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口水,把胖子抽出来的烟压过去,继续道:“当年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长沙老九门,吴邪是狗五爷唯一的孙子,五爷和四阿公都是平三门。而上三门中排行第二的二月红,就是陈皮阿四的师父。”
“这个我也知道,”吴邪道,“二月红收陈皮阿四为徒一直让人很不解。”
我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二月红的妻子叫做丫头,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妻子,三十九岁的时候就死了。陈皮阿四之所以把我带回去,就是因为我长的和丫头非常像,而他当年其实恰恰倾慕于他师娘。”
“我靠,”胖子挠了挠头,“剧情开始变得狗血了。上上辈的霸道总裁替身娇妻啊。”
我叫他滚,但其实内心和他的吐槽一模一样。看到潘子见鬼的眼神我赶紧安抚了一下,“但是其实我分析了一下,应该也没有特别像。我还没有二十岁,而且丫头到底是几十年前的人了,陈皮阿四眼神也不怎么样。最多七成像,应该是意外。”
吴邪似乎松了口气,但是我其实知道,那张老照片上的女人和我的相似程度,应该不止七成。
“陈皮阿四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脑子不糊涂,”我道,“他不会认为他师娘死而复生或者转世投胎的。他认为我是九门潜藏的敌人派来蛊惑人心的卧底。但是他对着我这张脸下不了手,就决定临死之前把我也弄死。”
“我发现事情不对以后就用我当时记录的信息和小哥做了交易。我帮他寻找记忆,他保证我的安全。但是我的记忆一直没有恢复,青铜门看起来和搅乱我的巨树相类似,所以我才决定要跟着他进去。”
——————吴邪视角——————
我觉得阿莫这次应该没有忽悠我们。但是很多细节我还是发现了不妥,比如她如何在偌大的长沙城被陈皮阿四找到,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练就一身还凑合的功夫,为什么不会中大头尸胎的法术。
但是青铜树不可能是每个人都知道的,这一点上她撒不了谎。可我真的很好奇,青铜树真的拥有那种能力吗?这怎么可能?守恒定律他娘的被狗吃了?
不过要说这个小丫头也挺惨的,一次交通事故真的就人生断崖。我们最后问她之后打算怎么办,她说自己要回长沙拿一些东西。
“不然我没钱交你家的房租啊小白兔。”小丫头撅着嘴。她的铁弹子和九爪钩都丢了,唯独算得上点启动资金的是她从那个藏宝室里带出来的两条金项链,最后也交给我来卖了。
似乎回复记忆之后这个小姑娘的气质又有了一些变化,也可能是因此变得更像个人格饱满的普通人了,倒是更让人觉得可以亲近。
我跟胖子潘子还有那几个老外在吉林happy了大概有半个月,阿莫内伤好的慢,出来遛弯也不会跟我们闹到太晚。
后来他们都陆陆续续回去了,阿莫还和潘子留了联系方式,说万一陈皮阿四回去了一定打电话给她。我则守着三叔,以防这个老小子又醒了以后自己偷偷跑路。
等待三叔苏醒的日子无聊至极,整理完云顶天宫的信息我和阿莫甚至开始翻花绳下象棋,在三叔的病床前可劲的折腾。但是到底人家是姑娘,本来我想着合一下病房,但是又觉得不妥,纠结再三还是决定财大气粗一点包两间。
结果有一天晚上,就听到阿莫在病房里一声惨叫,穿着拖鞋就冲进了我三叔的病房。我正在陪护床上叠衣服,看她见鬼的表情吓了一跳。
小丫头二话不说抓住了我的手,哭唧唧地道:“我房间有蟑螂。”
蟑螂这种东西是居家型群居动物,可能是医院里暖气太足,这些玩意也很活跃。吉林拥有的是北方蟑螂,块头小但数量多,我到她房间里一看,还真有一大窝,但是和云顶天宫里的蚰蜒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我说你怎么混到现在的,”我哭笑不得,“你痋蛊呢?”
阿莫从我身后探出脑袋,说:“蟑螂没毒,它不吃啊。”
我说蟑螂这个东西你不能指望换个房间就没有了,再说了,和蚰蜒比起来它们是多么的小巧可爱——大概等我回了南方就不能说小巧了。
不过如此一来,我顺理成章地提出了合并病房的提议。阿莫也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我给阿莫讲了我在秦岭神树发生的事,因为听众特殊我讲的特别投入,精彩程度也很高,连之前照顾三叔的护士都跑到我们病房来听。
阿莫听得很认真,而且还时不时提出一两个问题,让我讲的很有成就感(虽然我觉得她可能是故意用了这种话术但是还是感觉很自豪)。
讲完以后阿莫就问我说:“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小丫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也觉得。物质化即便存在也必须有一个勉强可以解释的原理。你有没有想过,那可能是一个局。”
我愣了一下,一个局?可我会跟着老痒去完全是……是老痒先来找我的,然后是他把我带过去的,最后是他给我送的信。
我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我之前也考虑过,但是我并不知道如果这是一个局会有什么样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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