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行完的燕祉打开了摄像头，然后一脸懵逼看着这个黑乎乎的下水道：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干嘛？
燕祉非常惆怅，他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每一次都是……
这么想着，燕祉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芒。只是现在没有镜子，渊对非恶意的气息又不敏感，居然没人发现燕祉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那抹暗芒飞速隐匿，好像从未存在过。
燕祉能闻到空气中有股腐烂的海腥味，脚下踩着的“东西”不怎么平整——凹凸不平的，有点像是——
“尸/体!”
“尸/体。”
渊和燕祉的声音同时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响起。
渊皱着眉头，加了一句：“这些都是……人类的孩子。”
燕祉仔细打量了一下，下意识吞咽了口口水，“只有一部分。”
燕祉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虽然燕祉原本的世界里在暗处也经常有妖怪“猎食”或者人类“获取材料”，但找到燕祉头上的都打不过他，也就被他“处理”掉了——一刀两断，干净利落。
严格来说，这是燕祉第一次直面这种……血/腥/暴/力的R22场景，电影不算——燕祉原以为自己可能会吐出来，但他没有，他现在觉得自己心头燃着一把火，还在越来越旺。
可以说直播前燕祉遇到的都太菜了。
但也可以说直播后燕祉被渊保护的太好了——他基本上没什么机会见到像这样子又吃藕又恶心的东西，尽管燕祉第一次直播来到的就是唐朝最混乱的那段日子。
有很多时候，燕祉对渊都有种又恐惧又想靠近的感觉——会崇拜在某一方面远超自己的人几乎是天性。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燕祉开始不惧怕了呢？他和渊的关系似乎反了，现在是渊在逃避燕祉。
渊知道为什么，也知道燕祉还不明白。
而燕祉则清楚渊不希望他明白——渊几乎在远离所有【感情】。
但不论是人类还是妖怪，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呢？
燕祉不明白，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如果是平常燕祉绝对不会瞎问，但燕祉现在就好像被附身了一样，他用一种极为熟悉的语气说：“你还是这副样子 ，还要多久你才能接受呢？”
渊虽然不知道燕祉有什么用意，但他还是跟着彪起了戏——
【渊紧皱眉头，燕祉的语气让他觉得不太舒服，“好过你现在这样，烟。”
“我知道，我知道——总之不是我也只有我不行，对吧？”烟的语气有点冲，像是什么受了委屈的急躁野兽，“渊，阿渊，别再这样了，你明明已经做到那种地步……!”烟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没能再说下去。
渊对燕祉摇了摇头，“你应该明白的——我没赢，你不欠我。”
“……‘你不欠我’什么的，还真轻松啊。”烟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我想见你，想了很久很久很久了。所以，不会再让你……”最后那几个字声音很轻，除了渊和烟没谁听到。
“唯一失约的那个就是——”渊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收了声。
渊抬起头，直视着烟的眼睛——虽然渊比烟要矮，但渊硬是用气场压住了场面。
两妖对视良久，一度让直播间的观众们以为他们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最终还是烟先退让了，他叹了口气，“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视线。”
渊近乎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直播间的观众们这才缓过神来，开始有人发出零星两三条弹幕。
［他们这是……吵了一架？］
［不、不算吧。］
［教主刚刚，有点可怕啊……］
［病娇？］
［……我想搞小/黑/屋play。］
［前方惊现秋/名/山/车/神!］
燕祉看着恢复了沙雕气氛的直播间，猛的意识到自己刚刚和大佬飙戏了，还表现的像个变/态，随时可能会黑化的那种……
但是燕祉真的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就开始飙戏了，他甚至觉得刚刚那个人都不是自己。
刚刚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燕祉想象中的湮和渊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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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烟和燕祉。
湮和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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