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又有乌鸦在叫了。入了秋,它们得从喜鹊那儿掠夺些物资存着,所以闹得凶。
“我就想,我就只想,你走也跟我说一声,我搬回宿舍也无所谓……我要失去,可以,但我不想两眼麻黑地,突然间就——还有你退学,抽哪门子疯退学啊!”
赵维宗兀自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巧的魔方。
“还给我留个这,这东西我不会玩呀……你不知道吗……”
说完这话,他愣了一会儿,然后就像是再也受不住这种疼了似的,把魔方揣进怀里,缩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上,掩面低哭起来。
一天都没哭,可他发现把攒的眼泪哭干净原来也只是几分钟的事。哭完还是老老实实站了起来,打开电视看新闻重播,端着碗,把两份早已凉透,并结成疙瘩的面条吃干净了。
洗碗的时候楼下大爷开始咳嗽,咳嗽完调着收音机,放了一曲《给我一个吻》,那半导体收音机上了年纪,音质刺刺拉拉的,在安静的秋夜里显得有点扎耳。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脸上,留个爱标记。
赵维宗靠在窗前听完了整支曲子。后来夜里他和衣坐在沙发上,没有关电视,怕关了之后显得这屋里太静。再后来不知怎的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脑子里最后的念想竟是:说不定睡一觉醒来,就发现孟春水回来了,正靠着自己也睡着了呢?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心上,让我想念你。
喜欢北京梦遗请大家收藏:(m.xindingdianxsw.com)北京梦遗顶点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