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紧随而至的是崔斯坦的嘲笑短信:哈哈哈!你们竟然去逼问那个老女人!亚当都不敢这样做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戴斯关掉手机,想要安抚身边烦躁的伊索尔。却突然顿住,他看见那个离开的女人身上,有一根银色的线条。和昨天死掉的男人身上一样的银色线条。
那根银色线条非常细弱,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从那个女人的背后,穿过墙壁,延伸到未知的地方。
“伊索尔……”戴斯拉着伊索尔手,小声说,“跟我来。”
那根银色的线条随着女人的移动缓慢变换角度。这说明,联系线条的另一端,在非常遥远的地方。
走出咖啡店,绕过咖啡店所在的大楼,发现银线延生到更远的地方。
他指着某个方向,说:“银色的联系,通往那个方向。”
伊索尔一听就懂,说:“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取车。”
戴斯看着线条缓慢的移动,不过几分钟,突然加速。那女人坐上车了?边跑边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戴斯在地图上标上方向和地点。
银线移动的越来越快,戴斯快要跟不上。
伊索尔一个电话打来:“戴斯!你在哪!”
“我在隔壁街道。联系移动速度变快了,那女人可能上了车。你直接来接我。”
不到半分钟,伊索尔就将车稳稳的停在戴斯面前,戴斯系好安全带,指着一个方向说:“那边!快!从前面绕过去,线在往那个方向移动。”
那是城西的方向。
黑色的车辆在城市的道路中穿梭,追逐着常人看不见的银色线条。被超车的司机时不时的探出脑袋,对伊索尔的车尾气骂骂咧咧:“后面有死神在追吗?”
戴斯:“……”
伊索尔没有太在意,只问:“往哪转弯?”
戴斯指着右方。却见那银色的线条突然往左移动,赶忙调整指向。怎么回事?
傍晚,下班高峰期。车辆渐渐多了起来。
伊索尔脚踩油门,压着城市道路限速飞速穿过主干道。
城西大多数是工业园区,再往后,就是一排排整齐的工厂。
那根银色的线条,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金色的光泽。
工厂的烟囱还冒着白烟,银色的线穿过烟囱,指向更西边的地方。
“伊索尔,那个白墙的工厂,旁边有集装箱的那个。”
伊索尔换挡,转动方向盘。
工厂里没有人,只有机器在孤单的运作。伊索尔看不出着机器是做什么用的,回头看见戴斯在研究工厂的厂门。
“这里有什么?”
戴斯指着那扇门说:“那联系都系着这里,不止一个。很多。”
伊索尔进入死神状态,直接穿门而入。
留下戴斯愣在原地:那我呢?
几秒钟后,厂门被从内部打开。
好吧。
进了工厂,机器的轰鸣声更加巨大,戴斯忍不住捂住耳朵。
这工厂的布局和之前小镇工厂的布局极为相似,伊索尔走到和小镇工厂地下门一样的地方,果然看见一扇铁门,打开,冰凉的空气涌出,露出通往地下的通道。
戴斯第一次看见,在黑暗中这么明显的黑色线条。
他拉住想要直接走到下面的伊索尔:“下面有死神。”
“有其他人吗?”
戴斯观察着地下透出的联系,除了死神的黑色联系,还有多个色彩的联系收束到三个方向。
戴斯伸出手,抓住其中一束,然后用力的向上拉。
这些联系都有不同的触感,湿滑的、干涩的、黏腻的……
戴斯动动手,将那些联系缠绕在手指间,用力拉扯。
通道深处传来哀嚎的声音。
很痛苦是吗?失去联系的感觉。
戴斯感觉自己手上的联系被其他人硬拽着往下拉,喃喃:“我觉得,你们没有我强。”
他的视线里,只有各色不同粗细的联系,缠绕着不同的人,不同的物体,延伸向四面八方。
伊索尔站在楼梯上,看着戴斯的表情逐渐退去,非常小声的自言自语。
“这是父亲的,这是父亲的,这是女友的,这是朋友的……”
“好多的时间,好多的联系。”
他被戴斯的样子吓到,上前按住他的手:“戴斯?”
戴斯回头,看向伊索尔。伊索尔身上有一根纯黑的联系,透过那条联系,戴斯看到了那个非常遥远的、本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巨大树木。黑色的联系穿过厚重的树皮,联系着大树中间一个巨大的金色湖泊。
好美,仿佛是无数的金色鱼鳞在阳光下翻滚。
“伊索尔,那是什么?”
伊索尔根本不知道戴斯看到了什么:“什么?”
楼下突然冲出三个人类,男性,三十岁上下,他们紧盯着戴斯手上已经被扯断的联系。其中两个人拖着一个已经昏迷的人,浑身冰凉。
他们早就知道联系对一个人意味着什么。
戴斯握着联系,陷入一种非常固执的状态。他不想松手,想要拥有这些联系。他还想要更多。戴斯将目光移到另外两个人身上……
伊索尔意识到戴斯想要做什么,抢先拿出死神锁链,捆住那三人。
灵魂似乎被冻结。
三人瑟瑟发抖。
那根黑色的锁链似乎提醒了戴斯什么,将他从那种玄妙的状态惊醒。
他为什么那么贪心?他已经和伊索尔定下了契约。
戴斯想了想,使了个坏,将三人的联系一次对掉。无法反抗的三人尖叫:“你在做什么?那是我的父母!不是,那是我的男朋友,他喜欢女的!别乱来!”
戴斯看着自己重新联系好的线条,非常满意,也不解释,跟着伊索尔走到地下。
依然是一张方桌,一个椅子,几个一人半高的水槽。
只是此时,方桌上有三台电脑,地上有两张榻榻米。水槽中盛满了血色的液体,而液体中……浸泡着三名高级死神,
伊索尔一眼就认出了亚历山大。
他猛烈的撞击着透明的玻璃水槽,里面的亚历山大没有任何反应。
戴斯围着水槽转了一圈,指着水槽上方的密码锁道:“我们可能需要帽子的帮助。”
拿出手机,地下室仅有微弱的信号,戴斯给帽子发了个消息。帽子很快回话,说他需要网络。
戴斯打开手机热点,关闭热点密码。果不其然,电脑自动加入没有密码的无线网络。
几分钟后,身边的水槽依次打开。
手机叮咚一声,帽子发来嘲讽:垃圾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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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收尾了。指路一下我的新文《半夜想到黄段子却无人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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