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睫毛好长啊……”余海吃了药,跟边潮一起趴在床上。
“嗯哼。”边潮有点困了,眯着眼睛低哼一声算应了。
“你是人间小天使。”余海认真地说。
“嗯?”边潮睁开眼睛看着他。
“人间,小天使。”余海一字一顿。
“还小天使,”边潮笑起来,“怎么不叫宝贝啊?”
“叫宝贝儿多俗啊,况且我说正经话呢,”余海一脸嫌弃,“说正经话的时候叫宝贝儿那不出戏么,还容易被恶心着。”
“靠。”边潮乐了。
“你别笑啊,要说正经话那我得,边——潮——”余海慢动作一般拖着长音,手指还跟着往前推。
“你树懒啊?”边潮笑着问。
“我闪电。”余海挑了挑眉毛。
“闪电,”边潮伸手贴上他的脑门,“还烧吗?”
“嗯……头晕。”余海一翻身,整个人趴到边潮身上,脸埋到他怀里。
摘掉眼镜在喜欢的人的怀里拼命乱蹭是一件超级美好的事。蹭够了就趴着,什么都不需要做,闻着他的味道享受美好就可以了。
“我温柔吧?”边潮捋了捋余海的头发。
“你是温柔本身。”余海闷在边潮胸脯上说。
边潮感受着胸口的微震,心都要化了。
“老沈,有人查你。”沈绵扬刚接起电话就听到这么一句,不禁蹙起了眉头。
最近的麻烦事儿有点多啊。
曾经的混混生活,让他对“查人”格外敏感,一旦被人查到自己的固定踪迹便有被群殴的风险,尽管自己已经“退隐江湖数十载”,都“七老八十”的人了,他还是不放心。
“让胜子和大飞看着点儿,有情况就告诉我。”
“好。”那边顿了顿又说,“扬子,要不然我找点人……”
“你想干嘛?”沈绵扬立即打断。
“万一是马福他们找来了呢?”李承运担心地说。
“那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行了,挂了吧,别瞎操心了,也千万别找人打草惊蛇。”
“扬子……”
“我说挂了就挂了,都快三十的人了什么事解决不了还非得打一架?你不嫌累我都快累死了。”沈绵扬说完就按了挂断,没给李承运继续跟他撕吧的时间。
冬夜里的风有些冷,沈绵扬把手机揣进兜里,裹了裹羽绒服抓紧往家走去。
“我买了好吃的!”沈绵扬开门进屋就喊。
“什么好吃的啊?”奉才在屋里问。
沈绵扬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心情舒缓了很多,嘴角也不自觉地抬起来,换好鞋走进卧室将东西放在了床上。
“一兜子零食。”奉才翻看着塑料袋里的小食品。
“喜欢吗?”
“薯片,鸡肉块……还有泡泡糖和冰棍?”
“嗯,你挑一根,剩下的放阳台。”
“这个吧。”奉才挑了根酸奶冰棒。
沈绵扬把零食都拿出来,剩下的冰棍放到阳台上,回到卧室看到奉才已经把冰棒掰成两半在啃。
“给我吃一口。”沈绵扬上床坐到他旁边。
“你刚给自己拿一根多好。”奉才皱眉,略微嫌弃。
“我就吃一口。”沈绵扬凑过来,张开嘴就是啊呜一口。
奉才的嘴角抽了抽,满脸写着嫌弃:“咦——我看到了哈喇子,好恶心。”
“那再来一口。”沈绵扬这回用牙撸下来一口。
“还是好恶心。”奉才表情复杂。
沈绵扬盯着他看了两秒,直接伸手要抢走那根冰棒。
奉才一下子就急了:“哎哎哎别别别!不恶心了不恶心了。”
沈绵扬笑了笑:“是你挑的问题,酸奶的它肯定拉丝。”
奉才咬着冰棒撕开一袋薯片,忽然顿了顿,拿下冰棒问:“一会儿旺财闻到好吃的味儿得过来吧?”
“过来也不好使,他不能吃。”沈绵扬伸手捏了片薯片放进嘴里。
与此同时,旺财冲进了屋里,站起来就往床上扒,沈绵扬赶忙拍它脑门:“去!你不能吃。”
奉才笑了起来,一面看沈绵扬努力控制住旺财不让它上床,一面撕开一包棉花泡泡糖塞进嘴里——童年的回忆啊。
沈绵扬最终把旺财抱在了怀里,一转头看见奉才正集中精力吹泡泡,忍俊不禁:“你看你那个腮帮子鼓秋鼓秋的,人吹泡泡都顺其自然。”
奉才连吹了三个都很小,他努力地嚼,在嘴里凹着形状:“我必须成功一个大的给你看,这事关我的尊严问题。”
“我好怕你喷出来拍我脸上。”沈绵扬眯起眼睛,无奈地笑出鱼尾纹。
“扶呜——”奉才吹漏气儿了。
“还带配音的。”沈绵扬突然笑死,奉才吹完也跟着乐,俩人笑得直不起腰。
“哎,旺财都乐了。”奉才指着眼睛弯成月牙,嘴角后勾的旺财说。
“微笑犬嘛。”沈绵扬捏住旺财的两只爪子对着拍了拍,像鼓掌一样。
奉才身体前倾,开始对着旺财吹:“噗——”
“你再喷它脸上。”沈绵扬顺了顺奉才的脑袋上的毛。
“等等!”奉才直起身子,抬手摁住沈绵扬的双肩,鼓起腮帮子再次尝试。
“你是怕喷不着我。”沈绵扬假装嫌弃,脑袋往后躲,下巴都压出了肉。
奉才一阵狂笑,吹不动了,笑完还叹口气:“我好累啊……”
“能不累吗,多锻炼那什么嚼的肌啊。”
“咀嚼肌?那字儿念嚼。”
“在我眼里都一样。”沈绵扬将旺财放回地上,旺财仿佛失去了对薯片的兴趣一般跑掉了,“你怎么不去学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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