,情急之下,直接用受伤的手去阻止柳慕杨的调戏。柳慕杨一惊,赶紧抓住江涯的手腕,伶牙俐齿突变得不太流畅,“别,你……你,别动。”喟叹一声,趁着江涯放松下来的缝隙,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不闹你了,你别动,好好休息。”
那边卿卿我我的两只也终于以一个额吻结束了对话,江岸让岑飞去病房外等,自己和江涯说两句话就出去。岑飞出去时瞄了一眼柳慕杨,发现这人也在看他,紧张的快速移开目光,加快脚步。
江岸厉声道:“再多看一眼,把你狗眼挖出来。”
柳慕杨凑过去贴着江涯的脸蹭来蹭去,怨声连连:“媳妇,你看咱弟又恐吓我!”
“禽兽!你麻痹给我离我哥远点!别碰到他受伤的地方!”
门外岑飞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了一场大型弱智儿童斗嘴竞技赛……
“老师?”
岑飞回头,看到李文秉提着江岸的书包过来。
“嗯,你怎么来了?”
“这不放学了吗,我过来看看,顺便把江岸的书包给他。老师您这是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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