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手,站起来行了个屈膝礼转身处了医院的后门,“害,我多想不开自己折腾自己。行了,多谢解老板。赶场有点急,钱下次还,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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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吴家旧盘口。
潘子一直在抽烟,脚下一地的烟头。他答应小三爷帮他盯着陈莫,但是现在吴家下面的盘口烂得他娘的和死光了差不多,还能勉强请的动的伙计也只是一双手不到的数目。
他已经打算搬到郊区住了,今天要把信件整理整理。其实近来信已经很少,毕竟没良心的来讨债也不会文邹邹写给你,直接提着砍刀上门才是正常做派。
他皱了皱眉,这里面最干净的一个信封是粉红色的,在白色和姜黄色中看起来非常突兀。他不禁心神一震。
难道三爷还活着,而且还又搞了个女人?……我为什么要说又?
他把那个信封拿起来,发现封口非常豪迈的用了最宽的那种透明胶布一贴到底,翻过来,几个工整的字印入眼帘。
潘爷亲启。附带一个简易的笑脸。
这个笑脸虽然只有几笔,但却让他一下子就猜出来来信的是什么人。他先是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觉得似乎这样的发展才比较符合逻辑。
“他娘的,还真有点神似。”他挠了挠头,直接撕开信封,一叠东西掉了下来。
那是一叠康定的明信片。潘子捡起来摊开,发现其中还有一张银行卡。
潘子对这些风景名胜感觉也不深,就全都翻了过来,发现绝大部分明信片后面都没写字,银行卡下面那一张上寥寥写了两行。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卡里一百万,密码041104
他懵了一会儿,大概明白所谓救命之恩大概是云南痋蛊和天宫里大头尸胎的事情。不过下斗本来就是游走生死边缘的活计,谁有空一笔笔记账“今儿个小明拉了我一把”“明个小红逃命比我快”。
和三爷在一起待久了,对各种事情也难免有种“此事必有蹊跷”的思维方式。但是反正他是疯狗一条,平时他只需要沉声“此事必有蹊跷”然后三爷就可以开始装逼分析了。
所以有啥蹊跷呢?
一百万,在他们这行要是挖到好东西也不算特别大的数目,但是难道说那个小丫头就是为了挖这么个东西才跑到康定去的?
肯定不是,莫非是自己被发现了那小狐狸才关注到自己这边来?
潘子看了看银行卡。最近他已经决定搬家了,车要不要卖还在考虑。那些伙计把货刮光了,土耗子上门要债,他不能让三爷坏了名声。
算了,没想到居然是被自己盯着的人更有良心,小三爷眼光还不错。
他把那张银行卡和明信片重新塞进信封里打算带走,忽然发现信封里还有一张纸条。他怀着好奇和一点点期待把纸条勾了出来,待看清之后嘴角不禁一抽,骂了句娘。
纸条上也有一张简笔画,是张吐舌头的鬼脸,后面跟着一行字体相同但明显态度不同的歪歪扭扭的手写。
别跟了,我~到~家~了~
——————吴邪视角——————
“我操!这是什么东西?”
胖子一下放了手,我看到,从那暗格里拉出来的,竟然是一只灰色的人手!
我惨叫一声,立刻把那手甩掉,心说怎么回事?那手猛地缩回道暗格里,抓住铁皮箱子就开始扯动,动作极大,扯了两下扯不出来,接着就去扳四周的木板。
我和胖子都看愣了,好久胖子才反应过来,大叫:“我靠!釜底抽薪!贼啊!”
我也反应了过来,有人在地板下面,想偷这只箱子。胖子立即就怒了,大骂一声,一下抱住那铁箱子,从暗格里拖出来。此时看见暗格一边的木板已被扳断,那手就是从此洞里伸进来的,只不过洞口太小,箱子拉不出去。
那手一发现箱子被抱走,马上就往洞口缩去。胖子哪肯?赶上去抓,一下抓住那手腕,叫我帮忙,可我还没伸手下去,那手已挣脱,消失在那洞里,接着就听到地板下一阵撞击声,那人显然狂爬而去。
胖子忙爬出来,对闷油瓶大叫:“小哥,去外面截住他!”
抬头一看,闷油瓶早就破窗而出。胖子来劲了,跟着对我道:“小吴,你看着这箱子!”说着抖起肥肉也冲了出去,边跑边大叫:“小哥,左右包抄!”
我拉着箱子从床下出来,只感觉心简直要跳出来,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那狗日的到底是谁的手?怎么会这么恐怖?我靠!真他娘的吓死我了!
还没喘上气,忽然另一边的窗户外翻进来一个人——显然胖子和闷油瓶还没完全包抄起来,那人一进来也有点反应不过来,直愣愣看着我,“吴邪?刚刚怎么回事……”
我一看也愣了,心说姑奶奶,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啊?我靠你来的也太是时候又不是时候了,望夫呸,望妻石泪流满面啊。
阿莫一眼也看到了那口箱子,她反应快,一下子猜了个八九,就帮我拉着箱子靠到一边,听到外面传来胖子的大叫:“他娘的,怎么人呢?遁地了?”声音越来越远,显然是跑开了。
“你们仨被抢劫了?”阿莫难以置信的问我,“这劫匪真有前途。”
我想深深呼吸几口,尽量短的解释清楚。突然听到床下又发出木板断裂声,我愣了一下,哎呀一声,意识到不妙。我靠!难道他没走?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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