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班主任拉着师娘幸灾乐祸，“他不会看！”
“谁说的？”杨不凡瞥她一眼，终于找到了水银刻度线，看了看，沉默了。
宗清也看了看，确实是三十八度一。
“你这个温度……先别吃退烧药吧，撑一撑，一会儿再量一下，再看要不要吃。”班主任说，“还有哪儿疼？嗓子疼吗？胃疼？咳嗽吗？”
杨不凡都否认了，顿了顿说：“就是有点头疼。”
如果不是头疼，他准备演演戏逗逗宗清就坦白，结果……正好有点儿累，又被宗清关心着，就有点上瘾了。
“那估计就是累了，也没见你学得多用功啊？”班主任打量了下他好像不怎么明显的黑眼圈，“总熬夜吧？”
杨不凡这回没否认。
“行了，给你开间房休息，再给你整点儿药备着……”班主任按着大腿站起身。
“我要睡星空帐篷。”杨不凡说。
班主任默默低头看向他。
杨不凡解释：“这儿有，刚才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了。”
“我当然知道，你师娘看了三个星期零两天呢。”
班主任还想说什么，被宗清站起来打断了。
“我去开吧。”宗清这次没给别人阻拦他的机会，说完就走了。
班主任和杨不凡对视。
师娘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来回扫视。
“你真是运气好！”班主任叹了口气，“我给您倒杯热水。”
师娘再次上场：“我去，你俩聊着。”
杨不凡要起身，说：“没事，我能走。”
“给我坐下！我现在非常想打你，别给我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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