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疼？”
“嗯……哪都疼。”莫道说着，动了动身子，那一直不老实的手这次终于抬了起来，却是准准的落在了苍衡的脑袋顶上，揉了两揉。
苍衡：“……”这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莫道却又拉长嗓子喊了起来：“苍衡啊——！”
苍衡：“……我在你手底下呢。”
“哦。”莫道像是才发现这点似的，再次揉了揉苍衡的头发，揉着揉着还突然来了兴趣，摇摇晃晃的就要坐起来。苍衡眼皮子一跳，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扶住了，没让他再一次砸回床板上去。
虽然莫道砸两下没事，可他那床板也实在太可怜了点。
莫道得了助力，坐的稳当了，似乎底气也上来了，按着苍衡的脑袋就是一通乱揉，直到那一丝不苟的长发被揉成了一团乱草，这才心满意足的松手。
“嘿嘿，苍衡，你这模样……嗝……还挺好笑的。但是……嗝……你这个人扫兴……嗝……扫兴的很，你长的太好看了，都没有那种……嗝……那种效果……”莫道这会儿坐起来了，话似乎也多起来了，不仅如此，还打起了酒嗝来。
苍衡一边强忍着把莫道扔出去的想法，一边默念着醉酒之人不能以常理视之，一定要耐下性子，努力平复了心绪，见莫道已经扯到山下卖艺之人能以肉身吞剑，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出言打断道：“你到底何事？”
“哦……”莫道像是被吓到了似的，一噤声，将身子缩了缩，眼眶也迅速红了起来。若不是他的手还搁在苍衡头上，苍衡倒要真以为这小子受了多大的委屈。
“之前说哪来着？”莫道垂着头摇了摇脑袋，那刘海在二人之间扫来扫去。忽然，就见那些碎发忽然向上翻起，或向两边分开，露出莫道那刚刚收回吹气表情的脸。他面颊微红，眼睛却是极为明亮，朝着苍衡，露出牙齿，无比灿烂的一笑道：“我想起了！”
或许是那酒气让他不适，又或许是那笑容太过灿烂，苍衡微微撇过头去，有点不敢直视莫道的眼睛。
莫道却是不给他回避的机会，双手捧住苍衡的脸，强硬的把他的目光转了回来。仅仅只是一瞬间，那还灿若朝阳的笑脸便像遭了天大委屈似的，哭丧了起来，就连眼泪都已蕴集在眼眶中，随时都能滚落而出。
“苍衡，我哪都疼，头特别疼。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其实很讨厌我，所以才搞这么个东西来折腾我？”
“没有的事。”苍衡一口回绝道，捏了捏莫道的胳膊。“我只是一时大意，以后不会了。看你现在没事，我也放心了。要不要喝点醒酒茶？”
“要。”莫道刚说完，见苍衡起身就要走，他又赶紧拉住对方衣角。
苍衡不禁好笑。“怎么？还舍不得我走？”
“不是。”莫道摇摇头，皱眉思索一下，说道：“我是想叫你再给我这次喝的那个东西，虽然喝完了不大舒服，但是……嘿嘿，那滋味真的是最棒的。香凝醇厚，人间难得。苍衡啊，你还有吗？”
“……”苍衡本以为这小子痛过了之后就该长了教训，会自行离那东西远远的，却不想他居然看口腹之欲比忍受过的切肤之痛还要重。那疼痛苍衡曾经忍得，深知那时的痛苦。当时他还有师父陪伴引导，而莫道却是孤身一人，以一己之力，用经脉开裂受损为代价硬扛了下来。
真不知道该说这小子什么了。
苍衡万分无语之间，问了一句：“你往里面加了多少丹药？”
“前几次的我都还留着一两颗，加上这次的，因为那坛子里的东西闻着很有意思，我就全给倒进去了。”莫道这次倒说的利落了些，说完之后，还满是希冀的看着苍衡，问道：“那东西还有吗？”
苍衡无奈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在莫道脑门上一点，“你啊，还好生活着，没有经脉俱碎，可真是命大。”
莫道只知是夸他的，嘿嘿一笑，顺着苍衡手指的劲道，居然就要往后倒，吓得苍衡赶紧再次扶住这小子，免得自己的床板遭殃。
莫道已经有些不耐了，推了推苍衡，催促道：“我从来做的都是四平八稳，雷打不动，你就别管我了，快去吧！”说着，居然还摆出一个盘膝的姿势，手往自己膝盖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来。
苍衡也懒得和他争，看莫道确实能自己坐住，便不再管他，转身出门倒茶去了。他自然不可能再给莫道喝酒，本就醉着，再喝，就清醒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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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是画不完的……课，是上不完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在看文的人，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高中党，但我真心劝你们一句，不要学设计，千万不要学设计，这玩意跟妖怪一样，会吸人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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