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知自己被人盯上的林久,干完坏事心情舒畅不少,总觉得压在心里的浊气消失很多。
两人回了之前的牛肉饼店拿林久的行李袋,店主人正好打烊,还剩了几个牛肉饼让他俩分着吃。
林久折腾一晚上也饿了,背着行李袋把饼吃完。
周一默不作声地走在他身后,手机里还存着梁雷的录像,像是有千斤重。
“喂......”
“我没名字啊,成天喂喂喂的叫。”
“林久。”
“干嘛。”
“谢谢。”
林久顿了顿脚,猛地回过头。周一正埋着头走路呢,差点就跟他撞上。
“你还欠我一个东西没还。”
周一一愣,回想了下,说:“什么?”
林久把行李袋直接丢到地上,抬起腿来,松了松腿根处的筋,随后一脚踹上周一的小腹。
他之前可是练过一年多跆拳道的,到了X市又跟着魏老师学擒拿,手脚利索得很,力度也大了很多。
这一脚下去,周一不察,被他踹得直接向后倒去,猛地摔倒在地上。他岔了气,咳嗽半天。说:“操,林久你他妈有病啊!”
林久轻哼一声,走到人跟前伸手,说:“我原谅你了。”
周一胸腹还疼着呢,没肯要他牵,自己忍着痛爬了起来。
两人走了一段,周一才后知后觉地扭过头看他,说:“你丫是不是太记仇了一点?!”
小学踹他一脚要生活费,到现在还记着要人还他。
林久扔掉牛肉饼的包装袋,在路边拦了个的士,说:“做人不能忘本。走吧,上车,送你回去。”
“我这几步路就到了。”
“上车吧,难免出意外。”
万一那梁雷脸不要命不要的,这谁说得准。
周一想想,林久考虑得也有道理,便躬身跟他一起钻进了出租车里。
两人折腾一晚上,回到易家后,林久没急着睡觉,坐在楼下草坪里跟狼狗温存了半个多小时。
家里没了两个小主人,狼狗都瘦了不少。以前光滑的毛皮也没了,摸着像枯草一般硬硬的。
怕狼狗乱叫吵到易爸易妈睡觉,林久点了点狼狗的鼻子,小声告诫。
不管狼狗听不听得懂,反正嘴是闭上了,乖乖凑到自己小主人的腹部乱蹭。
林久拿出罐头来撬开,喂给狼狗,说:“你可是救过我的命,你知道吗?”
那次家中被穷凶极恶的劫匪袭击,如果不是狼狗的话,林久只怕都去了半条命。
狼狗呜呜地发出声音,低头啃罐头啃得极其高兴。
“你救过我的命,我会对你好的。”林久摸摸狼狗的头,继续说道,“你的另一个小主人,他同样救过我,我也要对他好。”
“比对待自己还要好。”
“你懂吗小狼狗?”
屋子里很安静,凌晨时分外面下了蒙蒙细雨。
林久洗完澡没吹头发,拿着干毛巾随意地擦了擦。
把床单被子换了之后,他缩到里面,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说不清这种奇怪的安心感是从哪里来的。
手机呜呜地响了起来,林久挣扎着翻开看。
【忆江南:到家了吗?怎么不回消息?】
啊,这是家。
难怪。
【久木成林:到啦,我想你了哥哥。】
从离开你的那一分钟就开始了。
熬夜的滋味很不好受,林久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他在被子里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刚回头就被旁边的男人吓了一跳。
“我天......”
易江南靠在床头,衣服还没脱,也不知道这么坐着看了他多久。易江南眯着眼瞧他,指着眼下的黑眼圈说:“臭小子,老实交代,昨晚上去哪儿混了?竟然两点才回我消息。”
林久咽了口唾沫,说:“哥,你不是下周才回来吗?”
“提前把创业项目结了就回来了。”易江南说着,伸手拧了拧林久的红耳朵,心想,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王八羔子昨晚上说想我了,才紧赶慢赶地结项。
从来没有撒过娇的人,为什么撒起娇来这么让人受不了。
林久赖着不想起床,任由易江南玩他的耳根。
“哥......”
“嗯?”
“我昨天干了坏事。”
易江南挑眉,继续揉着他通红的耳根,说:“伤害到别人了吗?”
林久想想,说:“应该有吧。”
“那人是坏人吗?”
“是!”林久说完,还怕易江南不信,补充一句说,“特别特别坏。”
易江南轻声笑,说:“久儿,生活不是一帆风顺的,有时候我们会遇到一些会伤害自己的人,报复是最正常的想法,但却不是唯一的目标。每个人都是一个定点射线,去往的终点都是死亡。线条交叉,重叠,是特定的缘分。如果遇到不喜欢的人就尽快跟他交叉过去,确保以后不要有再次遇见的机会。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就要加紧步伐,努力跟他保持着同样频率,就可以和他一起前进了。”
林久抬眼看他,说:“我也会考X大的。”
易江南一愣,说:“为什么?”
“为了,和哥哥一起前进。”
易爸易妈还不知道两人回来了,大清早去大学上课,连早餐都没吃。
林久出门买菜,说今天回来给易江南做清蒸鲈鱼。
狼狗自从进屋子没被林久揍后,总是趁着家里人不在,悄悄咪咪地凑到屋子里蹭暖气。它熟练地蹭开落地窗,在外头抖干自己身上的露水,踩到柔软的地毯上乱蹭。
易江南喝完牛奶下楼就看到狼狗蹭地毯的动作,他都快气笑了,端着空杯子走到狼狗跟前,说:“得寸进尺啊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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