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梓扬垂下眼睛说：“我不是你的。”
“那你是谁的？”尹皓说着掀开了他解了半截扣子的衣领，用食指按压他锁骨的轮廓。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望向尹皓说：“我是我哥哥的。”他顿了顿，试探着小声问，“你是我哥哥吗？”
尹梓扬从前赌气叫他阮皓，但其实每叫一声他心里就会刀割似的一疼。现在他知道了尹皓的心意，便再不肯承受那份痛了。他想要他的哥哥回来。
尹皓沉默着一颗一颗解开了他衬衫前的纽扣，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前。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尹皓，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混着凉凉的空气扎在自己的皮肤上，悄悄屏住了呼吸。
尹皓偏头去吻他，手慢慢滑进了他的裤子里，一下包裹住了柔软的它。他立刻抓住了尹皓的手，感觉到一股热度从那儿一下窜到了脸上。他已经太久没和尹皓做过这样的事了，这会儿居然感觉比从前更加羞涩。他甚至开始疑惑自己以前怎么能够那么大胆地去诱惑尹皓——现在光是想想他都会觉得害臊不已。
这样一想他的心里莫名空落起来，于是他伸手搂住了尹皓的脖子，把心口用力贴向他的胸膛。
尹皓亲昵地吻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在身下娴熟地抚弄它。或许是因为太久没做，尹梓扬感觉自己的身体比平时还要更加敏感。他忍不住去抓尹皓的手，却被他手上的腕表硌得有些疼。他把脸埋在尹皓的怀里呜咽，不一会儿就哆嗦着射了出来。
他挨在尹皓的肩头回味着喘息，感觉尹皓抽出手在他身后的水池里冲洗着手上的东西，缓过神来问道：“你干嘛不回答我。”
尹皓看着流过手隙的水，沉声反问：“你跟哥哥会做这样的事吗？”
他闻言一顿，撑起身子望向尹皓的眼睛说：“你是我哥哥的话，会。”
“那我要不是你的哥哥呢？”
他的眼神里顿时闪过一丝受伤：“你是。”
“可我不想当你的哥哥。一点也不想。”尹皓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没看见尹梓扬眼底的受伤似的，语气重得有些残忍，但脸上的表情却说不上是愤怒或悲伤，只是叫人看着有些心悸。
尹梓扬瞬间哽咽了。他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尹皓扶着他的肩轻轻撞了下他的额头，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一点也不想做你的哥哥。”尹皓拧紧了水龙头，又冷不防地划了下他的心。尹梓扬正要生气却被用力抱住，一颗几欲渗血的心被尹皓接下来的话捂住了：“特别是当我发现我没法不喜欢你的时候。”
尹梓扬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尹皓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沉了声道：“没什么。”
尹梓扬才不吃他这套，立刻挣出手捧起他的脸说：“你刚刚明明说你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尹皓移开视线不说话，这还是尹梓扬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见似乎是害羞的情绪。
“你快说。”他故意抿住嘴角的欣喜，揪住尹皓的领带凶巴巴道，“你不说我就当你是讨厌我。我就走了。”他说着就要推开尹皓，尹皓立刻搂紧了他的腰，撞了下他的额头道：“你怎么这么幼稚？”
“你怎么这么固执？”尹梓扬不甘示弱地撞回他，却没控制好力道，把自己疼得呲牙咧嘴。
尹皓失声笑了，挨上去亲了亲他额头上撞红了的地方，从墙上那面有些灰蒙蒙的镜子里盯了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上大学那会儿，有一次下了好大的雨，你跑到宿舍来找我，怎么都不肯走。”
尹梓扬认真想了会儿，突然惊讶地啊了一声。
那时候他第一次鼓起勇气跟尹皓告白，却被他拒之门外地躲着。他以为哥哥是嫌他少不更事，不明白爱是怎么一回事。
“不会从那时候你就、你就……”尹梓扬不敢相信地盯着尹皓，拼命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尹皓摇了摇头。
他悬起来的一颗心忽地坠下了去。他沮丧地垂下了眼。
尹皓心不在焉地望着镜子里他的背影，平静地说：“可能还要在那之前吧。我不知道。”
“什么？”尹梓扬惊讶地抬起了头。
年少时的悸动一味迷茫而深情，像山洪猛兽裹挟而来，震颤了一颗少不更事的心。
原来一直以来不明白爱是怎么一回事的人是哥哥。尹梓扬忍不住笑了。
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
太多的情绪在这一刻喷涌而出，苦涩的泪水腐蚀了所有的控诉和责难，他长久以来纸糊的坚强终于崩落成了一地碎屑。
尹皓明白他未竟话语里的意思，却没作任何解释，只是紧紧抱着他不断说着抱歉。
尹梓扬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他一直以来感受到的尴尬和手足无措都来自于对面前这个男人的不甚熟悉。他继而想到他全部的人生，尹皓本该都在场——因为他是他的弟弟，这是属于他的特权。
“别哭了扬扬。”尹皓窸窸窣窣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看见尹皓红着眼睛在擦他脸上的泪。哥哥的表情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他用力吸了一口气，颤着声贴上尹皓的嘴说：“抱我吧哥哥，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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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每次更文都掉收藏…罢了…（毕竟确实不怎么好看OTL
谢谢一直陪着我到现在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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