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碎碎念，余墨阳受不了，怀疑地问道：“你难道真的喜欢宗权？”
李添脸色大变，“怎么可能！”
“这就是了，”余墨阳说，“你就像平时一样不就行了？你怕的话我先去打招呼。”
李添表示这个提议很好。
余墨阳又问起了他们的集训时间，从早上九点一直到下午六点。
李添问道：“你呢，你放假有什么安排？”
余墨阳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本子，翻开来是每一天的安排，余墨阳特意把今天空了出来和李添一起。
“好像没什么事情，就是下午老师让我去画室，他说今天他的模特来了，让我去看他画画。”
是那个金元靑御用的女模特，他特意说过，女孩是练花滑的，曲线很美。
“你好厉害，还学画画，几点啊？我能去不？”李添一听到画画就起劲了，这种东西在他的印象里属于高端艺术，一般人玩不来。
余墨阳解释道：“我学的是油画，可是今天那个模特可能会穿得很少。”
他尽量和李添解释道：“艺术嘛，你知道，有很多人都喜欢展示人类最原始和单纯的肌肉、线条的美。所以如果你要去的话，你得在外面等，等我和老师画完，就出来找你。”
“我懂我懂。”李添想起来历史课本上提过的许多著名油画，“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
余墨阳答应了他，发了条短信告诉金元靑他想带着同学去画室玩。
金元靑没有回短信，余墨阳猜他应该还没有起床。
到了八点五十，宗权穿着长袖，外面套着球服走了过来。
篮球馆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余墨阳能感觉到，李添的肌肉开始绷紧，他十分紧张，目光躲闪地看着地面。
余墨阳拉着李添的胳膊站起来，宗权看见他们，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从眉间扬了一下，“哟，有人比我早。”
“学长好。”余墨阳笑着和宗权打招呼。
李添没说话，余墨阳捅了捅李添。
宗权狡黠地冲着余墨阳眨眨眼，走过来拍了拍李添的肩膀。
李添猛地缩了一下，宗权不依不挠地追着他的肩膀，终于把手放了上去。
“好久不见，又长高了？”宗权笑着说。
李添木讷地点点头。
余墨阳想说些什么打圆场，汪志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队员。
“看看人家，李添你们几点来的？”
汪志文指着李添他们三人说道。
李添抬头看了眼宗权，对汪志文说：“我八点四十来的。”
宗权举起双手，“我刚刚来。”
汪志文让他们自由活动，九点十分左右人才来齐。
中间李添一直坐在原地没和宗权说话。
宗权问了余墨阳几句就和汪志文聊天去了。
余墨阳做在李添旁边陪着他，李添低着头也不说话，余墨阳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解救尴尬的是汪志文的哨声，哨声一响，他们马上集合了。
汪志文先点李添上来带热身运动，余墨阳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李添这才露出轻松的微笑。
等热身完，汪志文带着他们跑步去户外操场。
小卖部已经关门了，余墨阳趁这个时间去学校门口的超市买了一提水，保安叔叔用电动车载着他和水进了学校。
李添他们还在跑。
保安帮他把水送到，和汪志文聊了两句就走了，余墨阳说了很多声谢谢。
汪志文拆了一瓶水，叹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都没想到，不愧是学霸。你买水多少钱，我给你。”
“老师我自己买的，就不用你花钱了。”余墨阳摇手道。
汪志文掏出五十塞在他校服口袋里，“收着吧，你又不能赚钱，和我讲究这些干什么？”
余墨阳掏出零钱，给汪志文退了五块，“谢谢老师，我只花了四十五。”
汪志文笑了，“五块钱是你的跑腿费。”
汪志文看着时间，吹了一声口哨，“过来集合！该休息的休息，该喝水的喝水。”
一帮男孩子围了过来，汪志文拍拍余墨阳的肩膀，“这是学霸跑腿给你们特意买的水，谁喝了水下学期月考就会考高分！”
余墨阳：……
好想把自己的脸装进口袋里。
李添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余墨阳笑了当做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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