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打在芭蕉上，冷翡生碧，碎玉流响，正遮住那焦木化灰的丝丝之声。
“阿曦果然还有余力。”清泷将曦君的身子慢慢扶正，在掌中反复爱惜摩挲，见曦君嘴畔流下血痕，便凑上前去一番舔舐，道“这妖物稍有不慎便要逃走，怪不得阿曦一直不肯说话。”
曦君面色苍白，散发噙血，清泷又爱又怜，道“阿曦再不可想着别人。”
更加不肯撒手，直作弄他到天色大亮。终至日上三竿，外间阿篁质白立在门前问礼。
曦君全身无力，双手背缚，清泷将他抱起抵在门壁之上，他便也只能不由自主的将他吞得更深，更因身体悬空的恐惧而更清晰的感触道每一寸接触。
清泷在耳畔低声问道“殿下，要不要叫他们进来服侍。”
曦君听见外间人声响动，只牙齿死死咬住垂落长发，任他百般戏耍，再不发出一丝声音。清泷却不善罢甘休，又将窗格微微推开，露出一线缝隙，对曦君低声问道“屋里闷得很，打开窗子好不好，殿下不向外看看吗?”
痛苦与灼热一夜里不曾停歇地逼凌揉搓着他，将他逼到绝处，曦君眼前一片破碎光影舞动，几乎无法视物，他深深吸气，迫使自己牢牢压制住一切声息。清泷却又将他双手解开，缠将上来，和他十指相扣，在他耳畔道“殿下这样好乖，咬得我好舒服啊。”
曦君脑中纷乱，痛欲之间竟只想叫喊出声，右手犹如水中抓住浮木一般，下意识用力回握住什么，以求稳住自己心神。
屋外又传来行礼问候之声，他指节泛白，对着窗外缓缓扬声，下令道“不必拘礼，孤……”
声音竟镇定如常，只略带沙哑涩意。
清泷将他双手握得更紧，缓缓将身抽出，又狠狠递入，在他耳畔轻声厮磨道“殿下可是说，不必拘礼？可以放肆一番？”
曦君避无可避，只闭目咬牙承受，好半晌又强迫自己开口，继续道“孤整顿一番，稍后将往灵响寺。”
见窗外人影退去，清泷又好一番纠缠后方才罢休。他低声问道“阿曦又去灵响寺做何？我果然又已被阿曦引诱，不再只想抓你回雪山。”
说着将湿漉漉手指沿着曦君胸前碎痕反复勾画，面露餍足之色，道“屋里还是狭窄，下次在外面怎么样？”
曦君胸口剧烈起伏，他左肩无法用力，单靠右手几次试探，撑起身体，却是长发披拂，摇摇欲坠，清泷将他再度搂进怀里，道“我来帮殿下梳洗整理。”
曦君被他纠缠一夜，一时半分也无，任清泷如装点玩偶般为他细心穿衣洗漱，只闭目养神。
清泷为他穿衣整顿，突然又道“殿下可真的会生下小龙吗？那我可是万不允许的。我要活的长长久久，让阿曦生生世世都只是我一个人的。若有别的小龙，也已被我吞吃干净了，阿曦不要乱想。”
原来天地间灵兽如龙凤，一族间乃是此消彼长，新兽出世，必夺取诞育其体的老兽灵力，使其衰弱。曦君早已知晓此事，见他这般言语也并未回答。
二人拜别诸人，走在南江城中，却不过片刻，又见李质白从小巷之中转了出来。
李质白见到曦君，不顾巷内新雨积水，撩衣便拜，郑重行了一个大礼。
李质白道“虽不知为何，阿篁不愿说之事，便是质白不欲闻得之事，阿篁是质白携手一生之人，质白相信阿篁为人。”
未待曦君回话，清泷已先笑道“质白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竟还喜欢她吗？竟不厌倦？”
质白思索片刻道“我开始对她是喜欢，后来朝夕相伴是爱不忍离，更和她志同道合，如此这般，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怎么会厌倦？”
又对曦君行礼道“质白多谢太子殿下成全。只是这般，可会给殿下带来不便？”
曦君道“昔日秦雍水患，阿篁为救患病百姓愿以身试药，今日也应当有人以身相全。”又道“区区小事，质白不必介意。”
语声未落，曦君便已和清泷去的远了。
清泷挟着他，将他按在巷边道，“阿曦听到了吗？若是爱一个人，就是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有人对不起我，我也是要生生世世纠缠他来报复的。”
曦君闭目道“今生是今生，他生是他生，岂可混为一谈？”
清泷怒道“有何不同，你莫以为能逃了去。”
曦君不再理他，清泷也不再言语。
然而清泷与他走在前往灵响寺的路上，想到那金针与春景，看到那白衣负剑的身影，终于不得不想起在与曦君在灵响寺的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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