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帅的。”余墨阳看着就有些开心。
王倩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他是同性恋。一个认识的高三姐姐和我说的。”
轰的一声，余墨阳险些拿不住手里的干脆面，像是被说中了自己的秘密一样，他低着头慌乱地说：“同性恋又有什么？”
“我都没有接触过，”王倩茹的声音里充满着兴奋和好奇，“我就是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啊。”
余墨阳觉得有些被冒犯了，他也知道王倩茹没有恶意，纯粹是对一个新群体的好奇。
她看了耽美小说，自然会对同性恋群体有着好奇和天生的好感。
但余墨阳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还不是人？一个嘴巴两个眼，有什么好奇的。莫非他吃的辣条比你的高级？”
王倩茹瘪嘴，“我就是想接触一下。”
余墨阳心说你也不用好奇了，你身边就有一个。
“你都不认识他，干嘛打扰他的生活。”余墨阳从她书包里找出卫生纸擦手，“保密保密。”
“他真的好帅哦。”王倩茹笑着说。
“我也觉得。”余墨阳附和。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
高三还是领先两分。
两队的朋友们都围上去，向队员问好。李添远远地站在外面看着他们大闹。
长时间活在自己是同性恋的诚惶诚恐之中，他逐渐养成了远离人群的习惯。即使想和李添插话，也只是远远地看着，等人散去后才去找机会。
李添随手擦了汗，把校服外套的两只袖子系在腰间，拿了瓶水一个人坐在场边。
队员们过去和他拍拍手，说了两句也就散了。
余墨阳看着人越来越少，走到李添身边。
“学霸来了！”李添笑着和他打招呼。
“打得不错。”余墨阳朝他双手竖起大拇指。
“8号！”有人叫道。
李添应声抬头，余墨阳也跟着看去，宗权抖着衣服向他们走来。
“球打得不错。”宗权向他伸出手。
李添和他握手，“谢谢。”
“下次再约你。”宗权捏了捏他的肩膀，“你几班？”
李添不好意思地说：“19班。”
宗权点头，和队友勾肩搭背地走了。
“真的打得挺不错的。”余墨阳蹲在他旁边，“你有没有考虑过高考走特长生啊？”
“特长生不是要才艺吗？”
“也有体育特长生的，”余墨阳耐心地解释，“特长生分数会低很多，如果你要走这条路，要早点做准备。”
李添对自己体育这方面倒是有些信心，闻言又避免多问几句，“那是到哪里考？”
“嗯，”余墨阳想了想，“好像是自己报学校，然后去那个学校考。不过我们省重点大学很少，你可能得去外面考。”
“那就算了。”李添拍了拍落到脚边的球。
可能又是经济问题。
余墨阳闭上嘴不说话。
李添拿着篮球站起身，操场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他把篮球放在手指上转了一个圈，问道：“打球吗？”
“我不会。”余墨阳蹲在地上摇头。
“教你。”李添有节奏地拍着球。
余墨阳看着他流畅有力的肌肉，闲着也是闲着，随便玩玩，也顺便锻炼一下和别人接触的能力。
他站起来走向李添。
李添把球递给他，“会运球吗？”
余墨阳手腕一翻，拍起球来，只是篮球根本不受他控制，一会高一会低，一会往前一会往后，拍了几下就砸到了李添的脚上。
李添皱着眉，“你这样拍不对，是用手腕的力气。”
他说着做了个慢动作的示范。
余墨阳学着他慢慢开始打。
先是原地定点拍球，然后是短距离的运球。
他学得很慢，肢体有些不协调，李添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很耐心地纠正他的动作。
李添弯着腰给他示范三步上篮的步子，抱球，跨步，起跳，投篮。
一气呵成。
他跳得很高，几乎碰到了篮筐。
余墨阳忍不住鼓掌。
啪的一声，篮球投入框内，随着篮球落地，一封粉红色的信也从李添的兜里掉了出来。
余墨阳快步上前捡起，还没有打开就对着李添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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