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瑜在大牢里不过呆了三日,就什么都说了。原来他确实不知道玄楼是细作,他只是想和玄楼联手,从中捞些好处。但没想到玄楼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程宁海。挑衅白客,联合张瑜,都是为了钳制程宁海,好给渝丹时间布局。
张阁老一世英名,晚年名节都毁于自己的儿子手中,气的当即吐了一口血,随后上折子请陛下斩了这个背君卖国之人!
陛下到底怜惜张阁老是两朝重臣,只是将张瑜贬为平民,不准再入京。
边关的仗不过打了半月有余,便捷报频传。似乎再要不了多久,就能班师回朝了。
边关稳定,京城里自然是人人高兴,脸上皆是喜色。
小表弟这段时间心情却有些难言。
今早,小表弟一睁眼,发现自己又睡到了辰时,天色已是大亮。这已经是他本月第三次睡过头了!
自打小表弟习武以来,雷打不动的卯时起床练武,身体早就形成记忆,自然苏醒。可是这几次他竟直接睡了过去,全然不知。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是太过疲劳,可接二连三之后,他自己开始有些发慌了。莫非自己是得了什么怪病?不应该啊,自己虽然小时体弱多病,可是成年之后,早就身壮如牛,再未生过病了!
裴鹤之一下朝,就见小表弟神情略微恍惚,帮他脱官服的时候,连腰带都未解,伸手就去扯衣裳。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莫非瞧我这身官服不顺眼?"裴鹤之好笑道。
小表弟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收回手,挠了挠头,然后替他解开腰带。
"表哥,我觉得我最近有点不对劲。"
小表弟自打成亲后就少有唤他表哥了,如今这么一叫,反倒让裴鹤之觉得心痒痒的。
"怎么了?"他伸手揽过小表弟的腰,低声问。
"我已经三次睡过头了!"小表弟扯着他的衣襟,紧张地瞧着他,"我不会得了什么怪病吧!"
裴鹤之被他这一说,也是一愣。
"睡过头?"
"是!我自打习武以后,从未晚起过。更不可能有三次之多!表哥,我一定是病了!怎么办?我师父要是知道我赖床了三次,肯定会拿鞋底子抽我的!"
小表弟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显然是陷入了自己的假想之中,一双杏眸中,竟隐隐闪了水光。
"别急,别急。"裴鹤之忙低声道,"我们这就请大夫来看看!"
小表弟红着鼻子,点点头。这副神情,倒真是裴鹤之不曾见过的。这一下,裴鹤之也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了,忙叫福子请了最好的大夫来。
那大夫被福子用轿子抬了过来,急匆匆地往府里请。
"何大夫,您快些!"
那满头花白的何大夫还以为遇到了急诊,也是急急忙忙,出了一脑门细汗。
等见了小表弟,何大夫还四处张望呢,"病人呢?"
"大夫,我就是。"小表弟连忙道。
何大夫一听,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老夫还以为是急诊,跑的我差点断了气!你们却戏耍老夫!"
裴鹤之一听,连忙赔罪,"何大夫,这中间是有些误会,您别气,先为我夫人瞧瞧吧。"
何大夫虽然心中生气,可毕竟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裴鹤之客客气气的,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取出枕垫,请小表弟伸出手来,仔细号了起来。
屋里裴鹤之,枣花,福子排排站,都等着何大夫开口。却见何大夫收回手,又叫小表弟伸伸舌头,扒了扒眼皮,然后轻声问:"你身体不错,没什么毛病。好生静养就够了,饮食均衡,少吃些零嘴。等三个月后,再找我来吧。"
"大夫,我这几天老睡过头,这是为什么啊?"
"睡过头?"何大夫挠了挠下巴,"那说明你缺觉啊。这有什么?有孕多觉有什么稀罕?"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
等他收拾完,站起身来,都没见有人开口。
何大夫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诊金五两,谢谢。"
"啊?"裴鹤之瞧了瞧大夫,又看向同样呆滞的小表弟,忽然一扬宽袖,大声喊道:"福,福子,快带大夫去,去取五十两!"
"用不了,用不了。"何大夫忙摆手。
裴鹤之一把握住了小表弟的手,眼中闪着光,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小表弟瞧着他也是一副恍惚的模样,半晌才道:"老爷,这回这个可不是我故意要带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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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裴老爷拉横幅庆祝:热烈庆祝裴府幼儿园再入学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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