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梓扬被当头泼了冷水，悻悻应了声，不情不愿地下了床。他穿完鞋后还想再抱抱尹皓，却被他凌冽的目光又瞪了一下，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天吃早餐的时候，戴玉玲惊奇地发现两个儿子都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地在滴水。
尹梓扬哼着歌儿在桌子上拿了两个包子，转了个圈圈坐到尹皓旁边递给了他一个。尹皓若无其事地接了放在碟子里，转头继续看报纸。
戴玉玲见他兴奋地有些不对劲儿，试探着说道：“扬扬，洗了头要吹干呀，不能这么湿着。”
尹梓扬戳了戳尹皓，说：“哥，洗完头要吹干啊，不能这么湿着。”
尹皓皱着眉瞥了他一眼，他随即低下头装作认真吃早餐的样子。
可他嚼着嚼着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了。
哥哥居然帮他弄了，真的帮他弄了！尹梓扬觉得自己真是太大胆，太厉害了。最重要的是他发现哥哥自己也**。虽然他说没有，但尹梓扬确信哥哥一定是**——要不然他怎么也洗澡了呢？而且哥哥到现在都没推开他，还接了他的包子，四舍五入就是暗示，不，应该是明示，反正就该是也喜欢他的意思。
尹梓扬激动地晃悠着腿，不由得想，早知道刚刚就跟哥哥告白了，那这样他们现在就能在一起了。那这个包子就不是“弟弟尹梓扬”递给他的，而是“男朋友尹梓扬”递给他的了。好可惜呀，真可惜。
桌上这只已经冷掉的包子顿时被赋予了它本不该有的使命。直到尹皓把它吃进了嘴里，尹梓扬还在替它默默惋惜。
但这并不妨碍他高兴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又摸黑溜进尹皓的房间，扑到了他的身上。
“怎么还不去睡？”尹皓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开了床头灯。尹梓扬眯了眯眼，随即爬过去抓着尹皓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哥。”他甜腻地叫了一声，欲言又止地抿着唇。
尹皓皱了皱眉，觉得他今天一天都有些不太对劲。
就像初尝禁果的小狗迎来了第一次**期似的。
尹梓扬大着胆子扯着尹皓的手往下拉，直到哥哥的指节碰到了他裤裆里那硬硬的东西。
尹皓蓦地抽回了手。
“你什么意思？”他冷冷地问。
尹梓扬无辜地看着他，低声恳求道：“哥，你再帮我一次吧。”
“回去自己弄。”
“我不会弄。”尹梓扬可怜兮兮地摇头。
尹皓突然面对他坐正了，抬起他的下巴严肃问：“你最近没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没有……”尹梓扬迎上他的视线，昏暗的灯光下，他发现哥哥的目光有些动摇。
他贪婪地盯着哥哥的眼睛，喉结上下动了动，忍不住把手伸进了裤子里。
尹皓顿时撇开了眼。
尹梓扬抿了抿嘴，低头压了压尹皓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头，手上笨拙地动着。他感觉到哥哥的视线又聚在了他的身上，兴奋得下面一阵一阵缩着疼。
“哥，我不会弄，好疼。”他手上松了劲儿，求助似地抓住了尹皓的衣摆。
尹皓沉默了一会儿。他听见哥哥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于是更上前一步，把脑袋抵在了他的胸口。
尹皓浑身颤了一下，像水面泛起了涟漪。
“不是这样的……”他听见哥哥的声音沙哑了，听起来犹豫而隐忍。尹梓扬摇了摇头，在他胸前发出无助的喘息。
“你的手不能这样动……”尹皓握住了他的手，可这个姿势让他有些使不上力。于是尹梓扬果断转了个身贴进尹皓怀里，脊背紧紧挨着他的胸膛。
他立刻感觉到了哥哥身下的坚挺。
但是他这次没有出声，只是有意无意地向后蹭，乖巧地让尹皓带着他的手上下**。
“哥、哥哥……”
动情的那一刻，他本能地向后搂住了尹皓的脖子，抬头吻上了他的嘴角。
结果尹皓立刻推开了他。
“你在干什么？！”
尹梓扬被他一声低吼震回了魂，完全没有料到哥哥反应会这么大。他抬起满是红晕的脸爬起来，不知所措地张着嘴巴，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哥、哥，我喜欢你。”
他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尹皓沉着声又问了一次。
尹梓扬的勇气重新聚拢了上来。他迎上尹皓的目光，坚定地重复道：“我喜欢你，哥。”
他看见哥哥的眼底一闪而过复杂的情绪，随即被一股浓浓的恐惧所淹没。尹皓用力推开他站起来，直接进了洗手间。
尹梓扬坐在床上听着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脑子一片空白，任由紧张的心跳带着他的身子轻轻摇晃。
尹皓出来的时候，他立刻期待地抬起了头。
他看见哥哥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垂着，脸上满是水渍，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慌乱，只剩下一种冷静到毫无感情的克制。
“你回去吧。”尹皓轻声说，没有看他。
“哥……”他慌了，赶紧下床赤着脚跑到了尹皓面前，努力去够他的目光。
深夜的房间，微茫的光。模糊的侧脸，两颗乱掉的心。
“你还小，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尹皓侧身背对着他，语气却意外的柔和，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孩子。
“我不小了哥，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是真的喜欢你！”尹梓扬着急得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尹皓说：“都怪我做了这些让你误会的事。”
“不是的！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会这么做。”尹梓扬揪住了尹皓的衣服，哀求似的抬起了头：“哥，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
尹皓没有看他，只把他的手轻轻拽下来，把他推到了门外，“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想清楚了，好吗？”
“我不要。哥，哥！”
门被关上了。
尹梓扬赤着脚站在一片漆黑的走廊上，心慢慢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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