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皮包到,“要把他们拦住吗?”
接下来的一段路以我的身手很可能拖累所有人,而我本身也无法离那扇门太近,所以原计划中我就是不会和吴邪他们进入山腹的。
云彩也略微紧张起来。胖子道:“媳妇儿,你和阿莫一起,我们把前面路蹚平了再叫你们哈。”
“阿姐,去抓王盟,”我说,“皮包保护好你云彩嫂子,掉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吴邪和花儿爷对情势的判断很准确,他把一只对讲机别在了我的腰上,摸了一下我的头,“丫头,保持联络。”
我用小指勾了一下他的小指,看到他眼神里熠熠闪光就明白这是认真起来了,那股子专注和智力的凌驾感又出现了,
“知道啦,掉线可耻嘛。哎坎肩儿,保护好你老板啊,别由着他疯过头了。”
抓住王盟不难,他的人也大多比较废物。唯一的问题是天黑下来以后,对讲机里很明显能听到一片混乱。
云彩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盒子,杏眼在黑暗中好像反着穹顶星光,“痋蛊能驱散蚰蜒,早知道应该让他们带进去的。”
“吴邪应该还有别的办法,”我说,“蚰蜒倒还好,人面鸟也出来了。我们今晚也挺危险的。”
我转头看了看被绑起来的王盟,“……毕竟还有个拖油瓶。”
一晃经年,似乎我被王盟勒着脖子在宾馆楼道里拖行还是昨天的事。
王盟有些狼狈,见我看他就对着我就冷笑——他冷笑起来和吴邪有几分相似,“你怎么不怕他死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来就是怕吴邪死在这儿吧。”
“你不想他再追着张起灵的背影跑了,但你又知道他不等到结局不会死心,所以你甚至安排了一个伙计假扮成张起灵。”
我叹气,“你想断了他的执念。但是又是什么东西让你追着吴邪的背影到这儿来了?”
王盟的表情已经逐渐失去了原本的气势,这种对话一旦从内心里承认就难免一退再退。
“……我没有怕他死了,”王盟负隅顽抗,“我巴不得他死了,他死了才好……”
“知道了,王怨妇,”我拍了拍他的脸,“说这些没有意义,你我都清楚现在没人能阻止吴邪。”
我给他嘴里塞了一根烟,点上,“而且你也是当了老板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委屈巴巴的,怕他不给你工资么?”
第二天,吴邪等人撤出后重新制定了计划,决定兵分两路,从水下和路上同时向目的地进发。
我跟着解雨臣,心情非常的平静,甚至有点暑假郊游的轻松感。
“地瓜地瓜,”通讯器响了起来,“我是土豆。”
我接起来,“地瓜收到,土豆请说。”
吴邪道:“我现在已经在地下了,估计很快会没信号。”
当时我们两个都没感觉有什么不合适,就像平时煲电话粥的时候要准备工作了,双方腻歪一下打打气什么的。
我就非常顺口地道:“OK,注意安全,记得想我呀。”
吴邪顺口接道:“好的,洗白白在上面等着。”
带着笑意的嗓音混合着电流从通讯器喇叭里播放出来,我就看到边上几个伙计脸都绿了。
我深吸一口气。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小花扶额,“专心,吴邪。”
“最后一个问题。”吴邪说。
“你怪我吗?”他问,“执念太深什么的。”
别开玩笑了,长白山的十年之约,你不来我也要来的好吗。
其实场面已经很尴尬了,吴邪这些年脸皮厚了太多,我盯着那只对讲机,半晌破罐子破摔脆声道:“笨蛋,我爱你啊。”
……
“我艹天真你特么这时候还能撒狗粮,胖爷我就算了,你看看这帮伙计他妈一个个都眼冒绿光了!”对讲机里传来胖子的号叫。
营地里人其实很少,解雨臣并没有打算下去。对他来说很多谜题已经不再有意义,也就没有好奇了。
我们会在这里停留五天,如果两天后吴邪他们没有消息,第一梯队就会从我们发现的入口进去搜索。
无论结局如何,原则上吴邪都不会对外透露张起灵的情况,所以这里是很私人的部队,能够在接到人之后从几百人的散盗里抽身而退。
每一个跟着吴邪来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贪嗔痴,或者终结贪嗔痴。就连我也逃不离。
在八月十七,也就是第二天的凌晨,我从帐篷里出来,做了一套拉伸,一个小花的伙计看到我就叫,“三娘早。”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叫我莫三娘,我听着总起鸡皮疙瘩,觉得这特么也不是和吴小三爷配,是和吴三爷配啊。
娘的,这也太风尘了。
我问他,“有烟么?”
那伙计愣了一下,“有,有。”于是给了我一根,用打火机点上。
这时解雨臣也出来了,他奇怪地看着我,“你也会抽烟?吴邪不知道吧。”
我重新坐在了地上,盘腿看着东边,忍着没咳嗽,说:“不太会,只是想纪念一下。而且其实我发现吴邪对会抽烟有个性的女孩子有偏爱哦。”
解雨臣挑眉,也坐了下来,“怎么说?”
我叼着烟,好像含着一根棒棒糖,“年纪比他小,或者说还没被社会磨圆,有时候不太合群,古灵精怪但不讨人厌,会抽烟,身材娇小短头发,唔……在他不擅长的某一方面很厉害?大概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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