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后,毒死王国三的人被找到了。
调查这件案子的警察们盘问了一圈,总算还是遇到了目击者。有人说看见那天那个撞人的男的急匆匆地进了角落的工具间。
警察在工具间里找到了被换下来的所里戒毒人员的制服,对方竟然明目张胆到连作案的衣服也不扔。
工具间附近没有监控,警察们掐着时间去调这附近的,顺藤摸瓜找到了犯人。确定嫌疑人后,当天下午他们就揪出了所里的一个医生。
那人的医师执照是真的,氰化钾是他自己做的,来了也挺久的,怎么问也不肯开口究竟是为什么要给王国三下毒。
把人带走的时候祁华也在场,那个医生他原先还在施睿的办公室里见过。那人被手铐铐着走的时候,转过头,视线穿过周围围观的所有人,锁定在了祁华身上。
男人冷冷地笑了起来,转头被压走了。
祁华握紧了拳头,冷汗顺着脸流下来。
大地如果可以和所里的医生通气的话,那他也有可能买通了所里的管教——甚至他自己就有可能伪装成其中一个人!!不仅仅是他,薛晴和施睿都有危险!!
这件事结了后,所里紧张的气氛也渐渐消散了,所有人都当是王国三自己造孽多了,被人给报复了。只有深知事件始末的李铁南,还是无法放心。
祁华在那之后不久便接到了警局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负责这件事的友人裴钰。这次的医生照样是他审的,审出来的结果不用问也知道,大地。
祁华说:“你们一定要把他看好了,别再给大地可乘之机。”
裴钰答应,末了道:“你真没事吗?”
祁华的脑子里闪过薛晴的脸:“……嗯。”
这周的周末是元宵节,众人都在大操场上看表演,气氛热闹而浓郁。有人饮料喝多了跑去厕所,小解了出来站在镜子前哼着歌洗手,忽地听见里面的隔间传来一声闷响。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有人吗?”
半晌,一个压抑而微喘的声音才从里面传来:“妈的上个厕所你也问。”
这人一听声音,这不是薛管教吗?顿时笑着道了个歉离开了。
薛晴骂完,抬头看了一眼祁华。自己正坐在马桶盖上,祁华一只膝盖跪在自己腿间,一只胳膊肘撑着他身后的水箱,嘴唇上沾着自己刚才留下的唾液。
大冬天的两个人都有些冷,但逐渐上来的**的热度把两个人的身体都给烘热了。在偶尔会有人来的昏暗的洗手间里做着这样的坏事,刺激感十足。
两个人整理完着装一前一后走出洗手间,外面已经开始给每桌发热汤圆,没人在意角落里的两人。
薛晴和祁华坐在了祁华他们寝室的桌上,旁边的人都踩在板凳上跟着舞台上唱歌,热烈得不得了。
薛晴把自己碗里的汤圆舀了几个到祁华碗里,边吃边说:“我看了你的检查记录,很好,如果你继续保持下去的话,两三个月就可以出去在外面软性戒毒了。”
戒毒记录良好的人员可以不必在戒毒所里过着强制戒毒的日子了,只要定期服用药物和回来复查,其余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不过因为这个放松的时间段禁不住诱惑复吸的人不少,薛晴还是颇为担心。
“你要是出去了,一定要给我坚持住了。”薛晴认真道,“别和你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了,好好过日子。”
祁华沉默地吃着汤圆。
薛晴:“你还当教练吗?”
祁华缓缓摇摇头。
薛晴深知,在戒毒所待过的人,不管戒得多彻底,总会被人用异样的目光来看待的。没有地方愿意找这些人工作,也很少有人愿意和这些人组成家庭。
薛晴:“你找不到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我叔叔人脉还是挺广的。”
“……嗯。”
“我也想好了,等你走了我也不当总管了。总管这活儿累得简直不是人干的,我就和叔叔要个闲一点的职位当着,这样我也有多一点时间出去看你。”
祁华心里一动,本来就没什么心思过节,一听薛晴的话,汤匙彻底搁下了。
薛晴对自己这份执着和关心,祁华满是愧疚地接受着。薛晴越对他好,他心里就越酸涩。
祁华不知道当薛晴知道自己身份后会怎么想,他会高兴还是生气?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和他的一切都是为了潜伏在这里而逢场作戏?祁华骗了他很多次,薛晴可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对他。
祁华知道保护薛晴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远离这件事,他自己也很无奈。可祁华从小到大几乎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要是薛晴因此而伤心了,他真的会愧疚一辈子。
话又说回来,祁华是真的喜欢上他,爱上他了,他也不想自己对薛晴的感情只是建立在愧疚之上。
祁华矛盾极了,碗里的汤圆冷了都没有继续吃。薛晴看祁华的表情不对,问:“怎么了?”
祁华:“没事。”
“你他妈就这两个字跟我说得最多。”薛晴瞪了他一眼,“有事儿就说,没事儿就别露出那种表情。”
祁华:“我表情怎么了我?”
“下次你再露出这种脸,信不信我……”薛晴憋了半天,凑近低声道:“我亲你!!”
祁华小小地抬了嘴角:“你这样说我根本不怕。”
薛晴把勺子一扔,捧着祁华的脸就亲过来,旁边还一群人在拉歌呢,祁华赶紧把他推开,黑着脸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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