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白色的里衣，身上早被雨水打湿了。
没有梳洗而乱糟糟的头发，也早已在雨中更加不成样子。
“阿欢，你这是怎么了？”张良像以往一样，第一个上前关心我。
我以前觉得，他和盖聂很像。虽然他比我还小，但却让人觉得心安。
但现在，这一屋子的人，都让我觉得害怕。
“毒蛊，是你们下的。”我说的是一个陈述句。
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从发梢和衣角滴落。
嘀嗒 嘀嗒
屋子里一片寂静。
我知道的，他们与白亦非不是一个阵营，
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本就无错。
我不知道我在难过什么劲儿。
是因为白亦非因我受罚？
还是，我头一次被在乎的人算计？
也许，都有吧。
我转想走，
韩非声音低沉地说：“只是被贬。”
哦，只是被贬，不会死。
是吗？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我还是想看看卫庄会是怎样。
我看见卫庄跪坐在桌前，精细的腰身挺得直直的，在喝茶，我嗅着屋内的茶香，是那个我一直觉得很苦的茶叶。
他就那样坐着，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仿佛…我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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