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者总是会更加开心一点。
比如说不知道渊受伤了的燕祉，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风评严重被害的顾秋。
——不包括庆幸“无知者总是会更加开心一点。”的渊。
只不过现在的渊确实是在调香，而不是在制作什么planABCDEFG……
渊现在可以说是……有点高兴。就是那种某天发现路上开了几多野花那种程度的高兴。
雪冬果提纯出来的液体和嗜梦草的花适配性比渊最开始料想的要好，但不算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渊高兴的地方在于，这种香水的气味，像是多年的烈酒一样……很适合“花君年”。
就像是冬末和初春交接的那段短暂的时光，冬天的干冷风声和春天的生机感相互交融，又仿佛是第一簇冒芽的野草——有种奇特的自然色彩。
是的，诡异又自然的融合感——就像是“花君年”一样。
渊试着将部分试液用火系晶石雾化，得到的感觉像是“顾秋”这个人一样——清凝草的气味就像柠檬草，很清爽，只不过从感觉上来说更冷也更加成熟、海筽蝶褪下的幼翼磨成粉后有种淡淡苦涩气味，像刚剥开的青橘子，它是已然逝去的幼年——只不过同时也代表着正在成长。
这是深夏的气味，即将步入秋天，只待着某一天突然落下的一片树叶。
渊其实很看好顾秋，从他给顾秋调的香水气味中也能够感觉到这样一个信息——这个孩子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迅速成长起来。
既然顾秋还没有师从，渊很乐意指导一下这个少年，只要对方不介意。
坦白说，渊其实很喜欢顾秋。顾秋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一种青涩的少年感，是那种鲜活且动力十足的生命。
有些时候，渊会在心底用另一个名字来称呼顾秋——顾球球。
就是那种毛绒绒，超可爱的小动物。软fufu的，特别想rua毛。
渊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可爱毛绒球，手里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分毫不差的在冰晶瓶上镂空出一小簇嗜梦草的花，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彩色光晕。
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在脑补毛绒绒的样子呢。
渊是真的能演，最起码一旁的燕祉和顾秋都没有发现他在走神。
他们只是看到渊将调好的香水注入瓶中，整个过程充容不迫，完全不像是新手的样子。
用冰系晶石雕刻的香水瓶有种雾蒙蒙的感觉，甚至隐隐散发着寒气。周围空气中的水分子遇冷液化成了小水滴，形成纯天然的特效——看着就很凉快。
虽然现在已经是秋天，但C城的气温一向比较高，以至于现在还有那么几分夏天的味道。
渊摘下手上的贴肤薄手套，将香水瓶递给了顾秋，“借花献佛。”
“……谢谢。”顾秋一愣，不太清楚渊为什么这么说。
渊眨了眨眼睛，“不用在意这种事，只要……你不担心香水有毒就好了。”
顾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无奈的笑了一下。
一旁看着两人互动的燕祉觉得自己的胃有点涨，而且十分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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