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深想,离朝借了她的力站起之时,外面就传来了打斗声,算不得激烈,约莫追来的人很少,或是武功稍差。
挽君衣在将她拉起后就抽回了手,此时察觉屋外生事,支会其一声就转身出了茅屋。
果然一出来就见小师弟在与一蒙面人缠斗,而师姐守在茅屋门前,手中拿着剑,在戒备着什么。
“师姐。”挽君衣轻唤,同时抽出倾雪,又四下环望,虽不见人影,但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们。
闻声,白卿转眸看向她,问:“师妹,情况如何?”
其实不问也是清楚,毕竟挽君衣脸上还留有泪痕。
摇了摇头,挽君衣声音淡淡,答:“她已离去。其徒未有死志,我等该施以援手。”
白卿颔首,神色有点严峻,说:“依师傅所托,若信未交到江曌之手……”
“我知。”挽君衣垂眸,打断了她的话,同时将手伸进怀中,欲取出信交由她处理。
“不必,我如何能不信师妹呢?”白卿转回眸,见小师弟已解决了蒙面人,其眼神微暗,嘴角复又挂上了笑,言,“师妹,将她叫出来吧,我等再不走,一会儿可就不止暗处那三人了。”
闻得她话,风动林木,有三人不再隐藏现了身来,一个独眼公子,两个黑衣杀手。
这时,离朝也背着师傅的遗体走出茅屋,有些干涩的眼珠左右一转,皆不是陌生人,只是当下她无力摆上笑脸,而他们也都拿起了兵刃。
“诸位,本公子无意与尔等兵刃相见,只需得江曌身上一匣子,你等交出,本公子便不会为难你等,如何?”独眼公子王公项将折扇一打,每一片扇叶的顶端都冒出了锋锐,俨然是在行威逼之术。
白卿等人未说话,王公项对面那两位杀手朋友倒是开了口。
“什么时候风朗轩也这般贪图宝物了?”开口之人笑眯眯,左手拿着离朝的曈昽剑,右手拿了一把藏青色的短剑,剑端泛着红。
“哼,我风朗轩为何求不得长生之法?”王公项眉眼含锋,且勾着嘴角,笑容不落,显然是对自己的身手颇为自信,一点不惧这人数之差。
“勿疯,与他这般废话作甚,直接杀了,了事儿。”孟嗣斜眼盯着勿疯,故意将其名姓透露,乃是火苗蹿上了口。
也不怪孟嗣生气,他可没听过什么长生之法,但见勿疯一点反应也无,其必是有所了解。
孟嗣与这小子共事十余载,再怎么着也是生死之交,他对这厮坦诚得连自己底细都透露了,这家伙倒好,瞒了不少东西……
本来他二人不是这一组的,但因勿疯对江曌执着,他们便私下与他人换工,没想到的是这家伙一路上解决掉不少同僚,俨然是打算护着江曌。
且之前孟嗣问他可知江曌所寻宝物为何,这眯眼狐狸可是一问三不知的!
眯眼狐狸装傻,假装没听见他“出卖”自己,劝道:“这可不行啊,不说王公项武功高深,你我二人未必打得过,就说咱们的目的与他也是不同,没必要起这个冲突。王公子,想来还会有人来碍事,不如我等三人联手,各取所需如何?”
王公项笑了笑,扫了眼被夹在中间默不作声的白卿几人,回言:“勿疯兄弟,你是想要哪个?是抓了这位雪族姑娘献给你家主子,还是利用北……”
“哈哈哈哈!”勿疯大笑,说,“别试探我等。王公子,你才是,拿了匣子真的是为了寻长生之法?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闻言,王公项挑了下眉,刷的一下收了扇子,接着目光一转看向白卿等人。
“再在这儿浪费时间,于谁都不好。你等交出匣子,本公子可助你等逃离凤岭。”竟把勿疯无视了。
白卿笑了下,唇微动,话却是自他人口中流出。
“王公,我师傅身上没有匣子。”离朝沉着脸,道出惊人事实。
此言一出,王公项没了笑容,他本不应该相信,但偏偏说话的是这个小姑娘……
于他犹疑之际,离朝又转头看向勿疯和孟嗣,心情甚是复杂。
自打与他二人交好以来,离朝就没想过会再有刀剑相向的一天。她是真的将他二人当作朋友,当作兄长,可是……
离朝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已是有了决绝之心。她不会交出师傅遗体,也不会交出师傅托她照顾的人,如若他们的目的在此,她也只能与他们恩断义绝。
勿疯和孟嗣与离朝可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何况这丫头想得什么都写在脸上,他们又如何不晓得?
“离朝,抱(歉了)……”孟嗣还未说完就被勿疯拿胳膊捂住了嘴,偏手中还拿着短剑,瞧上去可真像是孟嗣被其挟持。
孟嗣是怒目圆睁,偏眯眼狐狸还笑得开怀,说:“哎呀,小离朝,你是误会了,那位王公子的话怎能轻信呢,我与你孟兄可不是来添乱的。只是没骗到王公子是真的可惜,还想白赚一帮手呢~”
他说着,顺便将手中曈昽扔给了离朝。
伸手接过曈昽,离朝皱着眉不明所以。她是真的无法判断这两位朋友到底还是不是朋友。
而听了勿疯之言的王公项,倒是对其底细有了点把握,于是笑了两声,道:“既然本公子所寻之物不在此处,那么本公子就先告辞了。”
言罢,王公项向他们抱了下拳,旋即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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