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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觉得,礼物还是必须要给的。他下了床给肖度拿了礼物过来,兴致勃勃地呈现在他面前。
阮卿先把李振的拿了出来,肖度二话不说地拆开包装,发现是一打书。
这书有点特别,阮卿睨了一眼书名《海蒂性学报告》。
“他怎么送你这种书?”阮卿问。
肖度在台灯的光下随手翻了两页,“教我好好伺候你。”
阮卿:“……”
肖度把书放在一边,“你的呢。”
阮卿正正神色,从身后拿出自己的礼物。
“当当当——!”阮卿把盒子打开,放在了肖度面前。
一枚黑色的戒指。
肖度拿出戒指,看了几眼,戴到了手上。
“谢谢。”
阮卿嘿嘿一笑,从刚才的表情看,肖度似乎是很满意。
阮卿说:“这是配套的,还有一枚被我戴着了。”说着,他伸出手,把另一枚呈现在了肖度的眼前。
“男朋友。”阮卿说:“生日快乐。”
肖度看着阮卿一脸认真的表情,伸手搓了搓他的脸。
“你喜欢么?”
“嗯。”
“你别一个字啊。”阮卿说,“太敷衍了。”
“不是。”肖度说,“我很高兴。”
“那就好。”阮卿翻开被子,说,“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肖度低头在他额前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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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有事吗?”肖度的手轻放在阳台上,指腹不断地在栏杆上摩挲着,好像在寻找时间留下的纹路。
“没事记忆不能和你打电话吗?”肖旭刚好像才喝了酒没多久,声音有些沙哑,“昨天你生日找几个人和你搭几句话你就生气了,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省点事?”
肖度皱着眉,倒吸一口气,“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个。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肖度抬起头,目光在远处的云边逡巡。
黑色的云霭如幕布般遮盖了所有的一切,笼罩在时间的躯体之上,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肖度想起上次和父亲打电话,大概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上次去好像还是因为一个人。
是谁来着。
肖度闭了闭眼,隔了很久才想起曾永星的名字。
“你等会。”肖旭刚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天那个……是你喜欢的人吧?”
肖度顿了顿,他没说话。
肖旭刚接着说道:“昨天我比你先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了,高高瘦瘦的,带着眼镜,和你姐站在一起。”
肖度偏过头,目光脱离了远处的云霞。
肖旭刚听着肖度冷漠的语气,轻嗤,“你小子,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肖度这才慢慢地开口说道:“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
“那也别老是藏着啊。”肖旭刚的语速放缓了许多,似乎是不想在儿子面前……给自己找不痛快。
“嗯。”肖度也不想太多说这个话题,“还有什么事么。”
肖旭刚卡壳了。
“没事我挂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
肖旭刚的语气格外认真:“肖度,好好处。”
肖度本来想说“知道了要你管”,但他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在肖旭刚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肖度:“……好。”
“行了,净知道嫌弃你老子,以后不许这么没大没小,挂了。”
肖度看着手机光渐渐暗了下去,一脸无奈地放进裤子口袋,转身拉上了阳台的玻璃门。
他们从杭市回来之后,阮卿就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导致他到了傍晚起来的时候饿得发绿光。
肖度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茶。
阮卿扫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居家款的拖鞋,接着就是他精瘦的脚踝,往上接着看,腿毛不多,但很有男性的特征。
阮卿贴着墙看了好一会儿。
“看够了么。”肖度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过来。”
阮卿摸了摸脑袋,慢吞吞地走过去。
沙发本来就不大,肖度没让位置给他,阮卿走到肖度身边,干站了一会儿。
“坐。”
阮卿:“坐哪?”
肖度轻拍腿。
“你也太腻歪了吧。”
阮卿啧啧一声,最后还是坐了上去,坐上之后就被肖度抱住了,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渐渐地驱散了阮卿的困意。
肖度问:“睡饱了么?”
阮卿老实回答:“还行。”
“睡得好么?”肖度继续问道。
“嗯?”阮卿侧过身子,“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问题啊。还行。”
其实阮卿也没有睡得多好,他回来之后就霸占了肖度的床。
其实,他稍微有点认床,每次在肖度家过夜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轻度失眠。
肖度说:“昨天容笑和你说了什么?”
“啊?”阮卿挣脱肖度的怀抱,心虚地走到一旁,故作淡定道,“没什么啊。”
肖度笑着看着阮卿的表情,环着手,摇了摇头。
阮卿:“你可别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肖度有逼人就范的习惯,阮卿相信,这可怕的习惯或许轮不到他,可看样子,今天就要改写历史了。
肖度也站了起来。
阮卿盯着肖度的一举一动,开始紧张起来。
“你要干什么。”阮卿问道。
肖度贴近他,目光带有侵占性,语气十分霸道:“算了。”
阮卿怔然,松了口气。
肖度收敛了神色,看着阮卿的样子,“你收拾一下,我们去吃饭。”
“太好了,我快饿死了。”阮卿中饭没吃,早上只在高铁吞了两口老坛酸菜。“我们去哪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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