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拐角的红墙边上匆匆忙忙趴着一个人影,正举着一台能伸缩的凹凸眼冲着里面打量,这人影晃晃悠悠的站立不稳,活像个随风摇曳的麻杆,不过一会那麻杆腿出声了:“你到底看完了没,我快撑不住了……”
那人却对这等待遇十分满意,傲娇的答:“用力把我顶过去,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少年闻言立刻结结实实用了个力,他憋住一口气,提着眼就是一抛道:“啊!”
屁股落地,眼泪倒流。
宁雪想她一个素来有文采有涵养的人今天一天却经历了这些,扮猪吃老虎这种事,她再也不想干了,要不是刚来让虞子庆放了个□□,自己还真没办法从那手劲齁大的胖子手里逃出来
可是那个姓沈的给自己一点脸面都不留,那土匪更是提着自己走了一路!
宁雪拍拍手,面沉的紧,站起身来蹭了蹭鼻子摇头道:“应该是这里吧?”
没人回答她,这地方死一般的沉寂。
她现在进的可是天子脚下,皇城重地,若是搁到别日那城门上的机甲兵要就万箭齐发,把她射成骰子了。可现在却没一个动静,想来子庆这个傻的带她逃走时也没提今天这城内的情况,只说了那老皇帝的特殊病情。
明皇驾崩的话……
定是李瀚登基,那件事,不能再拖了……
宁雪咬牙,揉着摔疼的屁股站起来四周环顾片刻,就朝外摆摆手,然后贼眉鼠眼的贴着墙根向里走去。可刚走了不远一阵熟悉的声音就把她震的打了个寒颤。
宁雪咽口水,贴着地台听了个大概,也是吃了一惊,那不卑不亢的声线的确是带着一丝感觉,军千雪默默勾起了嘴角。
“殿下宽心,沈黎今日定然会保护好太子,保护好殿下。”这话音刚落,一个侍从就远远地从门外跑过来,一头大汗,在这冬日的早晨冒着白气,跌跌撞撞的停在门口站定,小声道:“公主殿下,皇上传您和敬王殿下…让…让沈将军也旁听。”
沈黎面上淡定,但盯着沈裴的眼都亮了,紧跟问道:“咱们也去?”
沈裴没说话,直着身子站在一旁。
长公主雍容华贵的站起来正了正流苏,抬声道:“知道了。”
沈黎聆听了半晌,也没悟出个大概,只能欠欠身子退到门外靠着门框等待着。
冷冽的冬风吹得沈黎有了些清醒,打从昨个夜里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般,真实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舞刀弄枪的事情搬到了皇城,一切都变得不是那个味道。
这公主的别院又叫飞天阁,是老皇帝宠爱妹妹,先皇才也起了奏折,还耗费人力财力修建出这么一个别致精巧却又不失大气华贵的地方,这地方有三处院子。他们现在的就是最中间的那一处,这里都是种满了各种名贵花木。就算是远嫁他国,可这地方也是常年花葱草青。
院子周边的墙体皆为红色,长公主就爱这些大红大绿。
这院子里的红梅要开了,刚出的花骨朵倒有种温暖如春的感觉,让她看的发了傻,也是!沈二好久都没有这样平静的看一样事物了,可那等着的侍者却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低声道:“少将军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这皇上身边的人早就见过这丫头撒泼的样子,可如今这个样子倒是没看过,安静的沈黎侧着一张脸,在这刚出的阳光里看着雾绒绒的。
沈黎:“今个天气真不错……”
那侍从看了她一眼,忙笑着回道:“少将军说的对,今天这天气是不错,宫里已经好久都没出过太阳了。”
沈黎没答话,只是翻个身子走到高台边上叹口长气,可这气还没出一半,就憋了回去……差点出内伤。
脚下有坨人形,而且还不要命的动了!
沈黎定在原地,出奇的没有躲闪和进攻,宁雪本来猫着腰蜷缩在这台子下,笑眯眯地盯着沈黎看了好一会,可谁知这姑娘一回身就和她撞了个对眼,两人突然都愣了,痴傻着不知是谁在看谁。
突然沈黎没由来的笑了,捂着眼睛笑得像断了气只剩喘了,她蹲下身子看上去疲惫不堪,一下子没了声。宁雪当然听出来这一嗓子里夹杂的无奈,自己也突然梗在喉头有点刺痛,那只冰冷的右手颤巍巍的抬起想摸摸面前这姑娘的头发,却停在半路被拦截了个正着。
对于这个漏网之鱼,沈黎差点就没定住心,她就好像是一根刺在告诉自己昨夜发生了什么,今天又发生了什么?
自己怎么就突然把她放过了?
沈黎掐着宁雪的手腕,一双涨的通红的杏眼睁大了望着,眼里却没有一点泪光。倔强的圆脸上只有不服输的表情,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宁雪顿了一下道:“你……”
“闭嘴!”
一时间,彻骨的冷意顷刻间侵袭了宁雪的全身,到底是做梦,这丫头和昨夜的一模一样,可沈黎却觉得有一股子暧昧尴尬的气息在这冬日小院里漫出来了。
沈黎瞟了一眼那个年轻侍者,干咳了一声道:“在这里等着殿下,我去去就来。”然后就收回视线,盯着宁雪道:“处理一下!”
“啊?”
□□味在空气中噼里啪啦作响,沈黎脸红的就像刚煮熟的虾子一般,额头上更是有着了不少汗水,当它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时,宁雪才从这人的脸上收收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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