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急件,传讯边部,沈黎平漠北三月之内不得还,就……”她紧了紧战甲,深吸了口气,回头道:“就报漠北失守,不必增援!”
话音未落,一众金甲军士兵急匆匆的都跑过来:“少将军,不可呀!”
沈黎一回头,身后密密麻麻就跪倒了一片,起头的人一把拉住马绳,大叫:“少将军,若是您要和这些残兵共生死,万一出什么事,我们有何面目去见将军啊!”
乌漆嘛黑的夜里,火把像雨点一样,从远处的大漠中点点闪闪的冲出。
沈黎话音没落,回头一看,一众“土匪”已经像一阵黑旋风般冲了进来,他们打头的胖子突然叫道“大姐,我们来了!”,沈黎见状大笑着道:“阿逄你放心,我要共生死的是漠北,而且你看这不是还有帮手?”
“大姐,我按您的吩咐把所有弟兄从苍山寨都带出来了,说了从军就从军,俺从来说一不二。”祝三嬉皮笑脸,上气不接下气的撑在马上道:“我们可是赶了好长的路才到,老大你给的机甲虽然快,但我们弟兄屁股都快颠散了……”
这些人穿着的衣服写了个“沈”,那是长恨仔细安排的。
那天南疆乱平之后,几百名土匪散落,沈黎命令长恨四处奔波才找到苍山寨的残余,长恨拿着自己的腰牌,命令祝三他们开始向边部进发,更为他们每人都做了新衣,这样一来,便不会有人为难,驿站也可以随意歇脚,只有一条“不可惊扰百姓。”
所有人都听从吩咐,平平静静的暗自赶路,除了中途换了目的地,剩下的一律遵从。
沈黎刚打算继续整军,背后就传来一声少女的惨叫,只见一衣衫不整的边部女子用自己的语言叫着:“救命啊,少将军,救我。”,少女刚从重重阻碍中冲出来,就向着沈黎丢了两颗泪珠。
那姑娘发丝乱舞,身上全是红色痕迹,踉跄的跑了几步,狼狈非常。这个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那些漠北的军官突就一个个面如土色,打头的刀疤脸全身一抖,趁着沈黎没回神的当空,叫道:“给我拦住刺客!”
少女躲闪中,慌慌张张地退了几步,一不留神一男人绊了个跟头,可已经来不及了……
一刀闪过,姑娘脖颈子断了,红色的头颅迎风被砍下,脆弱的身子在原地向沈黎伸出一只素净的手,然后轰然倒地。
一把热血射出,落在夜里萧瑟的风中,流了满地,染了黄沙,破碎的衣服红了一大片,姑娘侧倒在地上,白嫩的双腿上血迹和红痕满布。
此情此景,沈黎怒火中烧,又臭又硬的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咬牙切齿怒发冲冠的道:“你们……”
那刀疤男子冷汗倒流,单膝下跪,口中慌道:“漠北这里到处都是刺客,下官是为了少将军的安全着想……”
阿逄怒视刀疤脸“这女子凡胎□□,怎么可能是刺客,你们简直大胆……”
沈黎心中寒凉,一声没吭的下马,走到汉子面前,心里只觉得悲愤,天下刚定,新皇刚上不到半年,就有人心怀不正,想要造反!
男人不敢抬头看,瑟瑟发抖的抱着拳定在原地,他腿脚发麻。
就在这时,一道刀风袭来,刮过自己的脑袋,魏建眼看着能够瞒天过海,却被这刀风砍的一惊,半个身子都倒了后去,腿下一热,心里不由停顿,他心中想着,怎么会这样,难道沈黎要取自己的性命?
沈黎眼中熊熊的火光燃起,趔趄了一下,在半空中弯下腰来,咆哮道:“我不是瞎子,你们居然敢在军中养军妓,何大人可知晓?”
“少将军别乱说啊,我们不敢,我们没有啊……”
“滚开!”沈黎将爬上自己靴子的男人一脚踢开,拿起金刀,刀把猛的砸在他肩上,狠狠地一下之后,男子感觉自己的肋骨碎了,呲牙咧嘴的倒在地上哀嚎。
飘扬的金甲军旗,被一阵巨大的风吹的乱飞,随风飘荡。
一时间两军都须发怒张。
没人再敢吭声。
大概他们都觉得只要漠北军上下通气,就算东窗事发,也是何大人背锅,倘若真的过不去,也就是个押送回都得名声,算不得什么,毕竟漠北军上下都和都城的官家有关系,想那金甲也是要顾及几分颜面的,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沈黎就是个四六不识的主,还有可能大义灭亲。
主将的倒下来的来得太快太急,虽然没死,可也断了内劲,多半是废了。
漠北军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剩下的人抬头一看,沈黎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上,全是乐观。
“漠北军上下一气,里通外国,现在更是在军中行污秽之事,无法无天,给我查,和此事有关联的,不用上报朝廷,就地处决!”。长恨的眼前一亮,将手向后一挥,甩了一下头,金甲军闻声而动,开始进军营搜索,漠北军瞬间慌了,一个两个都没了主心骨,匍匐在地上冲沈黎开始磕头,边磕边叫:“少将军啊,我们知错了,不敢了,少将军……”
沈黎回到马前,拍了拍长恨的肩膀,笑道:“军法如山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各位,我从来就不是好说话的。”沈黎道:“我说了是有关联的人杀无赦,大家听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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